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
在這個世界,凡人的城池數不勝數,然而修士大量聚集的城池才被修士們認爲是城池。
這樣的城池,修士與凡人共聚,人數、規模都是最大的。
凡人的城池,凡人的王國,範圍對凡人來說很大,對修士來說很小。
有時候修士一個閃現,控制不住距離就出國了。
尚未抵達平城,呂少卿和計言便感受到不尋常的味道。
天空中時不時劃過的流光,那是一位位修士來來往往。
随着飛船臨近平城,更多的修士在進進出出,如同忙碌的螞蟻。
在呂少卿和計言的神識探查下,兩人很快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搜查一個人。
呂少卿沒空去理會這些事情,他再次叮囑計言,“遇到什麽什麽事情,由我出面,你閉嘴,安心的當你美男子好了。”
計言依舊在船頭閉目,不說話。
“來者何人?”很快,有修士前來攔截。
“我們乃是散修,我叫敖良,他叫景陽,來自齊州。”
呂少卿虛報了自己兩人的身份。
“齊州散修?”攔截修士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在修煉界有一條鄙視鏈。
大派弟子鄙視世家弟子,世家弟子鄙視散修。
知道呂少卿和計言是散修,攔截的修士打從心裏瞧不起呂少卿兩個人。
可惜,白瞎了這條船。
呂少卿乘坐的飛船是方曉送給他的飛船,昂貴舒适,不是有錢人用不起。
攔截的修士心裏酸溜溜,闆着臉,“不管是什麽人,來自哪裏,都必須進平城接受檢查。”
呂少卿故作不知,驚愕的問,“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什麽事情與你無關,不想死就别廢話。哦,對了,”修士将一塊留影石抛過來,上面是一個少女的相片,“看到這個人,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銀月宗或者風雷教,會有獎賞。要是敢藏匿或者隐瞞不報,死。”
對待散修,這些修士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現在去平城等着吧。”
“什麽時候才能夠離開?”呂少卿心裏大罵,耽擱我時間,信不信我弄死你們。表面繼續裝着,“我們有急事呢。”
“誰沒點急事?待着吧,可以離開就讓你們離開,别廢話,滾下去。”
飛船降落平城,呂少卿罵罵咧咧,“他麽的,要不是我體内的和平因子在控制着我,我早就砍死你們這群王八蛋了。”
“直接殺過去不就好了?”
計言的聲音傳過來,對計言來說,一劍下去,直接闖過去。
“閉嘴,”呂少卿喝住,“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随便欺負弱小。”
随後,看着留影石上面的人像,再次罵罵咧咧,“竟給人添麻煩,别讓我抓到你,抓到你我就拿你去換靈石。”
飛船停在平城,沒打算硬闖的呂少卿下了船,在城裏轉了幾圈。
最後呂少卿帶着得意的笑容返回。
計言沒有問呂少卿去幹什麽,呂少卿也沒有說。
不過不到半天之後,平城這裏開始沸騰起來。
無數修士開始在城裏嚷着。
“到底什麽時候讓人走?”
“你們銀月宗和風雷教也太過分了吧?”
“真以爲你們聯手能夠一手遮天?”
“讓我們離開,讓我們離開”
平城的修士開始聚集,齊聲大嚷。
計言一看,便知道這肯定是自己師弟呂少卿在背後搞的鬼。
鼓動衆人鬧事。
衆多修士齊聚,無數人一起發聲,聲音鼎沸,直沖雲霄。
直沖雲霄的自然還有對銀月宗、風雷教的霸道行爲不滿。
銀月宗和風雷教的修士們紛紛出來,所有人如臨大敵。
這多人聚合在一起,真動起手來,他們兩派弟子還不夠人家人手一個。
太多人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們淹死。
“安靜!”
忽然,一聲大喝,聲若洪雷,一位老者出現。
結丹九層境界的氣息肆無忌憚的爆發出來,讓衆多修士齊齊噤聲。
元嬰不出,結丹九層修士便是天花頂,下面的修士再多,也幹不過他。
被要求待在平城這裏的衆多修士中沒有元嬰,自然沒有人是結丹九層修士的對手。
“見過陸長老!”
兩派弟子松了口氣,大聲的對着老者行禮。
“各位,老夫銀月宗長老,陸陽秋,今次”
“啊”
還沒有說完,銀月宗長老陸陽秋抱着腦袋慘叫一聲,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從空中掉下去。
呂少卿坐在船桅杆上,看着遠處掉下來陸陽秋,低聲罵道,“老了就不要出來騷。”
衆多修士看着陸陽秋從天上掉下去,昏迷不醒,紛紛精神一震。
他們懼怕的隻有這個結丹九層長老,現在陸陽秋昏迷不醒了,他們這些人還怕什麽?
“各位,我們趕緊離開,銀月宗、風雷教與顔家的事情,我們不想摻和,也不會摻和。”
“沒錯,我們走!”
“誰敢阻攔,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修士們紛紛騰空而去,離開平城。
銀月宗、風雷教的弟子本想阻攔,但看到對方這麽多人,坐鎮在這裏的長老現在昏迷不醒,也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修士們離開。
“快,快傳信告訴掌門,出事了,沒準顔家的那個丫頭混在其中跑了”
“嘿嘿!”
看着平城無數的飛船如同出籠的小鳥,升空後各奔東西,呂少卿得意嘿嘿直笑,對計言道,“怎麽樣?略施小計,我的辦法是不是比你一路砍過去的辦法好太多了。”
計言沉默片刻,“的确不錯。”
呂少卿腦子靈活,計言自認自己不如他。
“所以,一路下來,乖乖聽話,别亂搞事。”
“慢着!”呂少卿臉色忽然一變,對着船艙大喝一聲,“誰,給我滾出來。”
一個身着淡綠色長裙,短頭發,五官極佳的臉蛋,年約二十歲的少女出現在呂少卿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