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計言是元嬰,大家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氣勢、氣質擺在那兒,不是元嬰沒天理。
但是呂少卿呢?
衆人很難把他和元嬰聯系起來。
沒有任何一個元嬰會像呂少卿這樣吧?
哪有一點高手的氣質?
無賴的氣質反而多了幾分。
這樣的人都是元嬰,還有沒有天理了?
“沒錯,我就是元嬰,投降吧。”呂少卿嚣張起來,對着端木善道,“趕緊自裁,我趕時間。”
端木善驚疑不定,呂少卿的氣息沒有徹底爆發,讓端木善很難判斷呂少卿的真正實力。
但能夠一劍便滅了冷躍川,不是元嬰做不到。
端木善心裏提高了幾分警惕,他冷冷的道,“欺負小輩,算什麽英雄?”
同時趕緊盯緊自己的兒子,做好了随時出手的準備。
呂少卿能夠一劍滅了冷躍川,自然也能夠滅了他的兒子。
“是啊,欺負這種小角色沒什麽成就感,但是,”說着,呂少卿目光突然變得殘忍起來,“很爽啊。”
同時對着端木獻出手,又是一劍朝着端木獻殺去。
端木獻被吓尿了。
結丹七層的冷躍川被一劍滅了,他這個結丹五層的人如何抵擋得住。
但抵擋不住也的低檔,他驚恐的大叫着,一邊往後撤,一邊不要命的拿出法器、靈符等東西來抵擋着呂少卿這一劍。
劍光襲來,端木獻拼命催動着體内的靈力,在死亡面前,端木獻覺得自己絕對是超常發揮。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甚至沒有多大的動靜。
端木獻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事情。
我,我擋下了他的攻擊嗎?
端木獻心裏狂喜。
莫非
還沒有等到端木獻想到是什麽原因的時候,一聲慘叫傳來,讓端木獻臉色大變。
那是他父親端木善的聲音。
他擡頭望去,看到了自己父親端木善已經陷入了漫天的劍光之中。
劍光如同熊熊燃燒的暗紅色火焰,遮天蔽日。
端木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有一直在觀戰的衆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呂少卿看似對着端木獻發起進攻,端木善第一時間前來攔截,卻不曾想,呂少卿真正的目标是端木善。
一劍劃過,如那天上的繁星落下,劃過虛空,化作無數的火焰,将端木善瞬間吞噬。
端木善猝不及防被呂少卿這一劍結結實實命中。
不過感受到端木善的氣息,呂少卿皺眉,第二招也奈何不了他嗎?
沒辦法,隻能夠給他更厲害一點的嘗嘗了。
端木善這邊剛抵擋下呂少卿的攻擊,無比憤怒的他怒吼着,“卑鄙小輩,給我死!”
暴怒的端木善使出了自己的絕招。
同樣是火焰爆發,無數的火焰化作漫天火鴉,如那天上的金烏,漫天飛舞,震人心魄。
這是我的得意招式,一定能讓你死。
端木善面容扭曲,殺意彌漫,讓旁邊的觀戰者無比的心驚膽顫。
被呂少卿偷襲得手,這是恥辱,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如果說要殺掉山頂平台這裏所有人是爲了實現自己野心,那麽現在多了一個理由。
殺人滅口,不讓這恥辱的件事傳出去。
端木善對自己的絕招自信滿滿。
就連他的兒子端木獻也是如此,端木獻大喊着,“父親,殺了他,讓他好好嘗嘗你的絕招。”
就連被迫退到邊緣圍觀的衆人也低聲議論。
“這可是端木家的火神鴉,地級頂尖功法。”
“據說元嬰後期的端木家老祖已經将其改善,已經是天級功法了。”
“當真可怕,天級功法,即便是大門派也沒幾門吧?”
“他能夠抵擋得了嗎?”
“很難抵擋,在這一招面前,即便他是元嬰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孟筱緊張起來,打不過端木善,他們這些人都要死。
但火神鴉她是知道的,玉鼎派與端木家關系甚好,她能夠了解到更多。
火神鴉已經是天級功法了,已經脫離了地級範疇,威力更進一步。
他能夠擋得住嗎?
在衆人的注視中,面對漫天來襲的火鴉,呂少卿不慌不忙。
墨君劍再次出手。
離火劍訣第三式。
離火焚天!
劍意沖天而起,狂暴的劍意似乎把天上的太陽捅破,撕碎,爆裂。
無數的劍意充斥虛空之中,進而化爲漫天神火。
焚天滅地。
似乎有無盡的白色火焰在焚燒,虛空扭曲。
漫天而來的火鴉發出嘶啞的慘叫,如同飛蛾撲火,在烈焰焚燒殆盡。
“這,這是什麽?”
端木善驚恐,這一刻,他徹底感受到了恐懼。
他轉身想逃,卻爲時已晚。
面對迎面撲來火焰,他再次被吞噬。
端木善第一個感覺就就是無盡的熾熱,如同跌入煉丹神爐,周圍都是無盡的高溫。
端木善知道,這不過是他的錯覺。
他奮力抵擋,然而在這一劍面前,他發現他任何的抵擋都是徒勞。
靈氣護體,法器、靈符的防禦,甚至陣法的防禦都抵擋不住這一劍。
靈氣消散,法器崩碎。
在這一劍面前,端木善感覺到他如同一個凡人面對着雪山崩塌,任何的做法都是徒勞。
最後,端木善再也支撐不住了,發出一聲慘叫,便被消失在漫天的火焰之中。
幾個呼吸之後,一道流光飛出。
這是端木善的元嬰,元嬰傷痕累累,氣息萎靡,臉上帶着無盡的驚恐,想要逃離這裏。
然而呂少卿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早已經恭候多時。
修長的右手輕松的一把抓住端木善的元嬰。
看着如同巨人一樣的呂少卿,端木善徹底怕了。
他對着呂少卿求饒,“饒,饒命”
呂少卿表情冷漠,如同一位神明,如何會在意蝼蟻的求饒?
神識如風暴刮過,端木善慘叫一聲,雙眼失去了光彩。
失去了意識的元嬰化爲精純的能量被盡數吸收。
現在就看計言了,呂少卿擡起頭來,目光似乎穿透了大陣,看到了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