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城快到了。
濟城也是顔家的地盤,現在,一切都成了昔日的回憶,成爲了曆史。
“父親,母親,族人們,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
顔虹雨臉上的傷感逐漸變成了恨意,多了幾分猙獰,少了幾分美感。
“銀月宗,風雷教,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這時候,呂少卿的聲音傳進來。
“喂,小妞,你該下船了吧?”
顔虹雨收起恨意,對呂少卿道,“敖公子,能不能多捎我一段距離?”
這裏距離濟城還有一段距離,不靠工具,哪怕是禦劍也得要半多的時間。
“距離濟城一千裏之外,我就下船,如何?求求你了。”
“好吧,到了那兒,必須下船,沒得商量。”
很快,距離顔虹雨準備下船的地方到了。
顔虹雨看着外面熟悉的景物,歎了口氣,時候準備下船,找機會混入濟城了。
而這時候,飛船也停了下來,顔虹雨透過船門看着外面,愣住了。
前面,天空之上,地面之下,站滿了四五十位銀月宗、風雷教的弟子。
所有人的氣息強大,目露精光,殺氣騰騰。
空氣之中彌漫着一股股殺意。
在中間,有一個人垂着腦袋,被五花大綁綁着。
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狼狽不堪。
有人在大聲的叫喊着。
“顔虹雨,顔鴻賓,你們是打算見死不救嗎?”
“這可是你們的三伯,沒打算出來救他嗎?”
“現在出來,我們可以向你們保證,可以饒了你們”
周圍有不少的修士在圍觀,但也有很多人直接繞路而走,不敢在這裏多待,唯恐惹禍上身。
三伯?
顔虹雨一聽,急了,從裏面沖出來。
呂少卿一看,這還得了?
低喝一聲,“回去!”
顔虹雨體内的靈力瞬間被凍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同時被一股大力送回船艙裏面。
“你,你混蛋,放開我,我要去救我三伯。”
顔虹雨眼睛紅了,掙紮着,卻無法動彈,隻能夠叫起來。
“混蛋?”
呂少卿一瞪眼,一股龐大的靈壓,瞬間讓顔虹雨驚恐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這麽強大。
呂少卿指着那個被綁着的人對顔虹雨喝道,“傻逼嗎?一看就是陷阱,你要找死,你下了船再去,别在這裏連累我們。”
“嗚嗚”
顔虹雨死死的盯着呂少卿,雙眼噴火。
這不是你們的親人,你當然沒感覺。
可惡的混蛋。
飛船慢慢的移動,呂少卿對計言道,“你沒瞎吧?沒瞎給我好好待着。”
顔虹雨知道呂少卿要幹什麽,這是要和其他修士一樣,沒打算在這裏看熱鬧,要繞過去。
顔虹雨更急,混蛋,你不能這樣。
顔虹雨拼命運轉體内的靈力,希望能夠沖破呂少卿的禁制。
然而呂少卿實力比她強太多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難以有半分動彈。
她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外面,而什麽都不能做。
對于要離開的修士,銀月宗、風雷教的人也隻是看了一眼,随意用靈識掃了一下,沒有過多的阻攔。
然而就在呂少卿他們準備過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殺出。
是一個少年,像瘋了一樣朝着衆人發起進攻。
然而他的實力太過微弱了,隻有築基初期實力的他,面對着有結丹高手坐鎮的兩派弟子。
他的攻擊顯得軟弱無力,對兩派弟子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如同給他們撓癢癢一樣。
結丹期以上的銀月宗、風雷教的弟子冷眼旁觀,而是讓一些築基期的弟子去對付他。
如同貓戲老鼠般,兩派弟子哈哈大笑,在他們的攻擊之下,少年很快就險象環生,受傷不斷。
顔虹雨看到後,無比激動,但她被禁锢住,無法動彈。
她掙紮不得,目眦欲裂,恨不得沖下去和弟弟聯手殺敵。
呂少卿注意到顔虹雨的激動,冷笑道,“蠢貨,自尋死路。”
他轉而去對計言喝道,“别插手啊,不要被這種蠢貨給連累了。”
“看着就是了,讓這個小妞吸取點教訓,日後長點腦子。”
顔虹雨雙眼要噴火,恨不得燒死呂少卿。
混蛋,你不救人也罷,放了我,讓我去救我弟弟。
顔虹雨焦急不已,眼淚冒出來,紅着雙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越來越危險。
遠處,顔虹雨的弟弟顔鴻賓深陷重圍。
他手中的法器一件件被破壞,最後已經是赤手空拳在作困獸之鬥。
“哈哈,顔鴻賓,你投降吧,少教主說了,你投降饒你不死。”一名風雷教的結丹修士大喝一聲,“不要執迷不悟。”
顔鴻賓狼狽不堪,鮮血淋漓,但死戰不退,充滿無盡恨意,“做夢!我早晚會殺了那個卑鄙小人。”
“那你去死吧!”
結丹修士大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朝着顔鴻賓壓去。
眼看着越來越危險,顔鴻賓最後拿出了一樣東西。
雖然擋下了敵人的一擊,但顔鴻賓鮮血直噴,手中的那件東西脫手而飛。
“咦?”
讓那名結丹修士驚訝的是,這件東西居然能夠抵擋得住他的攻擊,保住了顔鴻賓的一條小命。
他伸手一招,一股靈力席卷而去,想要将那件東西奪過來。
這肯定是一件寶物。
呂少卿這邊還在繼續對着計言唠叨,“不要惹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沒空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别人要找死是别人的事情,我們不能夠阻攔,你别出手啊卧槽!”
呂少卿忽然的大叫一聲,伸手一招,墨君劍飛到手中對着遠處就是一劍。
劍光耀眼奪目,如太陽墜落,無數火焰點點浮現,焚天滅地。
一股狂暴劍意如同肆虐飓風,疾吹而過,吹響了銀月宗、風雷教修士們的喪鍾。
一朵朵火焰如同索命鬼神,沒入兩派修士身體。
四五十名銀月宗、風雷教修士帶着驚恐的表情,緩緩倒下,場面一掃而空。
顔虹雨滿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