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闵番和衆多的桑洛族人臉色發白,頭皮發麻。
闵番咬着牙,心裏生出幾絲絕望,“該死的,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裏的環境桑洛人已經打探清楚,這頭元嬰境界的蜈蚣兇獸至少在幾千裏之外。
這裏不是它會光顧的地方。
平時他帶人來這裏采集巽魔石次數不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隻蜈蚣。
今天怎麽就出現在這裏呢?
莫非?
闵番粗犷的外表下是一顆細膩的心。
他很快就猜測到原因了。
莫非是那顆五彩巽魔石?
“看什麽看?”呂少卿沒好氣的對他道,“你現在想辦法處理掉它才對。”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打我的主意?”
闵番哼了一聲,他不爽的道,“這頭兇獸,按照你們聖族人的說法,是元嬰境界,我們沒人能夠對付得了它。”
“除非?”
“除非什麽?”
呂少卿明白闵番的意思,不樂意了,立即開口大罵,“你是想着讓我把五彩巽魔石交出去?”
“想都别想。”
這可是他的東西,進了他的口袋,除非他自願,否則誰也别想從他口袋裏掏出去。
“不就是一隻元嬰期的兇獸嗎?怕什麽,上啊,和它打啊。”
“桑洛人不是最勇敢的嗎?拿出你們的勇氣來,别讓我看扁你們了。”
闵番有沖動把呂少卿丢出去給蜈蚣當口糧。
不就是一隻元嬰期兇獸?我們是勇敢,但我們不傻。
元嬰期的兇獸,我們根本沒能力打得過,上去隻是白白送死。
“你說的這麽厲害,你去啊,你去對付它。”闵番沒有那副憨厚的樣子了,沉着臉,十分不爽。
“切,區區一隻小兇獸,瞧把你吓得。”呂少卿鄙視,“這種小角色,我一出手,它渣都沒得剩。”
“說得好,你出手吧。”闵番冷笑,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小子還挺會吹牛。
果然,聖族人都是這麽浮誇的嗎?
“我憑什麽出手?”呂少卿卻慢悠悠的背着手,一點也不焦急,“你們身形比我魁梧多了,蜈蚣要吃,也是先吃你們。”
“我出手了沒有什麽好處。”
蜈蚣趴在遠處的懸崖之上,猩紅的眼睛盯着他們,口器一開一合,随時發起進攻,給闵番等桑洛人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闵番等人站在半山腰這裏不敢亂動。
正如呂少卿所說的,蜈蚣要吃,也是先吃他們這些身材高大,身形魁梧的桑洛人。
呂少卿和郁靈兩人看起來就是身材瘦小,沒有多少肉。
而闵番被呂少卿一番話氣得心裏怒火直冒,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要好處?
你有什麽資格?
闵番咬着牙,喝道,“你不敢出手,就把那顆巽魔石交出去。”
巽魔石雖然看起來很貴重,但與自己和族人的性命相比,還是自己這些人重要。
蜈蚣必定是沖着巽魔石而來,交出去,沒準能夠活下來。
然而呂少卿的回答卻讓闵番吐血,慷慨激昂,“不交,憑什麽交?”
“我可沒習慣當軟骨蝦。”
“怎麽可能向一頭畜生屈服呢?”
“我,甯死不屈!”
闵番喉嚨發甜,一口鮮血差點湧上來,“我真想打死你。”
郁靈在旁邊看着闵番臉色漲紅,有打人的沖動,心裏居然有幾分同情。
知道他氣人了吧?
就沖着你剛才在裏面想要翻臉,這個混蛋就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不打死你,也要把你氣個半死。
闵番知道蜈蚣的厲害,沒有和它打的心思,而是吩咐下去,“等下打起來,能走多少就走多少”
呂少卿打斷闵番的話,十分詫異,“喂喂,不會吧,你就這樣認慫嗎?”
“上啊,和它拼了啊,不要墜了你桑洛人的威名。”
闵番這才發現呂少卿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讓人讨厭,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自己去吧,老子不奉陪。”
說完後,帶着族人準備小心翼翼的離開。
他猜測蜈蚣是沖着那塊五彩巽魔石而來,五彩巽魔石不在他身上,他帶人離開,蜈蚣應該不會攔着他們。
闵番沒打算在這裏陪着呂少卿送命。
他還有族人,不能夠在這裏當了蜈蚣的口糧。
闵番心裏暗暗道,不肯拿出五彩巽魔石,你就抱着它一起去死吧,我不奉陪了。
然而他剛帶着人落到下面,遠處的蜈蚣動了。
如同鐵鈎般的步足輕松沒入堅硬的石頭之中,上身立起,鋒利的口器張合,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闵番等人撲去。
闵番等桑洛人大驚,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與蜈蚣打在一起。
然而蜈蚣太強了,元嬰期的實力,哪怕是闵番拼盡全力也無法對蜈蚣造成丁點傷害。
反而蜈蚣能夠輕松給闵番他們造成損傷。
如同觸手一樣的步足速度極快,輕松追上在峭壁上的桑洛人,口器一咬,便把一名桑洛人攔腰咬斷,鮮血飛濺。
長長的軀體碾壓而過,躲避不及的桑洛人再度倒下。
而闵番他們竭盡全力都無法在蜈蚣身上留下半點傷痕,反而因爲他們的攻擊如同蟲子一樣煩人,激起了蜈蚣更多的兇性。
蜈蚣更加憤怒,速度更快,龐大身軀在山谷之中來回沖撞,百丈高的懸崖它也能輕松攀爬,桑洛人無處可逃。
呂少卿心情很好,站在山上,居高臨下,大聲的對着闵番喊道,“族長,加油,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殺了它。”
闵番及其他族人人人都帶着傷,在蜈蚣的攻擊之下死傷數人。
呂少卿居然在上面幸災樂禍,氣得闵番猛噴一口鮮血,“噗!”
太氣人了。
闵番很想沖上去把呂少卿弄死。
我打不過蜈蚣,還打不過你?
郁靈看着下面闵番等人充滿了同情,真是的,你們得罪了這個混蛋,算你們倒黴了。
郁靈對呂少卿道,“我們現在離開嗎?”
“離開?離開幹什麽?”呂少卿奇怪了,“看戲啊,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