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跟在呂少卿身邊,但他的視線一直望着外面,心神不甯,心不在焉。
要不是怕呂少卿,他早就跑出去等候消息了。
康長老能夠打得過那個玩隐身的家夥嗎?
怎麽覺得玩隐身的那個家夥才更可怕。
他們到底是有什麽人啊?
康長老能不能救我出去呢?
呂少卿則絲毫不擔心,已經涼亭裏坐下來。
自己剝削靈豆吃着,時不時丢一顆給小紅。
顔虹雨和顔鴻賓兩姐弟在旁邊看的十分難受。
大哥,你師兄出去和别人幹架了,你不去看看也罷,你在這裏一點擔心都沒有?
顔虹雨很想噴人。
無奈的是,她不敢。
更讓顔虹雨不忿的是,這家夥吃東西的時候,問都不帶問一下他們,一點禮貌都沒有。
呂少卿剝着剝着,忽然搖頭歎了口氣。
“唉!”
顔虹雨看到機會,馬上搭話,“公子,你是在擔心景公子嗎?”
“你說景公子會赢嗎?”
最後一句話才是她要問的。
畢竟康鵬煊是元嬰三層境界,看起來不好惹。
“切!”
又是這個熟悉的嗤笑,顔虹雨很想錘人。
呂少卿丢了一顆靈豆入嘴,吧唧兩下,才說,“我擔心他幹嘛?又死不了。”
“那,公子,你在歎氣是爲了什麽?”顔鴻賓也問。
“我在後悔啊,”呂少卿拍了一下小紅,罵了一句,“吃貨。”
才慢悠悠的說着,“我後悔沒帶我的蠢貨師妹出來,現在吃靈豆還要我自己動手,失算,唉”
早知道帶她出來好了,别的不說,幫忙剝一下靈豆也好。
顔虹雨臉色漲紅,憋得很難受。
顔家美麗動人的大小姐,現在的臉如同豬肝一般。
你師兄在外面和一個元嬰三層的對手戰鬥着,你在這裏自己悠閑吃着東西不說,居然還埋怨上了?
埋怨自己沒有帶師妹來幫忙剝靈豆?
你确定你說的是師妹,而不是傭人?
當了你的師妹真可憐。
顔虹雨在心裏爲呂少卿的那個師妹默哀一分鍾。
顔虹雨這邊在心裏吐槽,呂少卿注意到她的神情,摸着下巴,對顔虹雨道,“小妞,我覺得你好像在心裏罵我。”
我錘不了你,我還不能罵罵你?
顔虹雨不承認,“公子,你說笑了。”
“過來,幫我剝靈豆。“
顔虹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又不是景陽公子,如果你是景陽公子,不用你說我會主動剝。
幫呂少卿剝靈豆,她做不到。
哪怕呂少卿也是她顔家的恩人。
然而她就是做不到,沒辦法,呂少卿的性格讓她實在好感不起來。
好不容易有一丁丁好感,轉眼間就被消耗殆盡,然後還負增長。
顔鴻賓自告奮勇,“公子,我來幫你。”
“一邊去。”呂少卿沒好氣。
随後幹脆對着小紅罵起來,“吃貨,你兩隻翅膀沒用,砍下來去做烤鳥翅算了。”
小紅警惕萬分,第一時間叼着兩顆靈豆飛上涼亭上面。
顔虹雨不忍直視,連自己的寵物都欺負,果然不是一個好家夥。
呂少卿在這裏磕着靈豆,顔虹雨、顔鴻賓還有賈尊在這裏等着計言的消息。
他們很好奇,計言與康鵬煊到底誰赢誰輸。
顔虹雨、顔鴻賓自然是希望計言赢。
賈尊呢,則擔心康鵬煊赢了,自己會不會被呂少卿收拾。
沒過多久,計言的身影出現在這裏。
白色的身影,飄逸如風,讓顔虹雨看得眼睛異彩連連。
有撲上去按倒的沖動。
看到計言回來後,賈尊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計言這樣子,衣服連褶皺都沒有,對賈尊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莫非康長老打不過他嗎?
呂少卿問計言,“你沒弄死他吧?”
他看了一眼賈尊,心裏暗想着,弄死了那個家夥,接下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計言搖頭,實話實說,“太弱了。”
他不是好殺之人,再者他猜得到呂少卿要利用賈尊做點什麽,因而沒有對康鵬煊下死手。
呂少卿嘿嘿一笑,“辛苦了,來,吃點靈豆。”
“小妮,給你機會,給我師兄剝靈豆。”
顔虹雨心裏意動,如同可以的話,她不介意。
不過計言懶得理會,他随便找了一處假山盤坐下來,周圍的白色靈氣彌漫,将他遮掩。
顔虹雨心裏失望,計言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盤坐在假山上的他,白霧萦繞,如同仙人一般,讓顔虹雨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而賈尊這邊看到計言回來,他心裏無比擔心。
康長老到底怎麽樣呢?
心裏千思百轉,最後還是咬着牙,鼓起勇氣,壯着膽子對呂少卿道,“敖良公子,這裏沒有什麽事情了吧?”
呂少卿知道他想說什麽,唉,爲了接下來的計劃,對他好一點吧。
呂少卿磕着靈豆,揮揮手,“沒事了,去吧。”
“去看看你家的長老,明天來這裏,我有事情找你。”
顔虹雨心裏奇怪,住人家的,吃人家的,你還要幹什麽?
“公子,你找他還有什麽事?”
呂少卿又吧唧一顆靈豆,随口說着,“不是說孟小妞舉辦一個什麽聚會嗎?”
“看這小子應該有請柬什麽的,跟着他不就可以接近孟小妞了嗎?”
顔虹雨心裏一震,目光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這個家夥,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早早就考慮到了?
綁架賈尊,不是爲了找個地方住,省點靈石那麽簡單,原來還有這個打算。
城府這麽深。
看着一邊磕着靈豆,一邊抖着腿,如同無賴的呂少卿,顔虹雨心裏忍不住多了幾分敬畏。
然而!
到了第二天,賈尊來了。
但他的表情很難看,如考批喪。
呂少卿見狀,問道,“怎麽?你爹死了嗎?一大早表情就這麽難看。”
賈尊心裏無比憤怒,你還好意思問?
他看着假山上一動不動的計言,咬着牙問道,“不是說饒康長老一命嗎?爲什麽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