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從西極的單陰城來到南荒的永甯城,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
一路上,一路上,他也遇到了不少麻煩與危險。
遇到了不少魔族的高手,可以說,一路上,他是戰鬥過來的。
領教了魔族的高手,讓他感悟很深,進步很大。
境界再一次達到圓滿,處于突破的邊緣。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躺着的郁夢,郁夢躺在飛舟裏面,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迹象。
雖然每天都往郁夢體内輸入靈力維護她的身體機能。
但計言能夠察覺得到,這種狀态下的郁夢堅持不了幾年。
到時候時間到了,郁夢沒有醒來,哪怕仙帝來了也沒辦法。
計言的目光堅定起來,今次來到永甯城,他的目标隻有一個。
喚魂笛。
誰敢阻攔,他就殺死。
計言的氣息忽然一變,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劍,給旁邊的人莫大的壓力。
他們紛紛下意識的避開。
計言架起飛舟直奔城主府而去。
不過沒走多遠,便被人攔住了。
計言認得攔住自己的人,“是你?”
郗桓笑着對計言拱手,“計公子,好久不見,今日一見,公子風采依舊。”
他心裏暗暗吃驚,計言雖然壓住自己的氣息。
但郗桓覺得自己站在計言面前,依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牧岩一直在打量着計言,面對計言,他也有郗桓的那種感覺。
而且,他是元嬰,比郗桓更加敏銳。
本來牧岩打算見了面要試探一番計言的實力,看看是否有郗桓所說的那樣厲害。
但見了面之後,牧岩打消了心裏的念頭。
不用試探了,光是見面,他已經知道計言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敢試探計言,準沒好果子吃。
計言面無表情,對于有過一面之緣的郗桓,在這裏遇到了,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緩緩開口,“有事?”
郗桓還想着說幾句話,拉近一下雙方的感情。
但計言這樣子,讓他下意識的把那些廢話給吞回去,說出了攔住計言的原因,“計公子,永甯城換了城主。”
“喚魂笛呢?是否在新的城主手上?”計言可不管誰來當城主,他在意的是喚魂笛。
喚魂笛才是他今次來這裏的目标。
“不清楚。”郗桓苦笑着搖頭,“不過新任城主身後有一個人,很強大。”
他來到這裏,主要是怕計言不再會出手。
“喚魂笛有可能在他身上。”
喚魂笛畢竟是五品法器,蔡世安死了,應該會落到那個人手上。
“知道了!”計言應了一句,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也沒打算和郗桓叙舊什麽的。
還是幹正事要緊。
更何況,他倒想看看郗桓口中的很強大的人有多強。
計言的戰意開始燃燒。
看着計言就這樣離開,牧岩和郗桓兩人都愣住了。
“這,這”牧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就這樣走了?”
郗桓也是苦笑不已,還是一如既往的幹脆利索,不喜歡廢話和磨蹭。
他來這裏是擔心計言不敢去城主府,醞釀了一肚子話想着說服計言。
結果,标點符号都沒說一個,計言已經直奔城主府。
他忽然反應過來,他望着牧岩,“我們是不是不用來這裏說什麽,他都會直接前往城主府呢?”
牧岩苦笑着,“看起來應該是這樣。”
計言目的明确,行動果斷,根本不用人勸說。
不過牧岩想起另一個可能,“萬一那人願意交出喚魂笛,他們會打起來嗎?”
郗桓也反應過來,的确有這種可能。
計言并非那種好殺之人,他咬了咬牙,“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我們跟着上去。”
“我們站在計公子身邊,讓那人以爲我們是一夥的。”
“到時候,他不會輕易交出喚魂笛,那他們隻能夠打起來了。”
牧岩眼睛一亮,大喜過望,“好辦法,走!”
兩人瞬間跟上計言的飛舟。
面對着計言銳利的目光,郗桓笑着掩飾自己心裏的真正想法,他對計言道,“計公子,我們兩人實力雖然不怎麽樣,但我們也願意幫忙。”
“我們知道城主府在哪裏,也知道如何找到城主他們。”
計言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
在郗桓的帶路之下來到了城主府旁邊的一側小院子。
計言望向郗桓,郗桓急忙解釋,“計公子,現在的城主不過是一個傀儡,城主背後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城主。”
“而他,就住在這裏。”
郗桓他們早就派人把呂少卿住在哪裏給打探清楚了。
計言今次是來求人的,沒有貿然用神識去探查裏面的情況,而是上前敲門求見。
不過敲了幾次,裏面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沒有人一樣。
計言不由得懷疑郗桓是不是在騙他。
郗桓心裏大喜,這樣的情況他巴不得是這樣。
裏面那個家夥閉門不見,到時候計言肯定要用強,到時候雙方必定會打起來。
他低聲對計言道,“計公子,那人不好說話。”
不好說話嗎?
計言皺眉,再次敲門,聲音傳進去,“計言有事拜訪,還望前輩一見。”
還是沒有動靜。
計言眉頭皺得更深了,莫非真的要用強嗎?
這時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不禮貌了,神識展開,他倒要看看裏面有沒有人。
“前輩,計言有事相求,還望一見。”
不過,下一刻,計言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随後,氣息猛然爆發,背後的無丘劍锵的一聲出鞘,沖天而上,殺入小院子裏。
淩厲的劍意讓第一次見識到計言的牧岩驚駭無比。
這股劍意,比起那個家夥的一點也不差,甚至更具威力。
周圍的物品在計言出劍的一瞬間,表面上出現了無數的小洞。
他出手,裏面的人死定了。
牧岩和郗桓心裏振奮。
而下一刻,院子裏面傳出一聲怒吼,“他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