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沒有劉在房間裏,而是盤坐在屋頂之上。
這裏是蕭家的内院,普通族人沒資格進入這裏。
是蕭家核心族人才能夠居住在這裏。
大部分的族人都散居在陽城裏面。
坐在屋頂上,呂少卿将陽城盡收眼底。
在左邊,數裏之外,高大建築,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據蕭漪介紹,那便是城主府,蕭群父親所在。
俨然另一個蕭家權力中心所在。
蕭群一脈的族人大部分都在城主府一帶定居。
當然了,在這裏也有部分居住在蕭家内院這裏,而且大長老也在這裏閉關,閉關之地便是呂少卿身後所在。
呂少卿回頭看了一眼,在他身後數十裏之外,那裏沒有任何的燈火。
凝聚的靈氣如同晨曦中的白霧,籠罩着那一片天地,充斥着一種神秘感。
那兒便是蕭家的後山與禁地,大長老閉關,蕭家祠堂、藏書閣等等所在。
後山那裏是蕭家最好的地方,靈氣充沛,在那兒修煉,行爲能一日千裏,進步神速。
即便不用神識,呂少卿也能夠感受得到在濃郁的靈氣中隐藏着一股強大的氣息。
氣息悠揚厚重,給人一種深沉的壓抑,似乎有着一頭沉睡的妖獸。
那股氣息應該就是大長老。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視着,一直緩慢流動着靈氣忽然快速轉起來。
呂少卿收回目光,心裏暗道,果然是元嬰中期。
如果是以前,知道蕭家有一位元嬰中期,還和自己不對付的,打死他也不會來蕭家。
但是現在,他不怕了。
自己本身就是元嬰,就算打不過也能夠逃得了。
更何況他還有底牌。
這也是呂少卿爲何見到杜靖、蒼陵後毫不猶豫一劍宰了的原因之一。
實力變強了,底氣也就更足。
呂少卿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大長老。
他神識往城主府那邊一掃,臉上露出笑容,“找到了!”
接着,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城主府這邊。
蕭群正在自己的後院子裏,和幾個同伴在咬牙切齒,憤恨的聲讨着呂少卿。
“該死的家夥,竟敢來到我蕭家撒野,該死”
蕭群今天被呂少卿教訓了一頓之後,第一時間從蕭家内院跑回到城主府這裏。
這段時間她不敢待在蕭家内院了。
呂少卿今天把她給吓壞了。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當着面她不敢怼呂少卿,但是現在這裏是自己的地方,打不過呂少卿,罵幾句總行吧?
不罵幾句,不聲讨一番,心裏那口氣洩不掉。
“是啊,那個混蛋太可惡了,還當這裏是淩霄派天禦峰嗎?”
“他真該死”
蕭群身邊的同伴有幾個是之前跟着蕭群一起被呂少卿教訓過的。
個個心裏對呂少卿也是恨之入骨。
“群姐姐,不如去請你爺爺出手教訓他?”
有同伴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蕭群臉上露出意動之色。
她的爺爺是元嬰中期,一旦他出手,呂少卿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她爺爺的對手。
不過。
蕭群很快露出爲難之色,語氣遲疑道,“爺爺在閉關,恐怕很難請得動他。”
話音剛落,她父親的聲音響起,“乖女兒,怎麽回事?”
接着,一個體型高大,體型結實有力的男人大步走進來。
看他的樣子便知道這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父親!”
來人正是蕭群的父親,蕭勇、蕭闖的堂兄,陽城的城主。
蕭赟,結丹初期,一層境界。
蕭赟的天賦比起蕭勇更加不堪。
如果沒有他父親幫忙,蕭赟能不能進入結丹還是一個問号。
看到父親來了後,蕭群心裏的委屈再次湧出來。
眼睛紅起來,眼淚嘩啦啦的掉。
“嗚嗚父親,我,我被人欺負了。”
“誰?”蕭赟聞言大怒,殺氣四溢,如同暴怒的雄獅,“誰敢欺負我寶貝女兒?我宰了他。”
蕭赟妻子死的早,隻留下了蕭群一個女兒給他。
唯一的子嗣,蕭赟将蕭群當掌上明珠,十分寵愛。
舍不得罵,也舍不得打。
現在居然說有人欺負他女兒,這無疑觸碰他的逆鱗。
蕭群當即将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蕭赟一聽,怒火中燒,“該死的,又是他嗎?”
之前蕭群去了一趟天禦峰,結果被呂少卿欺負,連亵褲都差點被扒了。
“我還沒有去找他算賬,他現在居然敢欺負上門,真以爲我蕭赟女兒好欺負嗎?”
“我要宰了他。”
蕭赟眼睛通紅,氣息暴漲,在院子裏掀起了陣陣風暴。
“你要宰了誰?我嗎?”
忽然間,一個戲谑的聲音在天上響起。
衆人擡頭,看到一個年輕人懸浮在天空之上,居高臨下,如天上的神明在俯視着他們。
看到來人,蕭群聲音尖銳,如同母雞被掐住了脖子,尖叫起來,“是你?”
聲音摻雜着恐懼、憤怒等情緒在裏面,如同蕭群的表情,十分複雜。
她萬萬沒想到呂少卿居然敢殺到這裏來,要幹什麽?
殺人滅口還是入室搶劫?
呂少卿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落下,笑眯眯的和蕭群打着招呼,如同閨蜜上門一樣,“嗨,我來了。”
“你,你還敢來?”蕭群回過神來後,指着呂少卿大叫,“你不怕死嗎?”
呂少卿笑容可掬,看起來平和近人,人畜無害,“怕啊,但是你能殺得了我嗎?”
“該死的,”被忽略的蕭赟怒喝一聲,“敢欺負我女兒,找死!”
女兒被人這樣欺負,蕭赟馬上上頭,對着呂少卿悍然的出手。
強大的靈力風暴彙聚。
然而呂少卿隻是揮揮手,靈力風暴消散,蕭赟的身軀倒飛,接連撞碎幾座假山,最後重重摔在地上,鮮血直噴。
“咦,剛才有蒼蠅在叫,你聽到嗎?”
呂少卿笑眯眯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