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趁着蜈蚣被牽制住,趕緊離開這裏才是最好的做法,而不是在這裏看戲。
我知道你小心眼,眦睚必報,但也不至于要在這裏看着這幾個土著野人被蜈蚣吃了吧?
蜈蚣吃了他們,就輪到我們了。
“你要幹什麽?”郁靈氣呼呼的對呂少卿道,“你想死,别拉着我。”
呂少卿給了郁靈一個鄙視的眼神,淡定的說着,“不就是一隻小兇獸嗎?怕什麽?”
郁靈心裏蹭的一下,又冒火了。
很有沖動把呂少卿丢下去。
果然是沒有辦法和這個混蛋好好說話。
郁靈目光不善,“你要幹什麽最好說清楚,别逼我把你丢下去。”
我揍不了你,我不信還丢不了你這個傷員。
呂少卿當即臉色一肅,嚴肅道,“我們不能夠見死不救,當然是要救他們啊。”
“要抛下他們去逃命,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人。”
郁靈震驚了,脫口而出,“你沒病吧?”
剛才那番話誰說郁靈都會相信,唯獨呂少卿說出來的,她半個标點符号都不信。
呂少卿是什麽人,郁靈已經很清楚了。
貪生怕死,卑鄙無恥,厚顔無恥,眦睚必報,超級無敵小心眼的家夥,會在意闵番他們的死活?
闵番這些人被蜈蚣攻擊,呂少卿在一旁不趁機落井下石都算呂少卿不正常了。
現在居然說要救闵番這些土著野人。
打死郁靈也不信,這混蛋不會被人奪舍附身了吧?
郁靈心裏忽然多了幾分驚悚。
這個地方多少有點古怪,沒準有什麽千年老不死在這裏盤踞,然後上了呂少卿的身。
“你才有病,”呂少卿沒好氣,“你懷疑的目光是怎麽回事?我不像好人嗎?”
郁靈實話實說說,誠懇的道,“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你與好人兩個字搭不上關系。”
好人有你這樣的嗎?
呂少卿十分失望,腦袋九十度仰望天空,歎息道,“世人對我的誤解太深了。”
郁靈在旁邊甚至想冷笑兩聲,誤解?不存在的。
你就是一個混蛋。
她對呂少卿道,“好,要救他們,你去吧。”
呂少卿再次震驚,難以置信的望着郁靈,指着她,手指哆嗦着,“你還是人嗎?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叫我去救他們?你有沒有點同情心?”
郁靈頭暈了一下,捂着自己的腦袋,“你該不會想着讓我去救他們吧?”
“是啊,”呂少卿理所當然,“你不去,難道我去啊?沒看到我現在連走路都難嗎?”
把呂少卿丢下去的沖動越來越強烈了,郁靈指着在下面肆虐,把一衆桑洛人打得哭爹喊娘的蜈蚣,咬着牙,恨恨的說,“它是元嬰期兇獸,你覺得我能打得過?”
這不是小蜈蚣,不是阿貓阿狗,元嬰期,你懂不懂?
不要以爲你是元嬰,就覺得元嬰級别的兇獸很好對付。
“元嬰又如何?”呂少卿幹脆教訓起郁靈,“身爲修士,怕什麽?哪怕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也要敢于拔劍。”
“不具備一往直前的勇氣,還修什麽仙?”
“幹脆回家當個縮頭烏龜好了。”
郁靈幹脆走前兩步,回頭對呂少卿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走不走?現在是最好離開的機會,你不走,你自己留在這裏吧。”
郁靈懶得廢話了,闵番等桑洛人被蜈蚣纏住,她和呂少卿完全可以輕松離開。
呂少卿要是不走,她沒打算留在這裏。
呂少卿受了傷,發揮不出實力,她隻是結丹九層,而且也發揮不出全部實力,打不過那隻兇獸蜈蚣。
現在不走,留在這裏等死嗎?
呂少卿還是那副态度,“怕什麽?就這樣走了,你不覺得很吃虧嗎?”
郁靈聞言,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這個混蛋,小心眼到這種地步,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要在桑洛人身上占回便宜?
蕭漪妹妹說的不錯,這個混蛋是天底下最小氣的家夥。
郁靈看着下面苦苦支撐,不斷有死傷的桑洛人,哼了一聲,“他們這樣死了,對你不是一件好事嗎?”
“不用你親自出手。”
呂少卿擺擺手,似乎很生氣,瞪了郁靈一眼,“别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
“他們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郁靈聽得出呂少卿這話裏面的真誠,再度愕然。
不會吧,這個混蛋說的是真的?
被人奪舍上身這個懷疑再度出現在郁靈心裏。
畢竟,這是太難讓人相信了。
别的不說,就沖着闵番剛才想着搶奪呂少卿的五彩巽魔石那種行爲,呂少卿不把闵番他們部落滅了,闵番都得跪下感激。
“我一定要救了他們。”呂少卿對郁靈說,這不是假話,是真的要救闵番他們。
郁靈皺着眉頭,不明白呂少卿到底要幹什麽。
還有一點就是。
“憑什麽要我去救?”
郁靈不爽,“要救你去救,我偏不。”
“你帶着我現在離開,你能夠走出森林嗎?”
呂少卿一句話,讓郁靈無話可說哦。
南荒這裏叢林茂密,瘴氣叢生,郁靈她也是第一次來到南荒這裏。
她現在連自己具體在哪裏都不清楚,她的确沒信心走得出去。
她似乎明白呂少卿在想什麽了,“如果我說我能夠帶着你走出去,你還會不會救他們?”
“救啊,爲什麽不救?”呂少卿這邊咬牙切齒,“不救了,我給出去的糧食物資豈不是白白打水漂了?”
“他們要死,也得被我壓榨幹淨再說。”
郁靈沉默,明白了,呂少卿沒有被人奪舍附身。
還是原來熟悉的他,原來不是想着滅闵番他們滅口,而是打算把闵番這些桑洛人的骨髓都榨出來。
好吧,果然很混蛋。
但是,這不是我願意幫你上去救他們。
“你要救,你自己去,我可沒打算去送死。”
“别急嘛,你看看,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