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玉桌、香爐,玉桌表面上如同棺材的那件物品都在散發着淡淡的白光。
明暗交替,如同呼吸一般。
呂少卿奇怪,敲着玉桌,“死鬼,怎麽回事?”
“你到家了嗎?”
用腦子也猜得到外面與這裏有着聯系。
不過無論呂少卿如何敲着玉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呂少卿眼珠一轉,對着靈牌道,“死鬼,我現在遇到困難了,上不去啊。”
“得需要增強一點實力才行,陣法這邊也需要提升,給我時間。”
白光暗淡,停頓了一會兒,玉桌表面出現兩個字。
“靈石!”
呂少卿氣死,敲着玉桌,對着靈牌大罵,“死鬼,這是爲你好,不是爲了我。”
“别想着拿着我的靈石,讓我幫你辦事。”
“然後還想着我對你感激涕零,我特麽有這麽賤嗎?”
靈牌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兒,還是兩個字。
“靈石!”
呂少卿氣得沒話可說。
死鬼小弟就是這麽拽。
把自己這些日子剩下來的靈石拿出來,之前花了一百萬領悟劍意。
現在剩下的隻有從管大牛手中敲詐勒索來,再加上一些積蓄。
現在也不過是六十多萬。
六十萬靈石拿出來,呂少卿心疼不已,罵罵咧咧,“我真特麽犯賤。”
“我要提升陣法,有辦法沒有?”
随着靈石消失在香爐之中,這裏的白光忽然暴漲,呂少卿忍不住把眼睛閉起來。
等到他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不在時光屋之中,而是身處一片光怪陸離的地方。
周圍鎏光閃爍,明暗不斷。
站在這裏,彷如有一種世界颠倒,時間紊淆,空間錯亂的感覺。
時間長河不斷産生與消失,空間不斷毀滅與重組。
更遠處,灰蒙蒙,如同鴻蒙深處,傳來陣陣的轟鳴聲。
每一聲如同諸天星辰的相碰,世界的毀滅所發出的聲音。
令人充滿敬畏與恐懼。
這是什麽地方?
呂少卿暗暗吃驚,死鬼小弟又給他準備了什麽驚喜?
一股信息傳入呂少卿腦海,讓呂少卿明白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一個殘缺的大陣,隻要能夠破解,絕對能夠讓他的陣法得到極大的提升。
“殘缺大陣?”
呂少卿看着周圍,迷霧灰蒙,如鴻蒙初開,時間與空間的交纏,星辰與世界的對立。
每一處都透露出不尋常,每一處都給人一種莫大的危險。
呂少卿摸着下巴,看了半天之後。
“唉,人心不古啊!”
呂少卿歎息了一聲,“死鬼,你該不想着着想着在這把我弄死吧?”
“爲了六十萬枚靈石,殺人滅口,這筆買賣不劃算啊。”
外面的靈牌上,那道人影再度浮現。
這一次,雖然身體依舊有虛幻透明,看不清人的模樣。
但她更爲真實,給人一種有血有弱的感覺。
如同一個活過來的鬼魂,或者生靈。
她擡頭看着天空之上,虛無的面部射出兩道目光,像是能夠看透虛空,直接看到在某個空間的呂少卿。
本來是幽幽的看着,但呂少卿的話讓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長長的黑色秀發無風自動,被氣得根根豎起來。
“哼!”
聲音帶着怒氣回蕩在房間之中。
而在大陣中的呂少卿,這邊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大陣,苦苦思索。
他不敢動彈,他敢動一下,便會瞬間被這裏的大陣所吞噬,融合,最後徹底消失在這裏。
這裏的每一處都是一個,或者多個的陣法,這裏的陣法千千萬萬,是由無數個陣法構成這裏的一切。
這是一個陣法的世界,甚至就連腳下站着的蘊含着無數個陣法。
陣法時時刻刻在變化,每一次的爆炸無數陣法消失,接着又産生無數的陣法。
呂少卿就這樣看着,他無從下手。
這裏的大陣一時間湮滅無數,又一瞬間産生無數。
光是看,都看不清楚,更别提下手了。
而且,這裏什麽陣法都有,低級的,高級的,更高級的都有。
它們共生,對抗,交纏,融合,分裂,每時每刻都在産生着無數種變化。
呂少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呼吸沉重,疲倦如同潮水不斷的湧來。
每一秒都有無數個陣法從他眼前劃過,每一秒有着無數的信息湧入他的腦袋,讓他頭痛欲裂。
他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看不透這裏的陣法,參悟不了,破解不了。
“呼呼”
最後,呂少卿不得不讓自己把眼睛閉上,不再去看着周圍。
繼續看下去,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撐不住,眼睛會瞎了,腦袋會因爲劇烈的運轉而爆炸。
停下來,呂少卿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身體每一處細胞都在抗議,每一處根骨都想着罷工。
呂少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裏生出一股無力感。
“死鬼也太看得起我了,循序漸進不好嗎?”呂少卿大罵着死鬼小弟,“不會真的想爲了六十萬枚靈石來弄死我吧?”
“坑爹呢,下次非要找個機會教訓它,讓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聲音似乎能夠靈牌的她聽得到。
懸立在靈牌前的她頓了一下,頭發再次根根豎起。
一個冷魅、空洞,磁性,如同九天之上的聲音回蕩,“可惡的人類。”
随後,她伸出右手,修長潔白的手,如同一塊絕美仙玉,吸引着天地間的所有光線,仿若世界焦點,如同仙女之手,美得驚心動魄。
她的右手輕輕一揮。
一股無形的波動散發,朝着某個虛空位置而去。
呂少卿這邊罵罵咧咧,勞累的他問候一下死鬼小弟。
不曾想,周圍忽然掀起層層波動,如同平靜的湖面忽然出來了一陣大風,湖水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