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來,呂少卿比他想象中還要強。
這樣的肉身與力量,同境界之中,試問聖族有誰比得上?
反正刑索認爲他在元嬰三層境界的時候,絕對沒有呂少卿這樣的肉身與力量。
可以壓着一位聖族元嬰五層高手來打。
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簡直離譜。
他怕這樣下去,顔巴會被打死。
崔章琬卻擺擺手,臉色陰霾的他沒有打算讓刑索去幫忙的意思,他哼了一聲,“無須擔心,顔巴他還死不了。”
“這是他的恥辱,隻能靠着他自己來洗刷。”
語氣帶着冷酷,透露出無情。
刑索心裏是贊同這樣的說法,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擔心,“他畢竟是聖主的人,萬一出了意外”
栾晙死了,雖然不是郁靈殺的。
但郁靈卻要爲此負擔起責任,成了聖族的叛徒不說,郁族也被清洗剿滅。
刑索心裏暗暗吐槽,你是聖主的侍衛長,顔巴死了,你可以不用擔心被聖主怪責。
但我不行啊,我可沒你那麽大的能力和面子。
萬一我也像郁靈那樣,我找誰哭去?
你嗎?
崔章琬看着在苦苦支撐,被動挨打的顔巴,眼裏閃過不滿,“哼,死了就死了。”
“如果是這樣被打死,怨不得别人,聖主也不能說什麽,像他這樣無能是在丢聖主的臉。”
崔章琬對聖主忠心耿耿,作爲聖主的小舅子,居然被一個實力隻有元嬰三層的人族壓着打,本來就是一種恥辱。
這樣的恥辱,隻能夠靠他自己洗刷,洗刷不了,那就去死。
免得繼續活着給聖主丢臉。
刑索心裏暗暗叫苦,沃日尼瑪喲。
你爲聖主着想,你特麽的爲我着想過嗎?
刑索的表情十分難看,這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崔章琬,他都想造反了。
這是在害他。
崔章琬似乎察覺到刑索的不滿,他緩緩開口,示意刑索無需擔心,“放心,他死不了。”
“我不信他一個人族還真把我們聖族的高手活活打死。”
“顔巴也不會坐以待斃”
顔巴這邊,他在懵逼的時候,就被打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
呂少卿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都讓他感覺到強烈的痛楚。
他空有一身力氣,空有強悍的肉身,這會卻使不上任何的勁。
呂少卿強大的力量把他壓着,讓他掙紮不了,隻能夠被動的挨着打。
不過顔巴并沒有放棄,這種打擊還要不了他的命。
在聖族那邊,被人這樣壓着打的經曆,他經受過不少。
要是這麽容易被打死,他就不配當聖族人了。
但被一個人族這樣壓着打,精神上的痛苦必然大于肉體上的痛苦。
這是恥辱。
千百年以來,他是第一個被人族如此壓着打的聖族。
這一份恥辱将會伴随着他一生。
隻有親手殺了呂少卿,親手把他砸成肉泥,才能夠洗刷這份恥辱。
他的眼睛充滿憤怒,陰狠的目光讓他如同一條毒蛇,在尋找着合适的機會出手。
我就不信你會能夠一直壓制着我。
顔巴心裏咬着牙,在等待機會。
蕭漪看到顔巴被打得沒脾氣,一直在拼命掙紮,卻無濟于事,被她的二師兄死死的壓着頭。
她再次嘀咕着,“二師兄今次的脾氣好大啊。”
“該不會要把這個魔族給活活打死吧?”
郁靈卻沒有蕭漪這麽有信心,她歎了口氣,“他這樣下去,不盡早殺了顔巴,他會有麻煩。”
蕭漪不解,問郁靈,“爲什麽啊?”
“他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嗎?”
剛才嚣張不已,現在被我家二師兄壓着打,連條狗都不如呢。
郁靈搖搖頭,爲蕭漪解釋,“我們聖族人,又不是沒有被人這樣打過。如果被人用拳頭打死,他根本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他不了解我們聖族人,這樣打下去,他的消耗也很大。”
郁靈紫色的眼睛裏露出擔心的目光,一旦到時候呂少卿的靈力消耗過大,控制不住顔巴,就是顔巴的反擊機會。
元嬰五層境界的顔巴一番反擊,必定是兇猛淩厲,攻勢必定排山倒海般,難以抵擋。
蕭漪聞言,心裏也有幾分擔心,看着場中,依舊對呂少卿充滿信心,“二師兄肯定也會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會給任何機會敵人。”
郁靈繼續給蕭漪潑冷水,“他能夠壓制顔巴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改變不了。”
“他一旦改變,就會露出破綻,顔巴必定找到反擊的機會。”
蕭漪聽着,心裏也忍不住泛起嘀咕,有幾分不敢肯定了。
甚至忍不住跑偏了,猜測着,“二師兄這樣打着他,莫非除了自己出氣,還幫郁靈姐姐你出氣?”
“知道顔巴要殺郁靈姐姐,所以想着這樣打死他,爲你出氣。”
郁靈氣死,什麽時候了,還在想着這些東西。
怪不得那個混蛋喜歡戳你的腦袋。
我現在也想戳你的腦袋。
看着蕭漪晃動着腦袋,得意的樣子,很欠扁。
郁靈忍不住了,修長蔥白玉手戳了兩下蕭漪的腦袋。
蕭漪抱着腦袋,不滿的看着郁靈,“郁靈姐姐你幹什麽?你這樣子很像我二師兄啊。”
賣弄着自己的成語儲備,“夫唱婦随?”
郁靈氣死,再次戳了幾下。
而這時候,蕭漪發現不對勁了。
她指着遠處,問道,“郁靈姐姐,二師兄是不是慢了下來?”
郁靈心裏一驚,急忙擡頭望去。
果然,呂少卿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打在顔巴身上的聲音也沒有剛才那種密集、沉悶。
甚至乎,在郁靈望去的時候,呂少卿的身體還搖晃了一下。
郁靈的心瞬間提起來,不行了嗎?
而顔巴也察覺到了,他眼裏精光一閃,機會來了。
“給我去死!”
顔巴瞬間暴起,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