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的話讓奚邕和郭裴巍臉色一變。
随後急忙觀察起柳赤屁股下面的那個光秃秃的大樹。
韶承明白呂徒弟要幹什麽了。
他道,“少卿,你是想着讓柳前輩出手?”
他放心了,有柳赤在,他們的安全至少能夠得到保障。
蕭漪也明白了,頓時佩服萬分。
果然是二師兄,怪不得讓我罵他們。
原來一早就準備好了。
哎呀,早知道剛才就多罵幾句好了。
柳赤的實力很強,至少是煉虛境界的存在。
呂少卿他們在奚邕和郭裴巍眼裏是任意拿捏的小角色。
他們在柳赤眼裏也是如此,也是任由柳赤拿捏的小蝦米。
而奚邕和郭裴巍這會已經看清楚了,兩人神色帶着驚疑,後來慢慢的變成了興奮。
甚至一度不敢相信在這裏會遇到一棵梧桐樹。
但是當他們看清楚之後,他們确認了,是一棵真正的梧桐樹。
同時,兩人之間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剛才還是臨時盟友的兩人,現在已經互生警惕。
梧桐樹,這是神樹,鳳凰喜歡築巢的神樹。
如果能夠得到,無論是對于自身的氣運、實力提升都有着莫大的好處。
同時一個門派能夠得到梧桐樹的庇護滋潤,實力會大大提升,成爲超級門派也不是夢。
奚邕和郭裴巍兩人背後有一個門派,因而,梧桐樹在這一刻成爲了兩人心裏的必得之物。
兩人的目光閃爍,随時要出手,但忌憚對方,因而現在誰也不敢先動手。
呂少卿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心裏冷笑。
梧桐樹,号稱神樹,沒有人不會心動。
那拍是他們一行人,如果沒有柳赤在,他們絕對會想辦法把梧桐樹連根帶泥一起挖走。
呂少卿指着柳赤對奚邕、郭裴巍兩人道,“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啊,想要獲得梧桐樹,最好聯手打死他。”
“不然你們兩人等死吧。”
“你們眼瞎,但不至于耳聾吧?我說的是真心話。”
呂少卿表情誠懇,一副熱心腸的好人模樣。
奚邕和郭裴巍看着呂少卿這副模樣,恍惚了一下,心裏下意識覺得呂少卿是個好人。
但是。
好人個屁。
兩人立馬把心裏的那個想法給掐死。
不過兩人也知道,眼前的柳赤不是簡單之輩。
能夠坐在梧桐樹上,高冷且裝比,來頭、實力肯定不小。
奚邕和郭裴巍對視一眼,兩人心裏已經在敲着小算盤了。
郭裴巍再次露出笑容,配合他孩童的樣貌,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下意識忽略掉他的身份。
郭裴巍對奚邕道,“奚兄,不如你先出手試試如何?”
奚邕呵呵一笑,帶着幾分嘲諷,當我傻嗎?
出手肯定是出手,但絕對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出手。
郭裴巍也知道奚邕不可能上當,他想了想,再次提出另外一個建議,“我們一起出手如何?”
梧桐樹,必須要得到手。
如此神物,放在這裏簡直是白白浪費。
奚邕還是沒有說話,盯着柳赤又看了一會兒,最後他收起狂傲之色,對着柳赤拱拱手,“敢問道兄如何稱呼?”
柳赤似乎沒有聽到,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閉着眼睛在打坐。
奚邕再次拱手問話,柳赤還是沒有理會他。
先禮後兵,奚邕已經做到了前面兩個字,但柳赤不鳥他。
奚邕臉上挂不上,這個老家夥在擺譜?
于是他決定執行後面兩個字,他對郭裴巍道,“一起動手。”
郭裴巍點頭,兩人像是配合默契多年,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手。
頓時風起雲湧,兩股強大的力量如同天威一樣,掀起巨大的風暴,像是泰山壓頂,一左一右朝着柳赤轟擊而去。
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有敢使出全力,隻是輕輕的一下,準備試探一下柳赤的能耐。
如果柳赤是比他們強大的存在,他們這樣的攻擊不至于徹底得罪柳赤,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如果柳赤連他們這一擊都擋不下或者抵擋的很辛苦,他們可就不會客氣了。
柳赤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怒容。
我就在這裏坐着,沒打算找你們兩個人的麻煩,你們倒好,竟敢對我出手?
“滾!”
柳赤身形不動,隻是一聲大喝。
聲如洪雷,天地爲之一顫。
奚邕和郭裴巍兩人的攻擊也在柳赤這一聲大喝之下煙消雲散。
奚邕和郭裴巍兩人表情大駭,雖然隻是一聲大喝,但讓兩人體内血氣翻滾。
奚邕還好一點,還能忍得住,沒有讓鮮血湧上來。
有傷在身的郭裴巍卻忍不住,一口鮮血湧上來,他努力的咬着牙,緊閉嘴巴才沒有讓鮮血噴出來。
兩人的表情如同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的看着柳赤。
隻是一聲大喝便把他們兩人的攻擊化解,柳赤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踢到鐵闆了。
兩人心裏同時出現這麽一個念頭,柳赤表現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這絕對不是化神境界,很大可能是煉虛境界。
一想到這裏,兩人的頭皮發麻,甚至心生退意。
他們兩人果然是瞎了,看不到這麽一尊大佬。
“前輩,晚輩多有得罪,告辭!”
郭裴巍雞賊,知道柳赤的實力比他強,是煉虛境界的存在後,二話不說,對着柳赤拱手,随後第一時間離開這裏。
郭裴巍在不久之前和魔族侍衛長戰鬥中受了傷,現在實力發揮不足七成。
真打起來,他還打不過奚邕,更别說是柳赤這種存在。
郭裴巍轉身就跑,慫的一逼,瞬間消失不見,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奚邕留在原地,頭皮發麻。
被賣了。
他麽的,你要跑,你說一聲啊,我們一起跑啊。
你現在跑了,我還能跑嗎?
奚邕心神俱震,望着柳赤,不敢動彈。
“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