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蘇心裏爆粗了。
自斷一臂,我還不如給你當人質呢。
勾蘇憤恨不已,怨恨的盯着呂少卿。
就算呂少卿手中的人質是他爹,他也不敢讓自己落入呂少卿手中。
他對弓紫霜道,“紫霜妹妹,我們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這個家夥不安好心。”
呂少卿怒了,甚至委屈叫起來,“什麽?你說我不安好心?你知道個屁。”
“我是好人,少在這裏冤枉我。”
好人?
無論是弓紫霜、勾蘇,還是剛來到這裏的苗娅都沉默了。
你哪裏像好人了?
你做的事情不像好人會做的事情。
“怎麽?”呂少卿不爽了,指着弓紫霜道,“你說,我是好人嗎?”
弓紫霜大恨,你有種把手先放下來再說。
拿着暹長老來威脅是幾個意思?
弓紫霜咬着牙,緊閉嘴巴。
“不說是吧?”呂少卿罵罵咧咧,接着又一巴掌抽在暹羅的臉上。
可憐的弓家長老,堂堂的元嬰二層的高手,現在已經被打得像豬頭一樣。
人都被打得意識模糊,神志不清。
“我最讨厭就是你們這種不說實話的家夥了。”
看着呂少卿還要繼續打下去,弓紫霜急忙吼着,“住手。”
“如何,”呂少卿笑眯眯的問,“我是好人嗎?”
弓紫霜體内的血氣這會已經被氣得不斷翻滾沸騰,胸口很悶,很有吐血的感覺。
但爲了弓暹,她不得不昧着良心,“沒錯,你,是好人。”
她覺得,這句話是她這輩子說過最違心的話了。
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良心在痛,自己在譴責着自己。
“哈哈,”呂少卿很開心,故意對着躲在遠處的苗娅道,“苗家的小妞,你覺得呢?”
苗娅心裏一跳,自己被發現了嗎?
她不敢确定,躲着不出來。
“不出來嗎?”呂少卿不樂意了。
反手一巴掌,啪的一聲,又抽在弓暹的臉上。
“你,混蛋!”弓紫霜怒吼一句,一頭柔順靓麗的秀發這會已經氣得根根直豎。
那是苗家的人,管我們弓家什麽事情?
“哎呀,不好意思,”呂少卿道歉,十分不好意思的撓着頭,“習慣了,我忘記他是你們弓家的長老,而不是苗家的人。”
“不好意思,下次保證盡量不犯這種錯誤。”
還有下次?
弓暹再這樣被打下去,很有可能會成爲第一個因爲打耳光而被打死的元嬰。
到時候整個弓家都成爲一個笑話,在寒星這裏被人贻笑萬年。
弓紫霜身體搖晃,對着苗娅所在的方向怒吼,“苗娅,給我滾出來。”
苗娅幹脆大大方方出來,來到附近,以旁觀者的姿态看着。
她倒要看看呂少卿要做什麽。
呂少卿對着苗娅打招呼,“來都來了,躲什麽呢?”
語氣自然,熟絡宛如像一對老朋友之間的打招呼。
弓紫霜本來就看苗娅不順眼,現在看苗娅更加不順眼了。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弓紫霜怒視着苗娅。
看着弓暹的慘樣,苗娅下意識的否認,“不是。”
“什麽?”呂少卿大驚,指着苗娅難以置信的叫起來,“三天前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随後,悲憤萬分叫起來,“渣女!”
苗娅也想吐血了。
誰特麽叫你小甜甜了?
你配嗎?
苗娅來到這裏,看到勾蘇和弓紫霜被呂少卿拿捏得死死的,心裏那個高興。
但是這一聲小甜甜和渣女,讓她心裏也忍不住蹭蹭的冒着怒火。
這個家夥太混蛋,太可惡了。
“胡說八道!”
呂少卿不服氣了,“什麽?胡說八道?我辛辛苦苦幫你俘虜了弓家的人,你現在怕了嗎?”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以爲你否認就行了嗎?”
弓紫霜一聽,對苗娅露出了殺意。
好啊,原來一切都是你們苗家的人在搗鬼。
苗娅感覺到自己冤枉死了。
怎麽這天還不下雪?
天道沒看到我被人這樣子污蔑嗎?
苗娅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混蛋”
她很有沖動把呂少卿那張嘴給撕了。
這種話也敢亂說?
是嫌棄我們苗家不夠亂嗎?
苗家和勾家這些年被弓家擠壓得很難喘氣。
家族中不少人希望她嫁給勾蘇,雙方聯姻對抗弓家。
呂少卿這些話到時候被弓紫霜傳回去,弓家對付苗家就有更多的理由。
苗家被弓家對付,到時候即便她父親再疼愛她,也會讓她嫁給勾蘇。
呂少卿還在那兒煞有其事的說着,“不用裝了,苗家與勾家不是約定好了嗎?”
“到時候我師兄宰了弓家老祖,你們就對弓家發起襲擊,一舉滅了弓家。”
這話一出,弓紫霜瞬間警惕,不單單是對于苗娅,還有對于勾蘇。
甚至乎,她還後退兩步,拉開了與勾蘇的距離。
因爲心裏對勾蘇的失望,弓紫霜對勾蘇的看法變得理智起來。
呂少卿的話不無道理,她不得不懷疑勾蘇。
懷疑勾家與苗家是否聯合起來對付弓家。
勾蘇注意到弓紫霜對自己的态度有了變化,他苦笑,反問一句,“紫霜妹妹,你信他?”
“不要忘記了,他手上還抓着弓暹長老。”
“哎哎,”呂少卿馬上把弓暹丢到弓紫霜身邊,“你别胡說。
呂少卿這個舉動,讓衆人都愣住了。
這個家夥,到底想要玩什麽花樣?
呂少卿對弓紫霜道,“你看,爲了表示我說的話是真的,我放了他。”
弓紫霜臉色呆滞,呂少卿的舉動,讓她的腦袋轉不過來。
不過等她轉過來之後,她看着勾蘇和苗娅的目光已經變得一樣了。
厭惡、怨恨。
“原來你們兩家已經決定聯手。”
勾蘇道,“紫霜妹妹,你不要上他的當。”
苗娅都懶得說話,這個女人真蠢。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來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