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宏浚愣住了,這是幾個意思?
苗宏浚有點不明白,“小友,你這話何意?”
“給靈石我啊,拿靈石來換他回去啊,不懂嗎?”呂少卿奇怪了,剛白表揚你了?
明白了。
衆多苗家人大怒,這是敲詐嗎?
作爲三武城的三家之一,什麽時候有人敢這樣敲詐苗家了?
找死!
周圍的苗家族人紛紛大怒。
恨不得把呂少卿碎屍萬段。
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苗家的中上層,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憋屈了。
又有苗家族人忍不住了,惡狠狠的道,“小子,你在找死!”
“趕緊放人,不然”
“啪!”又一個耳光抽在苗經亘臉上,讓說話的苗家族人瞬間說不下去了。
呂少卿哆嗦着,“不要吓我啊,一吓我,我好害怕啊。”
“啪!”
又打一耳光。
苗經亘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了。
整個人被打得混混沌沌,僅存的意識讓他死咬着自己的嘴巴不喊出聲,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住,住手。”苗宏浚急忙喊着,“有話好好說。”
呂少卿指着其他人道,“來啊,誰還要吓唬我?”
“誰吓唬我,我就抽他。”
“說,”苗宏浚也沒轍了,現在先把弟弟給救回來再說,“你要多少靈石?”
“一百萬嫌少,一千萬不嫌多,你看着給。”呂少卿眼睛一亮,“苗家這麽大的威風,一定很多靈石。”
這是在獅子開大口。
哪怕是苗家,一下子要拿出一百萬枚靈石也難。
當下面的人都不用嗎?
而且,聽呂少卿的語氣,一百萬似乎還不夠。
其他的苗家族人被氣死,“你”
“哎,哎”呂少卿指着那個人,舉起左手,吓得那個人馬上閉嘴。
苗娅這會也是郁悶到不得了,甚至有幾分後悔。
果然是引狼入室了嗎?
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自己的二叔是元嬰四層境界,結果被呂少卿輕松控制住。
現在這局面繼續這樣下去,對她苗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她咬着牙,站出來,對呂少卿道,“張政公子,能否放了我二叔?”
苗娅隻是試一試,沒抱多大希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呂少卿一口答應下來。
“可以啊,苗娅小姐給面子必須要。”
“喏,拿回去。”一揮手,苗經亘被甩出去,苗宏浚急忙忙接住自己的弟弟。
苗經亘恢複了行動,他立即咆哮起來,如同一頭受傷的黑熊,“該,該死。”
“我要殺了你。”
“來啊!”呂少卿毫不畏懼,反而兇狠的道,“你敢來,我就廢了你。”
苗宏浚急忙拉住自己的弟弟,“不可沖動。”
随後對計言和呂少卿道,“兩位公子遠道而來,大家鬧了個誤會,到時候我再向兩位公子賠罪。”
接着又吩咐苗娅,“小娅,帶好兩位公子去找地方休息吧。”
看着計言和呂少卿兩人離開。
苗經亘心裏的不滿徹底爆發,“大哥,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是不是想着看我丢人?”
其他族人也是不滿,身爲家主,别人都這樣了,你還忍得住?
這可是你的親弟弟,你都是這樣的懦弱的行爲。
要是其他人呢?你是不是直接不管死活了?
“族長,不帶這樣的,他們算什麽?”
“就算有點實力又如何?我們苗家什麽時候怕過了?”
“沒錯,這事傳開了,到時候我們苗家在三武城這裏還有什麽臉?”
不少人紛紛開口,都覺得苗宏浚這個家主不給力。
态度不夠強硬,看起來好像是害怕對方一樣。
對方又不是你爹,你怕什麽?
看着衆人憤憤不平的樣子,苗宏浚感覺到心累。
這些家夥,看不到對方的可怕嗎?
他看着自己弟弟臉上的憤怒、不滿,他隻是問了一句,“你好歹也是元嬰中期,你打得過他們嗎?”
提起這個,無疑是在苗經亘傷口上撒鹽。
計言一劍下來,差點就廢了他。
呂少卿更可怕,強大的神識讓他差點以爲自己面對的是化神修士。
苗經亘咬牙,扯動着臉上的肌肉,痛得他直抽冷氣。
“我是沒做好準備,如果我知道他的神識強悍,我絕對不會輕易被他控制住。”
苗宏浚又道,“連你都不是對手,我們這些人打得過嗎?”
“硬着上,你敢保證他不會殺了你?”
兩個問題又讓苗經亘沉默,其他苗族人也是若有所思。
苗宏浚又對其他人道,“大長老不出手,誰有把握打得過他們?”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良久,苗經亘不服氣,咬牙切齒,“我要他死。”
苗宏浚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不是說了三天之後,他們與弓家約戰嗎?”
“有弓家出手,我們何須擔心?再不濟,他們與弓家大戰之後,力竭之餘,還能是我們的對手嗎?”
此言一出,衆人精神一震。
有人佩服,“家主所言極是,還是家主想的周到。”
苗宏浚又吩咐下去,“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讓三武城知道我們苗家與他們之間的矛盾。”
苗經亘不樂意了,他苗經亘日後不用逛街嗎?
傳出去了,他還有什麽臉出現在三武城這裏?
“大哥,你要幹什麽?”苗經亘心裏惡意揣測自己的大哥,認爲是在打擊報複他。
看着容易暴怒的弟弟,苗宏浚心裏搖搖頭,淡淡的解釋,“你們不是擔心苗家會得罪弓家和勾家嗎?”
“這件事傳開來,讓三武城上下知道他們并非是我們苗家的客人。”
衆人明白了,不少人心裏暗自佩服。
姜還是老的辣。
苗娅帶回來的兩個人,給苗家帶來了隐患,而苗宏浚這個辦法可以解決了隐患。
而犧牲的,是苗經亘的臉面。
但這個犧牲很有意義,更加值得别人相信。
苗宏浚看着衆人沉默,擡起頭來,看着遠去的計言和呂少卿,目光幽幽,“就這樣吧,散了吧,我去見見勾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