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本來對計言不以爲然。
在他看來,計言不過是一個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罷了。
然而當計言一劍劈出後,徐吉知道他錯了。
錯的十分離譜。
這一劍,哪怕是元嬰中期,後期的修士來都不能夠使出來。
在這一劍面前,徐吉感覺到自己如同一個嬰兒在面對着天威。
甚至,在這一劍面前,徐吉感受到了道的氣息。
他頭皮發麻,這是元嬰能夠領悟的嗎?
這是人能夠領悟的劍意嗎?
那個家夥不是天道的私生子吧?
徐吉進入元嬰後,順勢領悟了劍意。
以前,他覺得他的劍意是天下無敵。
現在面對着計言這恐怖的一劍,他終于知道什麽是狗屎了。
他徐吉領悟的劍意就是狗屎。
徐吉畢竟是元嬰,震驚過後,開始抵擋。
我是元嬰,你也是元嬰,哪怕你的劍意再厲害,我不信我抵擋不住你。
“啊”
然而,徐吉再一次發現他錯了。
他還真的抵擋不住這一劍。
這一劍如同劍神親自出手,勢不可擋。
哪怕徐吉用盡了他的手段也抵擋不住這一劍。
他能夠做的隻是慘叫一聲,然後消失在劍光之中。
劍光消失,世間再無徐吉。
顔虹雨、顔鴻賓兩姐弟驚恐萬分的望着計言。
兩人被吓住了。
身爲元嬰的徐吉,一劍,隻需要一劍就被劈沒了,連渣都沒得剩。
徹徹底底的消散在這世間中,連元嬰都沒有逃出來。
這也太恐怖了,他到底什麽實力?
怪不得剛才說徐吉是東州的天才時,會被呂少卿鄙視。
在計言面前,誰敢稱天才?
還有,徐吉也太不中用了吧?居然連一劍都擋不住。
徐吉憋屈的沒了,以緻顔虹雨兩姐弟心裏都忍不住鄙視一下,太給元嬰丢人了。
計言收回劍,無丘劍嗡的一聲在頭頂上轉了個圈,然後繼續跑去船頂待着。
計言臉上露出意猶未盡之色,語氣有些失望,“太弱了。”
這就是東州的元嬰嗎?
搖搖頭,繼續盤坐在船頭,閉目入定。
顔虹雨、顔鴻賓兩姐弟聽到這句話,這會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心中有無數的話憋着,很想吐槽出來。
但卻不知道該吐槽什麽。
憋得他們兩人心裏難受,逼得他們想發狂。
而顔虹雨看着計言,嘴唇輕輕的咬着牙,目光中異色連連,臉色甚至有幾分微紅,剛才計言說徐吉太弱了,她還以爲計言是在裝逼,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一個浮誇的人。
心裏還對計言失望,覺得白瞎了這麽帥氣的外貌。
現在看來,計言沒說謊。
徐吉真的是太弱了。
一劍就成渣渣,這不弱,什麽叫弱?
真,真恐怖。
最後,顔虹雨也隻能夠如此形容計言。
看着白衣飄飄,坐在船頭的計言,顔虹雨心裏忍不住多了幾分漣漪。
不過,計言就是往那兒一坐,自帶高冷、生人莫近光環。
沒人敢随便過去搭話。
除了。
呂少卿沖過去,手指着計言,氣呼呼的大罵,“幹什麽?幹什麽?”
“裝比嗎?知道你厲害,你特麽一劍劈了他,死得幹幹淨淨很威風嗎?”
“元嬰你不留着?儲物戒指你不留着?你清高哈,你能不能爲我考慮一下?”
呂少卿氣壞了,我弄死元嬰,好歹也留下個元嬰。
你倒好,你也沒給我留點渣吃,你好意思嗎?
計言喝了一聲,“吵死了,一邊去。”
看到計言不爲所動,呂少卿氣得發狂,張牙舞爪,“真想把你一腳踹下船去。”
計言哼了一聲,“我沒盡興,要不要打一場?”
呂少卿二話不說,跑了。
看到兩個人這樣子,顔虹雨和顔鴻賓兩人相視默然。
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着計言恢複原樣,顔虹雨心裏暗暗羨慕。
要是她能夠像呂少卿這樣子就好了,可以跑去找計言說話。
要是我能夠說上話,我一定會溫柔,絕對不會像他那樣子又叫又罵。
顔虹雨這邊偷偷打量着計言。
而她的弟弟顔鴻賓稍微恢複了一點後,跑去找呂少卿。
“公子,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顔鴻賓隻是十七歲,和蕭漪的年齡差不多。
他露出滿臉的好奇之色,對呂少卿兩人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顔虹雨也豎起耳朵。
呂少卿和計言兩人實力非凡,保守估計都是元嬰期,兩個如此年輕的元嬰,無論在哪裏都是最靓的仔。
顔虹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門派或者家族才能夠培養出來這樣的兩個年輕高手。
不過跑去找呂少卿,注定是碰了一鼻子灰。
呂少卿沒給好臉色顔鴻賓看,“怎麽?想要查清楚我們的來曆,要弄死我們嗎?”
誰能弄得死你們?
顔鴻賓将心裏的話說出來,“公子,你們實力這麽強,誰能打得過你們?”
“驕傲自大,你這個家夥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迹了。”
呂少卿對顔鴻賓沒多大的好感,明顯的陷阱,居然傻乎乎的沖進去。
結果讓他也被迫卷進來了。
真是的,死鬼小弟到底還有多少這些東西在外面?
呂少卿盯着顔鴻賓,“那件東西你還有沒有?”
“沒,沒有了。”顔鴻賓愣了一下,心裏多少有點失望,自己還不如那件東西值得呂少卿在意。
“沒有了嗎?”呂少卿也沒有意外,十分現實的說,“那好,你們現在下船吧。”
呂少卿再度攆人。
這兩姐弟也是麻煩,元嬰都出來了。
盡早趕走他們爲好。
“不過,”顔鴻賓不傻,急忙道,“公子,我,我知道哪裏還有一件類似的東西。”
公子既然在乎那件東西,那就告訴他,獲取他的好感。
慢慢拉近關系,未必不能夠改變公子對我的看法。
到時候說不定一個高興收我爲徒。
“風雷教的少教主畢岫手上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