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兒子承擔錯誤,他就有台階可下,不至于将臉給丢盡。
既然是犯了錯誤,自然要受到責罰。
蕭赟的城主之位要讓出來,讓誰擔任,這還用問嗎?
蕭自明心思急轉,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如豺狼一般的眼睛看了呂少卿一眼,目光帶上了深深忌憚。
年輕,實力恐怖,更可怕的是,其心思比起老狐狸不遑多讓,深不可測。
他這是要爲蕭勇出頭嗎?
蕭自明看了一眼蕭勇,心裏想得更遠。
沉默片刻之後,蕭自明開口,冰冷聲音如同寒冬裏的冰雹一樣冰冷,“蕭赟觸犯族規,罰交出城主之位,後山禁閉十年。”
“蕭家大小事務由家主處理。”
說完後,蕭自明身影消失在原地,留下蕭家衆人在原地發呆。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他們腦子還沒有轉換過來。
蕭自明氣勢沖沖而來,擺明着是要爲他兒子撐腰對付呂少卿。
結果呢,呂少卿拿出所謂的寶貝後,蕭自明慫了。
教訓了兒子,還關了兒子禁閉。
到底誰才是他的兒子?
甚至有的族人在心裏懷疑着,蕭赟當真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蕭赟臉色死灰,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爸爸不愛我了。
蕭赟一系的族人的臉色也是死灰死灰,像死了老子似的。
關蕭赟禁閉沒關系,但是讓蕭赟将城主之位交出去,歸還到蕭勇手中。
等同于将蕭家的權力全部歸還給蕭勇。
這是否意味着蕭自明不再打算支持蕭赟争奪蕭家家主的位置了?
這麽一來,蕭赟一系的族人失勢,日後的日子沒有那麽舒服了。
蕭勇這邊也反應不過來。
這是喜從天降?
天降正義?
直到回到家裏,蕭勇還沒從這個天大的喜悅中走出來。
自從大長老蕭自明回到蕭家後,蕭赟得到蕭自明的支持,蕭赟的尾巴翹到天上去。
和蕭勇争奪蕭家權力,明争暗鬥,讓蕭勇心累得很。
極大地拖累了蕭家的發展。
無奈的是,蕭赟有蕭自明撐腰,他奈何不了蕭赟。
而今天,呂少卿隻是小小出手便将困擾他幾十年的難題給解決了。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蕭勇最後如此感歎着。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笑得很開心的女兒,忍不住問道,“小漪,呂公子這樣做是爲了什麽?”
“當時爲了我啊,”蕭漪得意洋洋,昂着腦袋,挺胸驕傲的道,“要不然二師兄才懶得出手。”
二師兄一定是知道我在家裏被蕭群欺負,這是幫我出氣,順帶幫幫爹爹。
蕭漪心裏佩服到不得了。
連元嬰中期的大長老都拿他沒轍,二師兄真是太厲害了。
“爹爹,我告訴你,二師兄他可厲害了”
随後如同小鳥叽叽喳喳,巴拉巴拉的說起呂少卿的事情,小臉上滿是崇拜。
蘇韫玉在旁邊沒有說話,看着女兒興緻勃勃的樣子,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等到蕭漪離開後,蘇韫玉笑着問自己的丈夫,“如何?”
蕭勇揉了揉太陽穴,感歎道,“這丫頭的話比以前更多了。”
“我頭有點暈,夫人來幫我揉揉”
蕭漪的聲音吵得蕭勇頭暈。
蘇韫玉白了他一眼,“這樣你就覺得頭暈了?”
“我要是告訴你,小漪可能喜歡她師兄,你會怎麽辦?”
“什麽?”
蕭勇驚得跳起來,随後叫起來,“哎呀,頭疼了“
蕭自明心裏無比的憋屈,一刻都不想在那裏多待。
氣勢沖沖,威風凜凜出場,結果灰溜溜的跑回來。
這臉丢盡了。
他一個閃現便回到自己的後山閉關所在,打算閉關一百年不出來。
然而!
幾乎是同時間,呂少卿也出現在這裏。
蕭自明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麽?”
呂少卿身上揣着的兩個木雕在蕭自明看來如同兩顆随時能夠炸死他的炸彈。
現在的呂少卿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恐怖分子,最危險的那種。
他是有多遠就離多遠。
呂少卿現在跟着上門,要幹什麽?
蕭自明色厲内荏,高喝道,“你别欺人太甚,到時候打起來,那不一定能夠占得到便宜。”
呂少卿好整以暇,也是高喝一聲,訓斥起來,“慌什麽?多大歲數了?”
“心境還不如一個年輕人,鎮定點,還說元嬰呢。”
蕭自明那個氣啊,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他死死的盯着呂少卿,心裏警惕萬分,随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稍有不對,馬上跑路。
沒辦法,他沒信心打得過呂少卿。
呂少卿拿出羊皮地圖,在他面前抖了抖,“認識不?”
蕭自明看清楚後,忍不住問,“怎麽在你手上?”
他記得是給了自己的孫女蕭群。
“你孫女仰慕我的帥氣,主動交給我,我來找你,是想問問這是什麽,有什麽用?”
“價值不大的話,我再去找你孫女談談。”
呂少卿自然不會說實話,多丢幾個煙霧彈出去,盡可能迷惑蕭自明。
蕭自明沒有說話,望着呂少卿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呂少卿沒有避開,和蕭自明對視起來。
呂少卿心理素質強大,臉上不會露出半點異常。
兩人對視,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此而凝固起來,一片寂靜。
良久,蕭自明淡淡的道,“這是一張藏寶圖,是我偶然所得,我也去過探索過,沒有任何的發現。”
果然!
呂少卿表面不動聲色,故意嘟囔了一句,“沒用嗎?看來得去找那丫頭算算賬。”
蕭自明白眉一挑,眼裏閃過一絲怒氣。
這混蛋故意的吧?
這是要威脅嗎?
他壓着想打死人的沖動,緩緩道,“也未必是假的,你可以去試試看。”
“沒準有所收獲。”
“是嗎?”終于要問到關鍵的地方了,“在哪裏?我有空就去看看。”
“燕州朝城西邊十萬裏,葬魂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