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迷離,看着上面,簡陋的屋頂,破破爛爛,還能夠看得見外面的天空。
紅色的月光從屋頂投射下來,落在她身上。
我,這是在哪裏?
郁靈一時間來不及反應。
但很快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郁靈心裏驚起來,二話不說跳起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房間裏空無一人,一張樹枝并排搭建的簡陋床鋪,除此之外别無它物。
土著野人!
這是聖族人對于他們的稱呼。
他們原本是這個星球上生存的人類,身材魁梧,力大兇猛,身手矯健。
後來聖族被放逐到寒星後,聖族人與他們相處并不好。
雙方爆發出強烈的沖突。
一開始,土著野人占據着上風,後來,随着聖族人站穩腳步,土著野人被逐漸打壓,死傷慘重。
幾千年的沖突,讓土著野人人口銳減,最後殘餘的人退入深山老林,遁走他方。
南荒這裏叢林茂密,是土著野人最多的地方。
他們在這裏,成了南荒聖族修士衆多的危險之一。
郁靈雖然是聖族人,但她以前沒有和土著野人打過交道。
今次算是初次碰面,結果就吃了大虧,自己都成了俘虜。
但是!
郁靈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再看看周圍,沒有限制禁锢的痕迹,有這樣對待俘虜的嗎?
郁靈不敢相信。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靈識,一通掃描之後,發現沒有危險之後,才小心的走出來。
外面天色已暗,沒有人看管她。
這樣的待遇,讓郁靈很是驚訝。
這與聽說的不一樣的,在郁靈的認知中,土著野人是兇殘,好殺,喜吃生肉,野蠻,無法溝通。
聖族修士遇到他們,絕對不會留有活口,雙方不死不休。
土著野人還會把聖族人當成食物。
郁靈打量周圍,她所在的地方貌似像一個部落,周圍樹枝、野草等搭建的房子。
一切靜悄悄。
不過就在這時候,郁夢聽到了一陣喧嘩聲,郁夢循聲望去。
在她的左邊,那兒有着明晃晃的火光,那兒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郁靈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她倒要看看這裏有什麽古怪。
最主要的是,那個混蛋不知道在哪裏。
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郁靈靠近,才看清楚這裏是土著野人在舉辦篝火宴會。
幾個上身赤裸,腰部披着一條皮毛褲子,繞着篝火又跳又喊。
旁邊還有人在表演摔跤。
不過當郁靈看到篝火上首的位置時,她愣住了。
呂少卿正半靠着一張椅子,眯着雙眼,美滋滋的看着表演。
旁邊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火辣,胸部發達的女野人在服侍他。
一個幫他剝着靈豆,時不時塞一顆到他嘴裏。
另一個則弄着一些水果,也時而投喂他。
呂少卿眯着眼睛,惬意得很。
簡直是來這裏度假一般。
郁靈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麽回事?
土著野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莫非那個混蛋真正的身份是土著野人?
看着呂少卿眯着眼睛,享受着女性野人的服務,惬意無比。
郁靈心裏不知道爲何就突然冒出一股怒火。
虧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有危險。
你倒好,把我撇在一旁,你自己這裏風流快活。
世人說得沒錯,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
就在郁靈憤恨之際,呂少卿的視線忽然射過來,和她打了個對視。
呂少卿對着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郁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遲疑起來。
但轉念一想,自己沒做錯事,怕什麽?
絕對不能夠在混蛋面前低頭。
如此想着,郁靈咬着牙走過去。
周圍的土著野人也對郁靈投以各種目光。
有不善,有懷疑,有好奇,有垂涎等等目光。
郁靈感覺到身邊的目光,心裏發麻,硬着頭皮,目不斜視,走到呂少卿身邊。
郁靈想要殺人的目光盯着兩個女性野人。
心裏憤恨,長這麽大,也不怕戰鬥的時候被人戳爆?
“小妞,你醒了?”呂少卿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在郁靈禮貌的目光注視下,兩個女性野人“很高興”的讓出了位置。
郁靈上來劈頭就問,“怎麽回事?”
她搞不懂。
這還是傳說中的野人嗎?
呂少卿不明白郁靈的問題,“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啊。”
“他們是土著野人,對我們可沒有這麽友好。”
千百年的戰鬥沖突,雙方矛盾早已經無法調和,成了世仇。
見了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怎麽可能還把呂少卿當貴客來招待呢?
郁靈腦袋炸了也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于郁靈的不解,呂少卿習慣性給以鄙視的眼神,“大驚小怪,好歹也是去過外國,見過世面的人了。”
“這點小事情,還用得着一驚一乍?”
郁靈怒了,誰大驚小怪,誰一驚一乍?
“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
“不然你怎麽樣?”呂少卿笑容在郁靈看來很賤,很有沖動揍他一頓。
郁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見被氣成什麽樣子。
“來,幫我剝靈豆,剝了,我就告訴你。”
郁靈有心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目光落在旁邊兩個胸部發達的野人身上,她還是咬着牙坐下來。
爲呂少卿剝起靈豆。
剝好了一顆,呂少卿張嘴,“喂我!”
郁靈把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火沖沖,“愛吃不吃!”
喂你?你咋不上天呢?
你以爲我是那種悶騷浪貨?
呂少卿搖頭,歎息道,“你這種服務态度不行啊。”
“你這樣子,以後怎麽嫁人?沒人要,會成老姑婆的。”
碎碎念的聲音,讓郁夢很想把手中的靈豆拍在他的腦門上。
“可以說了沒有?”
呂少卿丢了一顆靈豆進嘴裏,吧唧吧唧兩口,才慢悠悠的道,“我對族長說把你給他當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