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很普通,普通到如同一個凡人,不起眼。
走在大街上,沒幾個人會在意他。
也沒有人想得到這個聖族中算得上是瘦子的人赫然是三武城的唯一一個元嬰後期。
弓珫背着雙手,望着計言的目光露出了贊賞。
“不錯的小家夥,你與劍家有什麽關系?”
計言的氣質實在是太好了,即便是活了三四百年的弓珫也忍不住驚歎。
像計言這樣的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體内氣息蓬勃,如同一輪升起的太陽,令人不敢直視。
計言也察覺到弓珫的強大,他臉色多了幾分凝重,再次道,“我與劍家沒有關系。”
與劍家沒有關系,卻有如此劍意,當真妖孽。
弓珫再次贊歎,“即便劍家的劍五那個家夥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沒有你這麽厲害。”
“莫非你是來自隐世大家族?”
計言再次否認,“廢話少說,與我一戰吧。”
弓珫的強大,讓計言體内的戰意燃燒起來。
“年輕人,何必打打殺殺呢。”
弓珫露出笑容,如同一位慈祥的老人,“既然你不是來自聖地家族,也不是隐世大家族,不如加入我弓家吧。”
“成爲我的徒弟,弓家有幾個不錯的小輩,你可以從她們之中選擇一位成爲你的道侶,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未來弓家由你說了算。”
此話一出,聽到此話的衆人紛紛嘩然。
沒想到弓珫也是要招攬計言,而且還開出了如此高的條件。
遠處,呂少卿撇撇嘴,“自找苦頭吃。”
他們的師父韶承天賦一般,實力不算太強。
但對他們兩人沒的說,把他們當親兒子看待。
計言以前一直在求道,沒有人看好他,遭受了無數冷嘲熱諷。
也隻有韶承收了他當徒弟,引他入門。
對計言來說,韶承不單單是他的師父那麽簡單,更像他的父親。
弓珫居然想要當計言的師父,這不是要計言被迫師父嗎?
對計言來說,這是一種侮辱。
呂少卿找了一棵樹坐下來,拿出一盤靈豆,遞給小猿猴,“幹活,看戲!”
果然。
在弓珫說完之後,計言臉上閃過一絲怒氣。
生氣的他冷冷的反問一句,“你也配?”
在計言心目中,隻有韶承才有資格當他的師父,其他人,哪怕是仙帝來了,也沒這個資格。
弓珫臉色冷下來,“小家夥,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回答他的是計言的長劍。
計言主動出手,無丘劍刺出,無數劍光落下,如天空中之上垂落而下的白光。
美麗,但是,緻命。
弓珫一瞬間便被無盡的劍意所籠罩。
劍意肆虐,瘋狂的撕裂着一切。
空間震動,蕩起無數透明的波紋,一圈一圈往四周擴散。
在中間的弓珫瞳孔微縮。
他算是知道自己的後輩弓滁,身爲元嬰六層爲何打不過計言了。
親身經曆過才知道計言的劍意有多恐怖。
計言的劍意給他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一道道劍意,如同一個一個手持長劍的小人,淩厲兇悍。
不過!
弓珫并沒有慌張,計言雖然可怕,但還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
計言有潛力,但潛力尚未完全發揮出來。
他手中出現一張古樸的長弓。
弓臂上面有一道裂痕,幾乎貫穿了整個弓臂,讓人懷疑是否還能用。
就連弓弦也是普普通通,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來。
弓珫右手持着長弓,左右拉着弓弦,輕輕的彈了一下。
“嗡!”
弓弦振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波動爆發。
如同一塊石頭砸進湖水中,濺起層層波浪,一層一層的波浪往外蕩起。
與計言的劍意相撞。
空氣中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爆響。
厚重沉悶的響聲傳到衆人耳中,讓觀戰的衆人感覺到刺耳,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讓實力弱一點的人,臉色發白,差點暈眩過去。
小猿猴也是抱着腦袋吱吱的叫着。
呂少卿伸手一揮,幫它消除這股壓力,同時丢一顆靈豆入嘴。
自語道,“那張破弓至少是五品以上。”
擦了一下口水,惋惜道,“可惜,打起來的話,估計會沒了。”
“唉”
弓珫輕松化解了計言的進攻,輕蔑一笑,“年輕人,這點實力還不至于傷得了我。”
“禮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招。”
說完後,他猛的拉滿長弓,一支靈力凝聚的長箭出現。
猛的射向計言。
和弓滁使出的招式一樣,但是威力更大。
這一箭射出,周圍刮起呼呼狂風,如同一個無底黑洞,把周圍的靈力盡數吸來。
方圓數裏之内所有靈力瞬間一空,成了靈力真空地帶。
吸收了無數靈力的弓箭在空中不斷變大,一轉眼,變成了一支巨大的羽箭。
如那破天巨箭,直上九天,破碎雲霄。
周圍的人紛紛大驚。
勾家家主,勾骞神色陰沉,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忌憚,“破天箭有如此威力嗎?”
苗宏浚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本以爲弓滁的破天箭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在弓珫手中能夠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
即便是狂傲的苗經亘也是深深的看着這一箭,心裏無比忌憚。
這就是元嬰後期的實力嗎?
這一箭,苗經亘沒有信心抵擋得住,有再多的底牌都不行。
一旦被直接命中,他逃都沒辦法逃出來,會被當場擊殺,連帶元嬰化爲灰燼。
看着被籠罩的計言,苗宏浚冷笑不已,“他死定了。”
勾骞表示贊同,語氣肯定,“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