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州最大的山脈,具體的範圍,沒有人清楚,也知道如何形成。
山脈橫跨中州、東州、燕州,一直往北延伸。
出了朝城,一路往北,已經見不到任何城池,至于凡人更少。
靠近囚魂山脈幾萬裏的時候,已經是人迹罕至,偶爾會有一兩道身影掠過,那是自持幾分實力,敢前往囚魂山脈探索的修士。
囚魂山脈大部分常年白霧籠罩,危險重重。
對于它的記錄很少,修士隻敢在外圍邊緣探索,敢于進入囚魂山脈深處的人而且能夠回來的少之又少。
對于囚魂山脈的傳說有很多,有的說是仙人的斷劍形成,有的說是神魔的軀體,也有的說是天道的一部分。
各種奇怪的傳說層出不窮。
上船後,知道呂少卿的目标是囚魂山脈後,雍猗的臉色大變。
忍不住怒喝,“小子,你想死不成?”
囚魂山脈的可怕,雍猗這種人是從小聽到大。
修煉到現在,他有去探索過囚魂山脈,也正是如此,他比在場的衆人更加清楚囚魂山脈的可怕。
“囚魂山脈那些白霧不是普通的白霧,它能夠壓制靈識神念,讓人如同瞎子一般。”
“裏面還有各種兇獸,甚至有可能存在妖獸,别說元嬰,即便是化神深入也也是兇多吉少。”
“裏面有着各種各樣的危險,一隻不起眼的蟲豸都有可能要了一名元嬰的性命”
雍猗把囚魂山脈的可怕說出來後,表情無比的嚴肅,對呂少卿喝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所謂藏寶圖,但這種藏寶圖絕對假的,這種藏寶圖沒有一百萬也有十萬。”
“你不要傻乎乎上當。”
雍猗想跳船了,奶奶的,這是上了賊船啊。
如果不是有死鬼小弟的投影,呂少卿肯定也覺得藏寶圖是假的。
甚至乎,就算是真的,他也懶得理會。
但這和死鬼小弟有着密切的聯系,能被死鬼小弟主動投影出來,這東西真的不能再真。
而且,裏面是有着他想要的東西。
千裏迢迢跑來這裏,不就是爲了得到裏面的東西嗎?
沒準有幾億枚靈石在等着他。
那種情景,想想就刺激。
呂少卿擦了一把口水,老氣橫秋的對雍猗,“雍前輩,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不就是囚魂山脈嗎?用得着怕成那樣?”
話是這樣說,呂少卿心裏也忍不住嘀咕。
能夠讓雍猗都驚叫不已,這得有多危險啊?
呂少卿心裏有幾分退意,但是來都來到這裏了,就這樣退走,他實在不甘心。
今次把天宮門搞成這樣,要是天宮門的人知道他是幕後主使,這,得罪的化神又多了一個。
先到那邊看看再做決定吧。
如果真的很危險,退回來吧。
雍猗這邊被氣死,我這是實話實說,到了你嘴裏就是緊張和怕?
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雍猗無奈,隻能望向韶承,“韶兄,囚魂山脈的可怕你也聽說過吧?”
“你還讓他胡鬧下去?”
拉着你們一起去,打算一家人整整齊齊嗎?
韶承搖頭,他問呂少卿,“少卿,今次真的非要去不可嗎?”
呂少卿有些無奈,“不然我跑這麽遠來這裏幹什麽?”
好吧,二徒弟雖然混賬,但爲人很靠譜,值得他親自跑的事情,一定十分重要。
韶承沒打算阻止,又問,“你有把握嗎?”
依舊是無奈的表情,要是有把握,他就不會在這裏等這麽久了,呂少卿搖頭,“沒有把握,先到囚魂山脈那兒看看,實在不行,就退回來。”
“放心,你們想死,我都不想死。”
“混賬,說什麽呢?”又是要讓自己罵人,不過韶承心安。
然後他說,“你這樣想就好了。”
雍猗眨眨眼,塔喵的,你們這對師徒怎麽回事?
就這樣?
你當師父的沒當師父的樣子,當徒弟的沒徒弟的樣子。
師父的威嚴呢?權威呢?
他不聽話,打他啊,不帶着這麽縱容寵溺的。
慣子如殺子,懂不懂?
雍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韶承隻是問了兩個問題就沒打算幹涉了。
雍猗難以置信,他問韶承,“韶兄,你就這樣答應他了?”
韶承微微一笑,老實人的臉上露出了自信與驕傲,“雍兄,放心吧,這小子雖然平時能把人給氣死,但他做事靠譜,從不會亂來。”
雍猗聞言,回頭上下打量一番呂少卿,他就看不出呂少卿有這個優點。
算了,給點面子韶兄,不吐槽這個了。
雍猗還是很擔心,他隻見識到呂少卿的混蛋,見識不到呂少卿的其它優點。
呂少卿思考了一番後,他對衆人道,“你們誰要擔心的,現在可以下船,不勉強你們。”
“以免到時候死了怨我。”
雍猗鼻子都氣歪了,指着呂少卿對韶承道,“韶兄,你看,你看看,這叫做事靠譜嗎?”
剛出發就咒大家死了。
韶承也是苦笑着搖頭,一般人是受不了呂少卿的說話方式,太直接了。
衆人對呂少卿的話沒有什麽反應。
沒人想在這個時候下船離開。
雖然知道有危險,但是好奇是人的天性,不親自經曆一番,永遠不知道很危險到底是多危險。
看到衆人沒反應,呂少卿對雍猗道,“雍前輩,你不帶着孟小妞下船?”
我倒是想啊。
但是。
雍猗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孟筱沒有下船的意思,反而在知道要去囚魂山脈後,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已經和蕭漪湊在一起商量着到時候到了囚魂山脈怎麽做,把今次當作旅遊一樣。
徒弟要去,雍猗也隻能夠硬着頭皮跟着去了。
不然,以孟筱的實力,到了那兒後,說不定第二天就成了肥料。
雍猗闆着臉對呂少卿喝道,“小子,告訴你,到時候遇到了危險,我”
“知道,”呂少卿笑着打斷雍猗的話,“這個我熟,遇到了危險,大家各跑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