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三角蛇頭,猩紅的眼睛,墨黑反光的鱗甲,散發着無盡的煞氣。
不是真正的巨蟒毒蛇,卻比真正的巨蟒毒蛇還要令人害怕。
勾家和苗家的人看到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這是什麽?”
苗宏浚和勾骞兩人的臉色越發陰沉。
真強
也不知道自己族中的大長老聯手能否打得過。
而弓家衆人精神大振,紛紛大叫起來。
“哈哈,赢定了。”
“這是老祖的必殺絕招,他死定了。”
“太好了”
弓滁也放下心來,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呂少卿看着天空之上出現的巨蟒,嘀咕了一聲,“小蛇,也敢班門弄斧?”
弓紫霜正在爲弓暹療傷,把弓暹屁股的箭矢拔出來喂了幾顆丹藥,弓暹已經恢複了不少。
聽到呂少卿如此評價她老祖。
忍不住冷聲嘲諷,“無知!”
這可是我們老祖的手段,你這種人能夠知道嗎?
不過就在她這話剛落,天空之上爆發出強烈的劍意。
一條銀白色的神龍從天而降。
由劍意組成的神龍,目光靈動,如同真正的九天神龍,比起巨蟒更爲真實。
“吼!”
甚至還能夠爆發出真正的龍吟。
弓珫的這一箭來勢洶洶,神龍與巨蟒碰撞在一起。
劇烈的爆炸過後,計言神色蒼白,潔白的衣服上沾染上大片紅色。
但計言依舊挺直而立,哪怕是受了傷,身軀也不曾彎下半點。
弓珫的狀态也差不多,整個人搖搖晃晃,臉上帶着落寂之色。
雙方打到這一步,看似平手,不分輸赢。
但弓珫知道是他輸了。
他不如計言。
身爲元嬰後期,比起計言高了兩個小境界,結果打成這樣。
而且繼續打下去,最後輸的一定是他。
“來日再戰!”
已經心生退意的弓珫留下一句話之後,迅速消失。
再繼續打下去,輸倒也沒關系,要是隕落在這裏,他可就麻煩了。
他今天隐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現在受了傷之後,不妙的預感更加強烈。
弓珫不敢讓自己在這冒險,死在這裏,死都不瞑目。
計言沒有追趕,或者說,他已經無力追趕了。
弓珫的那一箭威力遠超他想象,他表面看似隻是吐了幾口血,實際上體内受傷極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必須要好好休養才行。
元嬰七層,果然不是虛的。
計言的戰意依舊高漲,今天一戰,讓他收獲甚多。
日後再次遇到弓珫這樣的元嬰後期,他有更加充足的信心。
他也緩緩的往呂少卿方向飛去。
戰鬥落幕,卻讓圍觀的人呆住了。
弓紫霜這邊口瞪目呆。
剛才說自己的老祖厲害,怎麽突然老祖就跑了?
開什麽玩笑,老祖居然會敗給那個年輕人?
他比我還年輕啊,老祖,你是不是在逗我們玩?
弓暹看到這一幕,本來有點好轉的他心裏那口氣順不來。
“噗!”
噴出來之後,也舒服的暈過去。
“暹長老”
苗娅難以置信的望着呂少卿,她再一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夠擊敗弓珫。
這可是弓家的老祖,壓着苗家和勾家敢怒不敢言的存在。
結果在這裏卻敗給了計言。
簡直離了大譜。
就算是聖族的聖子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樣吧?
“我們是你的朋友啊,”呂少卿故意道,“來到這裏幫你們對付弓家甚至是勾家,怎麽樣?完成得不錯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苗娅哼了一聲,“你這點離間計太兒戲了,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弓紫霜冷冷的看着呂少卿,這個她不信。
要是苗家有這樣的高手,早就把三武城給搶回去了。
何須等到現在?
呂少卿指着勾蘇,笑着道,“你看,他信了。”
勾蘇這邊的确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苗娅。
心裏萬般猜測,覺得呂少卿的話很有可能。
苗娅見狀,氣死。
果然是我讨厭的小白臉,沒身材也罷,連腦子也沒。
嫁給這種家夥,還不如讓我死了算。
注意到苗娅的目光,他急忙擠出笑容,“苗娅妹妹,你别信他,我怎麽可能懷疑你?”
苗娅都懶得和這種人說話了。
反正沒有長輩在這裏,不用掩飾自己的态度。
弓紫霜對其它事情懶得理會,她隻想離開這裏。
“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了沒有?”
恰好在這時候,計言快回到了。
呂少卿爲了避免計言的狀态被他們知道,大手一揮,“走吧,弓家小心點苗家和勾家哦。”
衆人懶得理會呂少卿這番話,紛紛離開。
計言也飄然而回,動作緩緩。
雖然受傷,但依舊飄逸潇灑。
呂少卿掃了一眼,“沒死吧?”
計言搖搖頭,“的确很厲害,差點打不過。”
呂少卿鄙視,“誰讓你裝,你那一劍呢?怎麽不劈死他?”
“殺了他,我們就無法在三武城待了。”
呂少卿知道計言的意思,在這裏打敗了弓家的人,揚了名。
到時候在三武城這裏待上一段時間,等蕭漪知道後,可以來到三武城這裏尋找他們。
呂少卿對于計言的計劃十分鄙視,“東濟那麽大,等到傳開來,沒準都過去了上百年。”
“你在這裏打架揚名,倒不如去把聖地給端了,到時候别說東濟,你的大名傳遍整個寒星,不愁蠢貨師妹不知道。”
“有道理!”計言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表示呂少卿說得對。
他很大方的承認,“我的确考慮不周,好吧,我們就在三武城這裏待上一段時間,等我傷好了再去聖地。”
“幹嘛,你想幹嘛?”呂少卿差點一頭從樹上栽下來。
“你腦子被打成漿糊了嗎?那麽危險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死?”
呂少卿拔出墨君劍揮舞着叫嚣,“你想死,我現在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