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蔡家家主,永甯城城主的蔡世安正在修煉。
雖然是城主,但是城裏的大小事務他都交給手下人處理,他甚少過問。
蔡世安與弟弟蔡世定不同,蔡世定長得如同老人一樣,而蔡世安則保持着中年人的外貌。
國字臉,長相看起來十分忠厚,但也隻有了解蔡世安的人才知道蔡世安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永甯城靠近南荒森林,南荒森林裏不但有各種兇獸危險,還有土著野人桑洛人和聖族的叛逆。
處于這種環境之下,沒有一點過人的手段,如何能夠把永甯城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呢?
不過蔡世安修煉沒多久便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随後離開修煉的地方,來到外面。
他出現在天空之上,伫立在萬米高空之中,如同天神俯視着永甯城。
蔡世安目光巡視着整個永甯城,永甯城一切盡在他的注視之下。
哪怕是一隻小小的老鼠,也無法逃過他的目光。
巡視一番之後,蔡世安疑惑的目光更盛。
他低聲自語,“奇怪,爲什麽會有一種心神不甯的感覺?”
到了他這種境界,心神不甯絕非空穴來風,必定會有大麻煩。
可惜的是,他找不到到底是什麽原因。
不然他可以第一時間把這種不安的感覺扼殺。
這時候,蔡世定的身影從下面出現,來到了他旁邊,“大哥,發生了什麽事嗎?”
蔡世安緩緩搖頭,“有股心神不甯的感覺。”
“爲什麽?”
“不知道,”蔡世安歎了口氣,随後想到兒子的事情,問了一句,“小勖傷好了吧?”
這些日子一直是蔡世定幫助蔡勖療傷。
現在蔡世定來這裏,想來兒子的傷勢應該差不多了。
蔡世定點頭,“好了,剩下也不算大礙了,過些日子就能夠全好了。”
蔡世安心裏稍慰,兒子沒事就好。
“他人呢?”
“去找救他的人了。”蔡世定沒有隐瞞,把事情說了一遍。
蔡世安聞言,眼裏露出幾分厲色,“哼,趁火打劫,不知死活。”
蔡世定深以爲然,嘿嘿冷笑兩聲,臉上的皺紋跟着蠕動,顯得很滲人,“所以,小勖是要去親自感謝他們。”
“嘿,他們一定會爲自己獅子開大口的行爲而後悔。”
感謝兩個字咬得很重,至于是什麽意思,蔡世安心裏清楚。
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反對,敢敲詐蔡家,不弄死他們,蔡家的臉往哪裏擱?
在永甯城這裏站得住跟腳,靠的就是狠辣。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的心神不甯,他有些擔心,“他們的身份來曆如何?”
蔡世定明白大哥的擔心,笑了一聲,“放心吧,小勖已經試探過了,他們沒有什麽大來頭。”
“如此甚好,哼,乘人之危的家夥,死不足惜。”
蔡世安背着雙手,身影緩緩消失,同時吩咐,“讓小勖這段時間不要出城,安分一段時間。”
說完之後,他也消失在原地。
蔡世定嘿嘿直笑,剛想離開的時候,一道流光飛來,蔡世定接住,打開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殺氣彌漫,“找死!”
蔡家的人來得很快,先一步來的是蔡勖的三叔,呂少卿見過的蔡世定。
蔡世定殺氣騰騰,幹巴巴的臉如同被雷劈過的枯木一樣猙獰恐怖,他雙眼透露出一股淩厲的目光。
“好大的膽子,”蔡世定呼嘯而至,肅殺之聲響徹天地,“竟敢對我蔡家下手,找死!”
“三叔!”
看到自己的三叔來了,蔡勖激動地熱淚盈眶,救星來了
呂少卿有些奇怪了,他問蔡勖,“你爹呢?怎麽每次你有危險都是你三叔來,你爹不見蹤影,你确定你三叔真的隻是你三叔?”
“而不是你親爹?”
這話惡心啊。
郁靈默默無語,蔡勖被氣得傷勢更重,鮮血湧上喉嚨。
而更怒的則是蔡世定,他剛來到這裏,便聽到呂少卿在這裏說着他的壞話。
蔡世定爆發的氣息直沖天地,天地爲之而顫抖,他雙掌亮起光芒,“該死,你給我去死!”
“哎,哎,被揭穿了,要殺人滅口嗎?”呂少卿不慌不忙站在蔡勖身邊,拿蔡勖來當箭牌。
“小心點,别打死他了。”
“該,該死!”蔡世定投鼠忌器,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殺意,對呂少卿怒喝,“聖族的叛逆,你趕緊放了我小勖。”
“你叫我什麽?”呂少卿哆嗦着,指着蔡世定,“别以爲你長得老就可以随便随意血口噴人,我告你诽謗。”
馬德,我隻是一個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善良人類,齊州好青年,你們聖族的叛逆與我無關。
我也不想與之有關,扯上了關系,十條命都不夠殺。
蔡世定似乎一定要把叛逆者與呂少卿挂上鈎,他怒喝,“聖族的叛逆,人人得而誅之,你”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聲打斷了蔡世定的話,呂少卿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蔡勖的臉上。
蔡勖被打蒙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疼得他哇哇大叫。
蔡世定也是被驚住了,指着呂少卿再次大喝,“你要幹什麽?”
呂少卿笑眯眯,“我不是聖族叛逆,你不要亂說。”
“呸,”蔡世定憤怒,大罵,“你不是聖族叛逆,你能是誰?”
綁架我侄兒勒索我蔡家,這不是叛逆做的事情,還能是誰?
“啪!”
又是一巴掌,蔡勖的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蔡勖本來就受了重傷,識海被打得支離破碎,腦袋痛得要命,身體被禁锢,這會再挨了兩巴掌整個人差不多要死了。
“啊”
蔡勖再也忍不住了,慘叫起來,痛得他眼淚快流出來了。
“來,”呂少卿笑眯眯,“再誣蔑我是叛逆試試?”
蔡世定這下明白了,他懂呂少卿的意思了。
敢說他是叛逆,呂少卿就抽他侄兒的臉。
“你”
蔡世安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叫了。
“哼,好大的膽子。”
一聲冷哼,蔡世安的身影緩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