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禦的陣法,有攻擊的陣法,有迷惑心智,掩蓋行蹤的陣法,有隔絕靈識、神識的陣法。
大大小小,各不其一,如同堅硬的烏龜殼。
以呂少卿的目光,一眼就看得出這裏的陣法如何。
以數個高品階的陣法爲核心,相連接起來,再輔以低品階的陣法,形成了眼前這個烏龜殼。
陣法光芒閃爍,散發出令人心悸氣息。
别看有的陣法品階很低,有的隻是一品、二品。
它們卻能夠輔助高階陣法,讓高階陣法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效果。
如此陣法,即便是陣法大師來也不可能短時間破壞。
破壞一個陣法簡單,但是引起的反噬的威力等于是這裏所有陣法加起來的威力。
即便是一個化神也讨不了好。
看到這裏的陣法,呂少卿算是明白爲何天宮門的人不願意讓自己的人硬撼了。
這裏的陣法衆多,密密麻麻,強行破開,會損失慘重。
而且對方也不會幹看着陣法被破壞。
魔族的強悍,再加上陣法的配合,隻會讓人類修士死傷無數。
如果這也是聖主的手筆,隻能說聖主的可怕。
呂少卿搖頭,有着幾分奇怪,低聲自語,“魔族在等着援兵,天宮門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他們要幹什麽呢?”
“任由魔族在這裏發展壯大,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郁靈說過,魔族最缺的就是時間。
魔族在這裏當着烏龜,擺明是全力守護傳送陣,等着魔族那邊把人送過來。
呂少卿不信天宮門不知道,猜也能夠猜得出。
但呂少卿就不明白,爲什麽天宮門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急。
在這裏舉着人族大義的旗子,号召更多的人來這裏對付魔族。
他們也當起烏龜,來保存實力。
“搞不懂,其中必定有什麽貓膩。”呂少卿摸着下巴,暗暗猜測,“而且這樣做對天宮門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利大于弊。”
這裏實際上也算是天宮門的地盤,魔族出現在這裏,如果不是利大于弊,天宮門肯定不會這樣做。
“莫非想着驅虎吞狼,讓魔族滅了其它門派?”
“不對,這樣做,魔族的實力會越來越強,到時候天宮門自身都難保,别想着在後面撿便宜。”
“算了,不想了,反正不要讓天宮門得償如願就行了。”
呂少卿冷冷笑起來,不管天宮門在打着什麽主意。
他在這裏隻需要讓魔族和天宮門打起來就行了。
“不過在此之外,得除掉那兩個擅長陣法的魔族才行。”
郁靈給他的情報中,七個魔族中,值得他重視的就隻有三個人。
一個是最強的侍衛長,崔章琬,元嬰九層,号稱魔族第一元嬰。
然後還有兩個,而且這兩個還是姐弟。
姐姐區晴,元嬰四層。
弟弟區鳴,元嬰二層。
呂少卿沒有在意這對姐弟境界實力,而是在意他們的陣法造詣。
區晴是陣法宗師,區鳴是陣法大師。
今次的烏龜殼正是有他們兩人在這裏主持,才讓陣法固若金湯,也讓人族這邊的修士死傷慘重。
呂少卿打算先弄死這兩個魔族,再執行自己的計劃。
否則有這兩個擅長陣法的魔族存在,他的計劃難以實施,也容易出變故。
至于其他的魔族,雖然有實力比他強的,但他不懼,打不過,我還跑不了嗎?
“先進去看看吧。”
呂少卿身影閃動,消失在原地,等他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大陣面前。
看着散發着危險的大陣,呂少卿微微一笑,對着陣法一揮手。龐大的靈力洶湧而出。
在這一片,數裏範圍内的陣法盡數消失。
接着,在遠處,一股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
遠處那些結丹修士的氣息也沖天而起,直沖這裏而來。
“誰?”
一聲怒喝,一個人瞬移出現在這裏。
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龐大的身軀,站在呂少卿面前,同一座小山一般。
“人族,你在找死!”
呂少卿神情自若,區區魔族,他語氣輕松,問道,“你是誰?”
“哼,你一個人族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來人殺意沖天,大喝一聲,“給我去死。”
說完後,直接對着呂少卿出手,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個蠻牛,直沖呂少卿而來。
這是魔族的一貫做法,人族修士對肉體不夠重視。
魔族肉身強悍,近戰能夠占到很大的便宜。
這也是同等境界之下,人族修士不如魔族修士。
這位魔族的元嬰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一個能夠破壞陣法的人族修士,不管實力如何,殺了準沒錯。
然而他這次卻是想錯了。
站在他面前的人,肉身甚至要比他這種魔族還要強。
他一拳打出,呂少卿也伸出一拳,和他對拼。
“嘭!”
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氣浪轟然爆發,強大威力讓那些沖過來的結丹修士如遭重擊,大口大口噴着血,倒飛而出,重傷不起。
元嬰之威由此可見。
“你!”
魔族男人表情大變,倒飛數丈,他感受到了比他更強大的力量。
他把想要湧上來的鮮血咽下去,驚疑不定的看着呂少卿,一時間不敢亂動。
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也是魔族。
居然比他的力量還要強。
“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嗎?”
呂少卿的笑容在魔族男人看來是如此的恐怖。
“聖族,刑索。”
面對呂少卿,魔族男人不得不報上自己的名字,“你又是何人?”
眼前這個人族有資格讓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了。
呂少卿有些失望,冷冷的哼了一聲,“垃圾是沒有資格知道的我的名字。”
随後便消失在這裏。
刑索是元嬰六層的境界,打起來不好打,也不容易滅了他。
如果眼前這個家夥是區姐弟兩人,他第一時間出手。
呂少卿的話讓刑索氣得三屍神暴跳,混蛋,欺人太甚了。
當他想動手的時候,呂少卿已經消失無蹤,讓他原地狂怒,咆哮,如同一隻被激怒的老虎,卻無法發洩。
“刑大人,你在做什麽?”
一個比刑索年輕幾歲的,身形小一圈,嘴角微微帶着冷笑的男人出現在刑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