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神色冰冷,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顔鴻賓,語氣不善,有打人的沖動,“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一樣沒有腦子?”
“想要騙我,想個好一點的理由行不?”
這個蠢貨莫非比我師妹還要蠢?
呂少卿身上帶着淡淡的殺氣,讓顔鴻賓心裏發怵。
他覺得自己面對這一頭兇獸,随時會生吞他。
呂少卿語氣不爽,對顔虹雨道,“小妞,你現在最好就帶着你弟弟下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跟着蠢貨一起,容易被傳染。
顔虹雨下意識的看了計言一眼,計言那兒沒有任何的表示。
顔虹雨上前一步,對呂少卿行禮,“公子,我,我替弟弟向你道歉。”
她也不相信自己弟弟的話。
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巧合呢。
弟弟啊,我知道你對他恨之入骨,但也不應該這樣騙人。
顔虹雨對顔鴻賓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亂來。
呂少卿和計言兩人實力很強。
不能夠輕易得罪。
“道歉就不必了,下船。”
呂少卿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讓顔虹雨知道,呂少卿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冷酷無情。
顔鴻賓急忙辯解,還有幾分稚氣的臉上帶着焦急,道,“公子,不是的,我,我是說真的。”
“畢岫他手中真的有一件,當時我們一起探索秘境,這東西一共有兩件,我和他各自拿了一件。”
說完後,還舉起手,嚴肅認真,“公子,我可以發誓。”
呂少卿語氣還是帶着幾分懷疑,“真的?”
“真的。”
顔鴻賓認真點頭,他不願意得罪呂少卿,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敢說謊。
呂少卿點點頭,随口道,“你以道心發誓吧。”
顔虹雨差點一頭撞在甲闆上,這個家夥。
到底是什麽來曆?
顔虹雨對呂少卿的感觀再一次刷新。
太謹慎了。
等到顔鴻賓發誓之後,呂少卿算是相信了他。
沒有急着趕人,他坐下來,拍拍前面的甲闆,讓顔鴻賓也坐下來,“給我說說風雷教的實力如何,元嬰有幾個,有沒有化神?”
如果有化神,他隻能夠暫時放棄了。
顔鴻賓苦笑一下,“風雷教有兩位元嬰,徐吉和畢蹇,剛才一位已經被景公子殺了,現在風雷教剩下另一位元嬰,畢蹇,不過他的實力很強。”
呂少卿心裏稍微松了口氣,沒有化神,一切好辦,“很強?有多強?元嬰後期?”
如果是元嬰後期,他和計言聯手也打不過。
隻能夠用上祖師給的東西了。
“并不是元嬰後期,畢蹇在不久前剛突破到元嬰中期,這也是風雷教突然對我們顔家出手的原因。”
說起自己的事情,顔鴻賓臉上多了幾分仇恨和傷感。
“他踏入元嬰中期後,聯手銀月宗的元嬰一起對付我們顔家大長老,讓同是元嬰中期的大長老飲恨,才讓我們顔家遭此大禍。”
剛踏入元嬰中期,也就是說隻是元嬰四層境界。
比他和計言高了兩個小境界。
有點麻煩。
呂少卿扭頭,問計言,“有把握嗎?”
“可以試試,不行再聯手。”計言淡淡的聲音傳來。
語氣平淡無波動,似乎面對的對手是一隻小雞,而不是一位元嬰中期的大能。
“你他麽到時候給力點,我不想和你聯手,我怕到時候忍不住背刺你。”呂少卿罵了兩句後,再回過頭來,問已經一臉呆滞的顔鴻賓,“你确定風雷教隻剩下一位元嬰?沒有化神的存在?”
顔鴻賓語氣肯定,“公子我可以肯定。”
顔虹雨這邊也在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後,補充道,“公子,不用擔心,風雷教立教不足三百年,教主就是畢蹇,沒有化神。“
“好,”呂少卿放心不少,隻要沒有化神,他就不怕,“銀月宗呢?”
說起銀月宗。
顔虹雨和顔鴻賓兩人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恨意。
“銀月宗隻有一位元嬰,是銀月宗的大長老,他叫澹台忠,元嬰二層境界。”
如果沒有澹台忠的幫忙,初入元嬰中期的畢蹇是不可能打敗顔家大長老。
所以他們更恨不講道義的澹台忠。
知道銀月宗,風雷教兩個門派的頂尖戰力後,呂少卿滿意。
沒有化神,可以搞一搞。
那件東西,在風雷教少教主手中的那件東西,他必須要拿到。
這是屬于死鬼小弟的東西,既然遇上了,哪怕是殺人放火,都要拿到手。
看着顔虹雨和顔鴻賓兩姐弟,兩人都帶着期待之色望着呂少卿。
期待呂少卿出手,爲他們顔家報仇雪恨。
呂少卿想了想,對兩人道,“用道心發個誓吧,我要确定你們沒有騙我。”
顔虹雨和顔鴻賓心裏郁悶到想吐血。
到這時候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他們。
看到兩人發誓,呂少卿滿意,他去對計言道,“敢不敢去?”
計言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裝慫不丢人?不惹事?低調行事?”
顔虹雨頓時也臉色古怪。
這些話之前是從呂少卿那兒說出來的,呂少卿一直在唠叨計言。
結果呢,卻是他想要主動搞事了。
這臉打得很疼。
顔虹雨覺得,如果自己是呂少卿,非要和計言打一架再說。
“不是,”呂少卿臉上沒有半分尴尬之色,反而對着計言大罵,“人家兩姐弟被人欺負成這樣,偌大一個家族,隻死剩他們兩個人,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你遇到了,居然沒打算出手相助?你好意思嗎?你還是不是男人?我看你就是母的,你和你的破劍都是母的。”
“身爲正義修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朗朗乾坤之下,天道昭昭,我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這事,我管定了。”
“我要爲他們兩姐弟讨要一個公道”
一番話說大義凜然,正義之氣直沖天際,感天動地。
顔鴻賓感動得無與倫比,這才是公子的真正面目嗎?
唯獨顔虹雨掩面,不忍直視。
她還是低估了呂少卿的臉皮厚度。
她心裏呻吟,這特麽的,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