“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呂少卿叫着,“要去你自己去,我甯願在三武城這裏等蠢貨師妹,哪怕等一百年。”
聖地啊,那是什麽地方?
寒星的中心,寒星化神以上的高手集中地。
去了聖地,他們的身份一旦暴露。
沒準追殺他們的小兵都是化神境界。
吓都吓死了。
師妹沒找着,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萬一師妹在聖地呢?”計言又問,“你去不去?”
“不去,”呂少卿态度依舊堅決,“大不了到時候多燒點元寶蠟燭給她。”
計言笑起來,但不說話。
似乎已經把呂少卿看穿了。
呂少卿看得大怒,“看什麽看?再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你受了傷,你不是我的對手。”
計言很幹脆的召喚出飛舟,登上船,“走吧,回三武城。”
“馬德,”呂少卿不耐煩的上船,“别以爲你是師兄就可以命令我了。”
“我當初就不該找你幫忙,搞得到現在這樣子,我前世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唠唠叨叨,呂少卿架起飛舟往三武城疾馳而去。
不過沒飛多久,呂少卿眉毛揚了揚,計言也睜開眼睛看着遠處。
遠處,天地間的靈氣震蕩不休,不斷發出爆炸聲音,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三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不斷的朝着周圍擴散,即便隔着老遠也能夠感受得到。
“看來是被人伏擊了。”
計言緩緩的開口,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不是别人,正是剛才與計言交過手的弓珫。
呂少卿摸着下巴,笑起來,“看來勾家和苗家勾搭在一起了啊。”
在三武城中,能夠對付得了元嬰後期的弓珫,也就隻有勾家和苗家的大長老了。
他們是元嬰六層,單打獨鬥并非弓珫的對手。
現在弓珫受傷,實力十不存一,勾家和苗家的大長老聯手出擊,弓珫危險了。
呂少卿對計言道,“你在這裏待着,我去去就回。”
“你要保他?”
呂少卿身影消失,留下一句話,“廢話,三武城三家還是保持着現狀爲好。”
“不然我們待在三武城,很危險。”
計言稍加思索明白了呂少卿的意思。
如果弓珫被幹掉之後,弓家絕對會被苗家和勾家聯手滅掉。
到時候兩家聯手,齊心協力共同對付計言與呂少卿兩人。
哪怕計言與呂少卿兩人實力過人也擋不住對方人多勢衆。
現在苗家與勾家的大長老出手對付弓家,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
保住弓珫,苗家與勾家便不能滅了弓家,三武城繼續保持着現狀。
撕破臉皮的三家會内鬥,而不敢來招惹計言與呂少卿。
怪不得之前願意跑去苗家住下來。
一直都打着這樣的主意嗎?
計言微微一笑,最後閉上眼睛。
自己師弟親自出手,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弓珫捂着自己的傷口,看着天空之上的兩道人影。
兩道人影站在天上,背對着陽光,如同黑暗中的死神一般。
身上的殺氣如同實質般,給人無盡的恐懼。
弓珫又驚又怒,原來這才是心裏不安的原因嗎?
他怒喝,“苗蕪,勾棣,你們兩個小輩也敢對我出手?”
“苗家和勾家活膩了嗎?”
苗家大長老沉默片刻,最後緩緩開口,“珫大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弓家這些年做的太過了。”
弓家仗着有弓珫這個存在,越發嚣張,霸着城主之位,把三武城的大部分收益占爲己有。
弓滁也正是因爲弓家有了大部分資源,進步神速,把苗宏浚和勾骞遠遠的甩開。
苗家和勾家不得不擔心,萬一弓滁也進入了元嬰後期。
他們兩家還玩個屁啊。
勾棣十分不客氣,殺氣騰騰的罵道,“你們弓家該死。”
“渾然忘記了我們三家先祖們的約定,既然你們不遵守約定,就别怪我們翻臉了。”
他們兩人比弓珫年輕,但修煉也需要大量的資源。
資源大部分被弓家占據,他們分到的隻有一點點,他們兩人修煉的都不夠,更别提還要分攤給族人。
弓家吃肉,苗家和勾家隻能夠喝點湯。
偶爾吃點肉沒關系,但是一直想吃肉,就犯衆怒了。
“好,好,”弓珫發狠,咬着牙,死盯着兩人,“我記住了,日後我會加倍奉還給你們。”
“日後?”勾棣冷笑,“下輩子吧。”
大喝一聲,“死!”
雙手往下一壓,無形的波動擴散,天地一震,宛如被壓縮一般。
弓珫急忙逃離所在的位置,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天而降把弓珫所在的位置壓下去,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切被壓成齑粉。
苗蕪沖向弓珫,身形爆閃,一股白色的煙霧環繞在身上,于空中爆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攜帶着聲波殺到弓珫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弓珫的身上。
弓珫這邊避開了勾棣的攻擊,避不開苗蕪的進攻。
結結實實吃了一拳,鮮血狂噴,胸口癟下去,整個人重重的沖擊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
“該,該死!”
弓珫感到自己大半身體失去了知覺。
苗蕪的一拳廢了他大半個身體。
體内體外傷痕累累,布滿了無數的傷痕,鮮血淋漓,十分狼狽。
苗蕪沒有追擊,而是對其道,“珫大人,你自行了斷吧,這樣可以少點痛苦。”
“想我死?沒有這麽容易。”弓珫自然不肯輕易認輸,掙紮的爬起來,“我殺敵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在喝着奶。”
他手持長弓,身體搖搖欲墜,差不多到了極限。
“我還沒有輸,你們”
勾棣冷笑,再次舉起手來,“冥頑不靈,今天沒有人來救你,你死吧。”
忽然勾棣渾身寒毛直豎,身體下意識的一閃,離開原地。
一把長劍出現在他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