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修士,轉眼間就全死了。
而這隻需要一劍。
顔虹雨看得眼睛直瞪,滿臉呆滞,這一幕讓她難以置信。
那一劍如同劍仙再世,劈出無上風采。
她很難把那一劍風采與呂少卿聯系起來。
一路上,呂少卿給她的感覺是貪生怕死,貪财無義之輩。
這樣的人,就算修煉再努力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
更何況。
一路上,顔虹雨沒有看到過呂少卿修煉,哪怕一會兒都沒有。
不是躺着就是睡着,比凡人還凡人,凡人都沒他這麽懶。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氣息普通,給她感覺極其惡劣的人,卻劈出這恐怖的一劍。
隻需一劍,幾十人瞬間沒了。
其中還包括數名結丹修士。
他,他到底有多強?
他是什麽人?
顔虹雨驚恐的望着呂少卿。
看着呂少卿年輕的面孔。
顔虹雨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是哪一個老妖怪在裝嫩?
呂少卿提着墨君劍,冷酷無比,如同一位無情的殺手。
他的目光落在其他路過的修士身上。
這也有上百人,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所有人的臉色煞白,雙腿打顫,戰戰兢兢無比驚恐的看着呂少卿。
如同看到一位殺神,恐怖的殺神。
這些修士絕大部分都是築基、結丹的修士,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麽恐怖的一劍。
而結丹期的修士則被吓得更慘。
膽子都裂開了。
他們實力更強,更能感覺到這一劍的恐怖。
看着驚恐的修士們。
呂少卿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冰冷。
他再次舉起墨君劍。
“哼!”
關鍵時刻,計言一聲冷哼,如同寒冬中的寒流刮過,上百名修士齊齊暈死。
呂少卿氣息散去,表情恢複懶洋洋,将墨君劍随手一抛,墨君劍唰的一聲飛到船頂去。
呂少卿指着計言大罵,“多此一舉,到時候有麻煩上門你來解決。”
計言呵呵一聲,“裝慫不丢人?”
“你懂個屁。”呂少卿大義凜然,恬不知恥,“我終究拗不過我心裏的正義,誰讓我是正義之人呢?唉,沒辦法。”
顔虹雨反應過來,望着恢複無賴樣子的呂少卿,心裏驚恐起來。
居然還想着将其他的修士一并滅口。
這是何等的狠辣?
呂少卿伸手一招,包括那些暈死的修士的儲物戒指都飛過來,落入他手中,呂少卿眉開眼笑,如同得到了天大的好處的守财奴。
看着這樣子的呂少卿,顔虹雨感覺到陣陣的恍惚,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嗎?
殺人還搶劫?莫非是土匪轉世?
眼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很難消化。
冷酷無情、殺伐果斷,貪财無義、膽小怕事,這兩種性格居然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讓她覺得很突兀,難以接受。
直到她的弟弟顔鴻賓登船後,她才回過神來。
她沖出來,神色激動,驚喜叫着,“弟弟!”
“姐姐?”
兩姐弟抱頭痛哭。
兩姐弟還沒有哭完,旁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行了,行了,多大人了,還在這裏哭,也不嫌害羞?”
顔虹雨和顔鴻賓兩人臉色一紅,停止了哭泣。
顔虹雨神情複雜的看着呂少卿,錯怪了他嗎?
沒有呂少卿,沒準她弟弟會死在這裏。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顔虹雨向呂少卿行禮,心裏多了幾分愧疚。
誤會了他,錯怪了他。
這也許就是他的修煉方式吧。
他真的是正義的一位修士吧。
顔鴻賓神情激動,呂少卿剛才那一劍徹底征服了他。
“公子,收我爲徒吧。”
顔鴻賓撲通一聲跪在呂少卿面前,腦袋磕在甲闆上,砰砰作響,“還望公子收我爲徒,我要報仇。”
“你要自殺我都不管你,”呂少卿避開,站到一旁,毫不客氣的鄙視,“像你這種沒腦子的家夥,活着也隻是連累别人。”
顔虹雨張了張嘴,想要爲弟弟說幾句話。
然而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按照呂少卿的意思,她也是沒腦子的人。
那個所謂的三伯她看的清清楚楚,是兩派修士的人假扮的,目的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呂少卿攔着她,她也會沖出去,落入兩派的陷阱中。
“公子,還望”
“望個屁,”呂少卿拿出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你從哪裏得來?”
東西如同巴掌大小,還有着一些類似鐵迹銅鏽的東西在上面。
乍一看是一件很普通,丢在地上,都沒人會撿的東西。
顔鴻賓一看,赫然是他剛才拿出來抵擋結丹修士緻命一擊的那件東西。
呂少卿表情多了幾分嚴肅,他的儲物戒指在微微發熱。
這件東西也是和時光屋裏面的那些東西同出一源。
是他呂少卿必得的東西。
“這,這,我是和畢岫在一次探索秘境之中得到的。”
“當時看到硬件無比,就留了下來。”
“公子如果喜歡,送你。”
顔鴻賓将如何得來大概說一下。
呂少卿收起來,“這是我出手搶來的,用得着你送嗎?”
顔鴻賓愕然,顔虹雨也愕然。
她望着呂少卿,臉色古怪,“公子,你剛才出手,可是爲了這件東西?”
呂少卿反問,“要不然呢?我吃飽了撐的?”
顔虹雨心裏一萬個卧槽,原來自己沒看錯人。
也沒有錯怪他。
他是真的想打算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殺死而無動于衷。
這個混蛋。你還有臉說正義感?
顔虹雨心裏咬着牙。
自己的弟弟在他眼裏還不如那件古怪的東西有價值。
“好了,你們姐弟團聚了,可喜可賀,下船去找個地方慶祝吧。”
呂少卿沒打算理會這兩姐弟了,對着兩人下逐客令。
救了顔鴻賓一命,拿了顔鴻賓的那件東西,兩清了。
果然是個混蛋。
看着攆人的呂少卿,顔虹雨心裏生氣、郁悶等各種情緒都有,讓她心裏難受到一比。
與這個人打交道太難了。
顔鴻賓對着呂少卿道,“公子,還望幫幫我們。”
“沒興趣,走走,趕緊下船,别逼我出手啊,我可不會憐香惜肉。”
這點我相信。
顔虹雨心裏暗道。
她感覺到一陣無力感,這個混蛋根本不把她當美女看待。
就在這時,計言忽然站起來,看着遠處,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時空。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