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小觑了呂少卿。
本以爲撈到了一隻肥羊,可以把肥羊榨幹。
沒想到,這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狐狸,一顆心,比他這個當族長的老狐狸還要黑,還要狡猾。
他想得到的是呂少卿身上的糧食,想找着給族人找點過冬的糧食。
呂少卿想要的卻是他們整個部落,還要他們的身體與靈魂。
闵番不願,也不想。
開玩笑,桑洛人是有骨氣的,不會向聖族人低頭。
不會像那些軟骨頭一樣投靠聖族人。
“你,休想!”
闵番再次咬着牙,重申自己的決定決心。
“不急,不急,”呂少卿是真的一點也不焦急,他居然還從儲物戒指裏翻出一張小凳子,優哉遊哉的坐了下來。
真·看戲!
“啧啧,不得不說,桑洛人真厲害啊,”呂少卿評頭論足,指點江山,“真生猛,面對着元嬰期的兇獸依舊支撐這麽久。”
“厲害啊。”
“哎呀呀,怎麽不經誇,小心點啊。”
在此期間,下面的桑洛人又倒下了兩個人,鮮血飛濺,慘叫着,不甘心倒下。
看着闵番心裏滴血,這都是自己族裏的精英,都是年輕人,實力還在上升期,是部落未來的支柱,死一個就少一個。
死一個部落都元氣大傷,更别說一下子死了兩個,看得闵番恨不得自己替他們去死。
“你,你趕緊出手。”闵番對着呂少卿吼着。
呂少卿扇了扇鼻子,嫌棄,“我去,你的口氣真臭。”
“要我出手,行啊,答應我的條件就行了。”
闵番還是艱難的咬着牙,“你,你做夢”
“不急,慢慢看,你也休息一下,等下可以爲你的族人收屍。”
“哎呀,你看,這不一會兒,又有人受傷了,我數數看,一,二,三”
“還有十四個人,還能撐半刻鍾左右吧,加油,你還有時間考慮。”
呂少卿的話讓闵番心裏直跳,憤怒的舉起像蒲扇一樣大的手,對着呂少卿狠狠一掌拍下,“你該死!”
早有防備的郁靈二話不說馬上閃現到呂少卿身邊,和闵番對拼一掌。
“嘭!”
闵番和郁靈各自後撤,誰也占不到便宜。
這一掌,讓闵番更加認清楚現實。
他奈何不了呂少卿。
呂少卿狠心起來,是可以在旁邊看着他的族人被蜈蚣一一殺死。
郁靈怒視着闵番,蓄勢待發,她不介意和闵番在這裏打一架。
呂少卿沒生氣,反而勸起闵番,“别生氣,反正你都不在意你族人的死活,何必生氣,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呢?”
“你沒幾年好活了,他們死在你面前,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不用擔心他們日後來搶你族長的位置。”
“生氣,沒這個必要。”
“噗!”闵番吐血,被氣得如同憤怒的野獸,“啊啊,你該死,我要殺了你。”
郁靈站在呂少卿面前,神色冰冷,紫色的眼睛帶着濃濃的戰意。
讓闵番這頭野獸再憤怒也不敢輕舉妄動。
“生氣有什麽用?趕緊考慮吧,越早做出決定就越好。”
呂少卿翹着二郎腿,顯得十分的悠閑,一點都不擔心。
闵番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我們的人死光了,你身上有五彩巽魔石,你也逃不了。”
呂少卿這會已經在摳鼻屎,還彈了彈,“有勞關心了,我能夠打敗它,不用擔心。”
郁靈看着呂少卿的舉動,瞬間沒了鬥志。
很想對闵番說,出手吧,打死這個不講衛生的混蛋。
“是嗎?我不信,你出手啊。”闵番壓着怒火,冷笑。
“你不用激将,這點小伎倆對我沒用。你在這裏拖得越久,你的人死得越多。”呂少卿對激将法是免疫的。
“你還不答應嗎?你看,下面又死了一個,哎呀,真慘,活活被毒死,真痛苦。”呂少卿啧啧搖頭,“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這個族長在這裏猶豫不決。”
“我桑洛人,是不會向你聖族人屈服,不可能投靠你聖族人。”闵番看着下面被毒死的族人,滿臉的痛苦,但他态度還是堅決。
桑洛人與聖族人千百年的仇恨,桑洛人的驕傲讓他不可能向聖族人屈服。
呂少卿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這感情好啊,呂少卿雙手一拍,“巧了,我不是聖族人,我與聖族人有仇。”
闵番愣住了,你特麽在和我開玩笑?
你不是聖族人,你是什麽?
你不是聖族人,你還能是我們桑洛人?
我們桑洛人沒有你這種可惡的人。
闵番像看着傻逼一樣看着呂少卿,“你覺得我很傻嗎?”
我的外表不過是我的僞裝,我很聰明。
呂少卿指着郁靈,“你問她,我是不是聖族人?”
看到郁靈搖頭,闵番冷笑,“你們一夥,你以爲我會信?”
要說你們兩個之間沒點勾搭,我闵番自戳雙眼,這輩子不爬上我婆娘的床。
呂少卿十分幹脆,“我可以以我的道心發誓,我不是聖族人。”
闵番又一次愣住,這一番話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你不是聖族人?你是什麽人?”
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種的人存在嗎?
呂少卿都這樣發誓了,闵番不得不相信。
沒人敢拿這個來開玩笑。
而且這個家夥的表現也不像聖族人。
有這麽混蛋的聖族人嗎?
桑洛人也不會有這種混蛋。
呂少卿站起來,對闵番道,“最後一次問你了,你答不答應?”
“奉我爲主,我給你資源與功法,讓你在這裏做大做強,成爲南荒霸王。”
一番話,很輕,卻很霸氣,一時間,鎮住了闵番,讓闵番下意識的問,“你,你要我們做什麽?”
“沒做什麽,”呂少卿咧嘴一笑,“我讨厭聖族人,以後我和聖族人打起來,你幫我在後面捅聖族人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