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言也睜開眼睛,平靜的看着賈尊。
賈尊迎上計言的目光,計言的目光如劍,給賈尊一股莫名的壓力。
賈尊不敢與計言對視,急忙将視線移開。
呂少卿問計言,“你弄死他了?”
計言搖頭,“他沒死,沒必要殺他。”
“你重傷了人家吧?”呂少卿猜測,“該不會你走了之後,傷勢過重,不治而亡?”
計言否認這一點,“他是受了傷,但不至于死。”
呂少卿點頭,計言說一就是一,不用在這種事情上騙人。
賈尊不信,他憤怒的叫着,“爲什麽康長老會死?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到。”
“你敢做不敢認?”
賈尊心裏摻雜着各種情緒,憤怒,恐懼等等。
康鵬煊死了,屍體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家裏第一時間傳來了消息,他還蒙在鼓裏。
因爲康鵬煊死了,賈家的實力會因此下降一大截。
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承受得了隕落一個元嬰的損失。
賈家今次損失大了。
想到自己可能會因此被父親收拾,賈尊心裏的憤怒蓋過了對呂少卿的恐懼。
他對着呂少卿吼着,“卑鄙小人,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敢不敢承認?”
“不要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哎呀,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呂少卿瞪了賈尊一眼,一股恐怖的氣息降臨。
感受到這股氣息,賈尊的怒火消退,恐懼占據上風。
他臉色蒼白。
自己怎麽就腦抽了?還敢跑來這裏?而且還敢對他們大叫大吼?
呂少卿哼了一聲,“我師兄說沒殺他,就沒有殺他,他死了,不是自己想不開就是被别人殺了。”
賈尊不信,康長老昨天才來到這裏,連口熱水都還沒喝上,就出去和你師兄打架。
“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
呂少卿聳聳肩,沒有辦法體會到賈尊的那種悲傷和憤怒,“你問你自己吧,你平時嚣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你賈家這麽有錢,别人眼紅,出手對付你們不是很正常嗎?”
“我不信。”
呂少卿懶得和賈尊廢話了,如同無賴般喝道,“你愛信不信,你不信,你來報仇啊。”
這話将賈尊氣得血氣翻滾,恨得不一口鮮血噴死呂少卿。
無恥的家夥。
就算是計言殺了康鵬煊,他也沒辦法。
他現在體内還有着一顆炸彈,被呂少卿掌控着他的性命。
呂少卿臉色不善對賈尊道,“給你臉不要臉,給你幾分顔色,你就能忘記你身份了?”
“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
“你,你”賈尊被氣得渾身哆嗦,就沒見過這麽嚣張混蛋的人。
“你什麽你,”呂少卿喝道,“别忘記了,你是我的俘虜,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這裏半步。”
“還有,那個什麽大會什麽時候開始?”
賈尊明白過來,“你,你是要我帶你去參加孟姑娘舉辦的聚會?”
“沒錯,有什麽問題嗎?”呂少卿這會已經跑到一棵樹上,背靠在樹上,輕描淡寫的問着。
廢話,當然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我帶你去,萬一你要搞事呢?
到時候我豈不是得罪了孟姑娘?
這不啻于捅我一刀。
“你,你休想。”
殺了我的人,還想着我帶你去聚會,再讓你捅我一刀?
呂少卿看了一眼計言,無需說話,計言便知道呂少卿要幹什麽。
輕哼了一聲也不見計言有什麽動作,賈尊體内的那股劍意頓時爆發。
“啊”
無數劍意如同遊走的食人魚,在賈尊體内瘋狂遊走,吞噬,撕咬。
賈尊感覺到自己的血肉在消融,骨頭在粉碎,靈魂被撕裂。
整個人生不如死,讓他這個富二代當場慘叫起來。
倒在地上,如同一條蹦出水面落到地面的魚,在瘋狂的掙紮,瘋狂的叫着。
慘叫之聲嘶啞,痛叫之聲凄慘。
旁邊看戲的顔虹雨兩姐弟臉色大變,驚恐不已,這也太恐怖了。
幾個呼吸過後,劍意退去,賈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拼命的呼吸着空氣。
他差點以爲自己就這樣死了。
過了一會兒後,他才恢複力氣,站起來,驚恐的看着了呂少卿和計言。
“如何?還硬氣嗎?”
呂少卿的笑容在賈尊看來如同惡魔一般。
面對如此恐怖的呂少卿,他選擇了低頭。
剛才那種感覺,他死也不想再來一次。
太痛苦,太難受了。
比起昨天那時候更加痛苦。
看到賈尊低頭,乖乖聽話後,呂少卿才哼了一聲,“敬酒不喝喝罰酒,犯賤。”
随後的時間裏,呂少卿幾人便在這裏休息,等待着孟筱舉辦的那個聚會開始。
賈尊也隻能夠乖乖跟在呂少卿這邊。
等到幾天時間過去後,賈尊來告訴呂少卿他們該出發了。
“去呗。”
呂少卿精神一振,終于要去會一會那個想小妞了嗎?
不過難辦啊,他還是沒有想到能夠接近孟筱,取得孟筱信任的辦法。
路上,呂少卿再次望着計言,目光灼灼,一臉壞笑。
計言注意到呂少卿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知道呂少卿在打什麽主意,淡淡的道,“你敢那樣做,别怪我收拾你。”
語氣平淡,殺意凜然。
一副呂少卿敢把他給賣了,他就劈死呂少卿的架勢。
“小氣,”呂少卿很失望,深深的鄙視,罵道,“你是師兄,犧牲一下又怎麽樣?”
“師父在這裏,肯定會把你這個小氣師兄逐出師門。”
顔虹雨幾個人在旁邊很想說話。
把你逐出師門才是正确的做法吧?
賈尊往城外飛去,他對呂少卿解釋一番,今次聚會爲了防止被其他人幹擾,地點隻有受邀的人才知道。
對于這一點呂少卿十分滿意,到時候談不攏要動手,人少更加方便。
賈尊帶着衆人來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面前,道,“上面便是聚會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