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然而讓呂少卿郁悶的是,地面同樣堅硬無比,如同被灌注了鐵水。
“沃日!”
呂少卿雙爪發麻,鏟子差點被毀。
“麻煩,到底怎麽樣才行?”
呂少卿這邊痛苦起來,看着絕世珍寶在這裏,卻拿不走,這比殺了他還要難。
就在呂少卿苦苦思索如何把梧桐樹搞到手的時候,師妹蕭漪忽然小小的叫了一聲。
“二,二師兄”
呂少卿蹲在梧桐樹下苦苦思索,頭也不擡,沒好氣的道,“一邊去,别吵我。”
不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嗎?
然而蕭漪還是再次叫他,“二師兄,不是,你,你擡頭看看。”
擡頭?
呂少卿擡頭,站起來,發現梧桐樹光秃秃的樹幹上,站着一隻巨鳥,一雙鳥眼正直勾勾的望着他。
此鳥立在樹幹上,一雙銳利銀白色的爪子牢牢的抓住樹幹,約有一丈高,身影龐大,居高臨下,俯視着呂少卿,給呂少卿一股莫大的壓力。
它的羽毛通體暗紅色,羽毛的末端則是鮮豔的紅色,望去,如同火焰在燃燒。
它什麽時候出現,即便是呂少卿也沒有察覺到。
而更讓衆人恐懼的是,他們也沒有發現。
隻有蕭漪第一時間注意到。
像是憑空出現,無法察覺到。
衆人都感覺到不怪鳥的氣息,閉上眼睛,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小紅依舊站在樹幹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似乎沒有察覺到怪鳥的出現。
呂少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後退,同時傳音給小紅。
“傻鳥,傻鳥”
小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到了怪鳥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對着怪鳥叽喳的叫了一聲。
呂少卿一愣,這傻鳥認識這隻怪鳥。
但是下一刻,他頭皮發麻,因爲他感受得到怪鳥的殺意了。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
呂少卿第一次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心中警鈴大作。
這種感覺哪怕是在面對着洞天兇地的化神怪物也不曾有。
危險的感覺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猛的敲打着呂少卿的心髒,讓呂少卿的心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呂少卿二話不說,柯洪的木雕被扣在手中,随時發動。
怪鳥冷漠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人類小子,你以爲你手中的小玩意能夠奈得了我?”
怪鳥突然說話,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這,會說話的鳥,震驚衆人一萬年。
雍猗、韶承更是差點吓尿了。
兩人活了這麽久,見過的,聽過的,看過的比在場幾個小年輕加起來的事情還多。
雍猗結結巴巴的道,“化,化神?”
妖獸到達了元嬰境界就已經能夠化人形,口吐人言。
但是雍猗感受不到怪鳥的境界實力,怪鳥給他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
隻有化神境界以上的存在才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甚至,還有可能更強。
但雍猗不敢想象了。
一個化神,他都不一定能夠得了。
超越化神的存在,還是乖乖受死,減少點痛苦更好。
呂少卿心裏的危險感覺更加強烈,怪鳥的話讓他知道怪鳥很大可能是超越化神的存在。
呂少卿硬着頭皮道,“前輩,我們不小心闖進這裏,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裝慫不丢人。
怪鳥聲音低沉滄桑,“怎麽?不打算把梧桐樹挖走了?”
衆人都聽得出怪鳥語氣中的冷笑。
沃日,呂少卿差點就想把手中的木雕給丢出去,先下手爲強了。
跑到人家裏,想要把人家的床給撬走,脾氣再好也想打死人吧?
更何況,這隻怪鳥看起來就知道脾氣不算好的人。
沒辦法,呂少卿隻能夠把目光投向小紅,“傻鳥,你和前輩是什麽關系?你不是說沒人嗎?”
看到小紅剛才的舉動,它似乎和怪鳥之間的關系不錯。
現在呂少卿隻能夠把希望寄托于小紅身上。
希望這隻傻鳥能夠帶給他驚喜。
小紅對着呂少卿叽喳的叫了幾聲。
小紅指着呂少卿叫着,意思是在說,你也有今天。
呂少卿滿臉黑線。
這隻傻鳥,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笑話他?
真以爲他不敢收拾它嗎?
不是人?你特麽也沒說有這隻怪鳥在這裏。
傻鳥,你給我記住。
呂少卿惡狠狠的瞪了小紅一眼,很想把這隻傻鳥的毛拔了。
怪鳥開口了,“你就是小家夥的主人?”
“還有,小紅這名字真爛”
說着似乎很生氣,翅膀對着呂少卿就是一揮。
刹那間,一股恐怖的靈力随之揮出,彙聚,形成一隻無形的大手對着呂少卿拍打而來。
而且單純是攻擊呂少卿,沒有波及到其他人。
呂少卿臉色大變,在這力量面前,他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凡人,面對着天威的恐怖,無能力爲。
呂少卿低吼一聲,想要發動手中的木雕,然而一股暗勁後發先至,禁锢了他手中的木雕,讓木雕真正的成爲了一個木雕,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靠!
呂少卿心裏大罵,拼了。
墨君劍出現在手中,一道百丈的劍光亮起,蘊含着恐怖的劍意,直沖怪鳥而去。
周圍震蕩不休,這一劍似乎劃破了空間,散發出毀滅的氣息。
感受到呂少卿元嬰三層,卻發揮出比自己更強的實力,韶承的臉上的表情顯得憂傷惆怅。
怎麽就元嬰三層了呢?修煉這麽快,沒問題嗎?
還有,實力居然比我這個當師父的更勝一籌。
壓力山大。
雍猗也是瞪大一雙老眼,口瞪目呆,這是元嬰三層該有的實力嗎?
特麽的,比起元嬰五層還強吧?
這個混蛋小子有這麽強大嗎?
怪鳥眼裏一閃過一絲異色,不錯,有點強。
但,也就有一點強而已。
兩股力量瞬間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