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年的自報身份,單陰城似乎陷入了一片寂靜。
庫黎更是差點從天上摔下來,他本想着給青年下馬威,結果自己差點出醜。
劍家!
對于遙遠的單陰城來說,絕對是龐然大物。
招惹劍家,單陰城都有可能被人道毀滅。
“劍,劍,劍家?”
過了一會兒,靜靜的單陰城才恢複喧嘩。
聖地劍家四個字如同一個炸彈,在單陰城裏引爆,成了軒然大波。
知道消息的魔族修士紛紛低聲議論,遠處的則紛紛趕過來,想要目睹一番劍家人的風采。
還沒見過大城市的人是長什麽樣子的。
庫黎二話不說,趕緊從天上落下。
面對來自聖地的人,他不敢高高在上,以免惹着對方。
劍庶帶着自信微笑,神情倨傲,由内到外都透露着一股高高在上。
即便元嬰六層的庫黎在他面前,他也沒有半分的在意,看着庫黎的目光帶着輕視,如同看着土包子。
庫黎驚疑不定的打量着眼前的劍庶。
劍庶很年輕,身上的年輕氣息,骨齡顯示他還不到四十歲。
但他氣息沉穩,渾圓深厚,有大家風範。
即便沒有其他的證明,庫黎也相信劍庶就是劍家的人。
“你,當真來自聖地劍家?”
劍庶輕蔑一笑,自信傲然,“在寒星上,還沒有人敢冒充劍家的人。”
的确是這樣。
誰敢冒充,頭都給打爆。
庫黎對着劍庶行禮,“見過劍庶公子。”
“不知道劍庶公子來找我有何貴幹?”
庫黎明白,今次那些不知死活的修士沖擊庫家,必定是劍庶在後面推動。
否則不可能有這麽多人敢沖擊庫家。
如果是别人唆使鼓動沖擊庫家,他不把對方挫骨揚灰,他就不姓庫。
然而對方是劍家的人,他不得不把心裏的殺意收起來。
劍家,招惹不得。
劍庶背着雙手,對庫黎道,“聽聞這裏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劍修,一劍殺了你的兩個孫兒,去把他找出來,我來會會他。”
語氣理所當然,對于元嬰六層的庫黎沒有任何的尊敬,如同吩咐下人一樣。
對于劍庶的這種态度,庫黎心裏大怒。
雖然你是來自劍家,但這裏是單陰城,我是元嬰中期的存在,實力比你強。
身爲庫黎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哪怕以前遇到過聖地的長老,他也不曾被人這樣對待。
他壓着心裏的怒火,咬着牙,“劍庶公子從聖地而來,不知道崔章鳴長老近來可好?”
劍庶一怔,神色之間多了幾分鄭重,減少幾分傲氣,問,“崔家,崔章鳴?”
崔家和劍家都是聖地的大家族。
崔章鳴是崔家的人,也是聖地長老之一,當然了,隻是外門長老。
不過他有個兄長,崔章琬,聖主的侍衛長,号稱寒星元嬰第一人,有這層身份在,即便是聖地的真正長老也不敢小觑崔章鳴。
庫黎點頭,裝起來,“二十多年前,與崔章鳴長老一面之交,大家相談甚歡。”
小樣,别在我面前裝比,我也認識大城市的人。
劍庶聞言,心裏暗暗撇撇嘴,隻是一面之交也敢在我面前炫關系?
什麽相談甚歡肯定也是吹的。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他再度恢複之前的倨傲,“既然這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去找到那個家夥吧,我爲你孫兒報仇。”
可惡的家夥。
來自聖地的家夥都是這麽狂傲嗎?
庫黎心裏大罵。
這比剛才還要拽了,惹惱了我,信不信我馬上就打死你?
庫黎很想教訓一下劍庶,但想想自己庫家,最後還是忍了這口氣。
聖地的家族都不好惹,舔狗衆多。
别看現在劍庶不如他,但他要是敢對劍庶做點什麽,絕對會有一大堆舔狗出來對付他。
庫黎剛想說點什麽,忽然有人喊着,“他來了!”
“他往單陰城這裏而來了。”
“有人見到他了”
衆多魔族明白過來後,所有魔族都露出吃驚的表情。
随後不少人目光落在庫黎身上。
殺了庫修神和庫修魔兩人,還敢直接來單陰城,赤裸裸的挑戰。
庫黎不殺他,庫家别想在這裏混了。
庫黎臉色陰沉無比,這樣的挑釁,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二話不說,庫黎沖天而起,殺向城外。
“有趣!”
劍庶呵呵一笑,也帶着手下往城外而來。
“有好戲看了!”
單陰城這裏信息迅速傳播開來,衆多魔族修士精神一震。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計言和庫家已經成死仇,雙方無法共存。
庫家老祖出世,他勢必要爲庫修神幾個人報仇。
而且劍家的第三子劍庶也來到了單陰城。
必定會多生變故。
得到消息的魔族都紛紛跟着去,别的暫且不說,這個熱鬧不看,以後吹牛都不得勁。
庫黎來到城外數十裏之外,便看到了一個白衣少年,禦劍而來。
在他肩膀上站着一隻小猴子,身後虛托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少女。
庫黎心裏的殺氣再也止不住冒出來,冰冷的殺意籠罩天空,讓後面跟着來的魔族修士紛紛遠離,不敢靠近。
“是你殺了我庫家的人?”
計言停下來,看着庫黎,試探着問,“庫家老祖,庫黎?”
庫黎咬着牙,“沒錯,你是何人?竟敢殺我庫家的人。”
計言言簡意赅,沒有廢話,直入主題,“我是誰不重要,來戰吧。”
庫黎氣死,狂傲的家夥,庫家的人死在你手上真是丢死人了。
“好,好,”庫黎憤恨不已,一字一頓,“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然而,這時劍庶開口了。
“慢着!”
随後他也來到這裏,他對計言道,“據聞你劍意無雙,我劍家之人,特來領教。”
庫黎更氣,恨不得一巴掌把劍庶拍死。
太可惡了,沒看到我還在這裏嗎?
計言聽到是劍家的人,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