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麽來到這裏了?”
感受到庫黎的氣息之強悍,牧岩臉色陰沉無比,“可惡”
他不過是元嬰二層境界,與庫黎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哪怕他的肉身再強悍,也不可能打得過庫黎這種存在。
“他怎麽就逃到這裏來?”
郗桓也是臉色難看,不過他作爲反聖軍的軍師,爲人聰明,極具謀略,稍微一猜,便猜得大概原因了。
“他逃到這裏,除了想要避開計公子的鋒芒之外,還有是爲了避開聖地劍家的追責。”
牧岩咬着牙,“麻煩了,現在大家都在暗中觀察,他先一步出手。”
郗桓也是點頭,他和牧岩都想到了眼下他們可能遇到的問題。
“看來庫黎摸清新任城主的底細,毫不猶豫出手了。”
郗桓心裏焦急起來。
庫黎這種老狐狸敢出手,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十足準備。
他擊殺現任城主,成爲永甯城新一任城主。
就算計言到時候來到,庫黎打不過計言,以庫黎的狡猾,一定會把永甯城的東西卷走。
到時候他們反聖軍也就得到一座空城。
這可是一大筆損失,對反聖軍來說很重要。
郗桓情急之下,也有些急了,望向牧岩,“副首領,你能出手嗎?”
牧岩感受着這股強大的氣息,最後苦澀的搖頭,“我不行,除非首領來。”
“但是”
首領是他們反聖軍的最後依仗,他不能出手,一旦出手,立即會被聖地發現。
郗桓最後苦笑道,“沒想到他比計公子來得這麽快。”
“看來新任的城主死定了,唉”
然而,他這一句話剛落,又有一股氣息爆發,比起庫黎的更加兇猛。
如同一頭發怒的兇獸,對着闖進它領地的敵人發起進攻。
恐怖的劍意彌漫,接着,一道黑影沖天而上。
是一隻黑色神鳥。
牧岩和郗桓口瞪目呆,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這又是何人?
沖天而上的神鳥雙翅一振,一聲嘶鳴,神鳥之音,響徹天地,回蕩虛空之上。
一股玄妙而又暴烈的劍意鋪天蓋地,如同潮水般瞬間彌漫整個永甯城。
永甯城在這一刻失去了聲音,也失去了太陽的光芒。
黑色神鳥振翅于天空之上,宛如吞噬了太陽,成爲世間唯一。
永甯城的所有人擡頭,看着天空之上的神鳥,感受這隻由劍意所化的神鳥。
所有人臉色狂變,神色驚恐,來自靈魂的恐懼讓他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這是什麽?
所有人驚恐的看着天空之上,彌漫在永甯城中的劍意,讓他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所有人戰戰兢兢,不敢亂動,在這股劍意面前,他們生不出任何的抵擋之心。
而且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唯恐一不小心給自己招來禍患。
而在距離城主府更近的牧岩和郗桓兩人更是差點尿了褲子。
哪怕平時以硬漢形象示人的牧岩也是抖抖索索,尿意很大。
兩人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劍意的海洋之中,身邊被劍意包圍。
這些劍意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條條兇猛的食人魚,龇牙咧嘴,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随時一擁而上把他們撕成碎片。
在兩人頭皮發麻,進攻之際。
一道黑影再次從城主府裏面沖天而上,直沖遠處而去。
郗桓認出了黑影的身份,結結巴巴的說着,“是,是庫黎!”
“老狗,别跑!”
接着又是一道人影消失,緊追庫黎而去。
兩位元嬰,速度極快,轉眼間便消失無蹤。
牧岩與郗桓對視一眼,兩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郗桓目光帶着敬畏,他是希望馬上離開這裏,躲得遠遠的。
但牧岩卻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他道,“走,我們去看看。”
郗桓擔心道,“副首領,還是不要吧,萬一被發現了,恐怕”
郗桓沒有把話說透,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兩股氣息都是元嬰境界,強大無比,至少要比牧岩強大。
無論被庫黎發現,還是被另外一個人發現,牧岩都不是對手。
牧岩卻不以爲然,他握了握拳頭,眼裏甚至露出了戰意。
“我好歹也是元嬰期,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準。退一步來說,我就算打不過他們,但我不信我連隐藏都做不到?”
郗桓無語了,你是元嬰,你有信心,我沒信心啊。
郗桓還想說點什麽,但牧岩已經率先朝着遠處追去。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夠跟上去,同時暗中祈禱,希望他們不要被發現。
兩人跟在後面,隔着遠遠的都能夠感受得到對方的恐怖。
驚天的劍意充斥着天空,如同一個人滿腔怒火,追着庫黎狂砍。
庫黎雖然是元嬰六層,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隻能夠不斷的逃跑。
兩人跟在後面,甚至還能夠聽得到追殺庫黎的人在怒罵。
“老狗,你别跑,停下來,讓我砍你一萬劍,砍不死你,我就放過你。”
“别跑啊,剛才不是很嚣張嗎?”
“站住,别跑,我隻砍你一萬劍,你怕什麽?”
“你是不是男人?我剛才沒砍着你的卵蛋吧?”
牧岩和郗桓跟在後面,面面相觑,這樣子的叫罵,不太像高手風範啊。
牧岩忍不住問郗桓,“他是不是你所說的那位公子?”
郗桓果斷搖頭,語氣肯定,“不是。”
那位公子風度翩翩,絕對不是這種人。
這時候,前面又傳來聲音。
“老狗,你再跑,别怪我使出絕招了。”
牧岩和郗桓屏息凝神,死死的看着前面,他們很想知道所謂的絕招是什麽?
過了一會兒,那人的聲音響起,“卧槽,還跑?看絕招!”
“老母狗,你給我站住!”
這就是絕招?
牧岩和郗桓有吐血的沖動,奪筍啊。
而庫黎也忍不住了,轉身回頭,咆哮起來,“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給我去死!”
“哈哈,看招!”
一股強大的神識降臨,籠罩世間。
牧岩和郗桓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