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震驚了所有人。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一個聲音淡淡響起。
“好大的膽子,我不在,阿貓阿狗也敢欺負上門?”
蕭漪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
“二師兄!”
蕭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唰的一聲流下來。
蕭漪回過頭,看着從天而降的呂少卿,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但可以肯定是,二師兄回來了,她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蕭漪捧着小紅來到呂少卿面前,再次喊了一聲,“二師兄!”
呂少卿滿臉嫌棄,“你居然哭?”
“再哭信不信我将你逐出師門?”
“我可不要一個隻會哭鼻子的師妹。”
熟悉的話,熟悉的語氣,蕭漪不但沒有止住眼淚,反而笑着哭起來。
呂少卿看了一眼小紅,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對蕭漪道,“到一邊幫傻鳥處理一下傷口。”
“接下來交給我吧。”
蕭漪點頭,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安全感。
呂少卿掃視一眼眼前的人,正準備開口。
一聲尖叫,聲音無比尖銳。
公孫素如同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她從遠處殺回來。
嘴角、衣服都沾有鮮血,她頭發淩亂,漫天飛舞,眼睛布滿血絲,一片赤紅,表情猙獰。
隔着老遠都能夠感受到公孫素的殺意。
她二話不說,施展法術,對着呂少卿發起進攻。
磅礴的靈力湧出,無數冰箭組成了漫天箭矢,恍如雨點般朝着呂少卿落下。
刹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白色的冰箭所占據,天地間剩下白色。
遠處,景陽搖搖頭,歎了口氣。
對靳侯道,“看來今天得出人命了。”
“給靳兄你添麻煩了。”
靳侯看着公孫素狂暴的攻擊,神色如常,語氣淡然,沒有半點波動。
“死就死了,是他咎由自取,到時候鬧起來也是我們占理。”
景陽看着公孫素不斷的對着呂少卿發起進攻,搖搖頭,呵呵冷笑,“那個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偷襲公孫師妹,簡直是在找死。”
“公孫師妹在公孫家雖然不是嫡系,但實力一點都不弱,不到三十歲已經是結丹初期,随時能夠進入結丹中期,前途不可限量。”
景陽語氣中帶着傲然,在他的言語中,呂少卿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然而,景陽的話剛落,一股無形的沖擊波從戰場上擴散開來。
景陽和靳侯的臉色一變,這股波動給了他們莫大的威脅。
正在進攻的公孫素如同被禁锢,一動不動。
就連漫天飛舞的冰箭也是如此。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下一刻。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
漫天冰箭瞬間爆碎成無數冰渣,散落在地。
公孫素再次噴血倒飛,這一次她噴出的鮮血更多,灑得更厲害。
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昏死過去。
景陽瞳孔猛縮,結丹初期三層境界的公孫素隻是一個回合,啥也沒幹到就被擊敗。
他比公孫素強一些,但也正是結丹中期的實力,想來對上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呂少卿這邊輕松輕輕的拍拍衣服,問蕭漪,“她也是點星派的人嗎?”
“手段有點不像。”
點星派的人擅長用靈符,沒有像公孫素這樣。
蕭漪指着景陽,告知呂少卿他們的身份,“二師兄,他們兩個人是來自中州的。”
“中州?”
呂少卿眼睛一亮,盯着景陽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
來自中州的,那可是肥羊的。
渾身上下都是油水的肥羊。
景陽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個家夥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我見過他嗎?
這目光怎麽感覺到是要吃人呢?
景陽死死的盯着呂少卿,目光充滿了忌憚。
公孫素不是呂少卿一個回合之敵,他上去也是白搭。
他看了一眼倒地的公孫素,決定識時務者爲俊傑。
深吸一口氣,對呂少卿拱拱手,“在下中州景家景陽,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同時他還讓自己露出一個自認友好帥氣的笑容。
面對強勁的對手,退讓低頭不算丢人。
雙方又沒有生死大仇。
景陽自認自己态度友好,有禮貌。
然而,呂少卿卻挖了一下耳朵,擺出無賴的樣子,“我是你爹。”
“不對,我是你爺爺。”
景陽臉色一滞,随後心裏的怒火蹭蹭往外冒。
好生無禮的家夥。
這樣的可惡的家夥怎麽沒被人打死?
果然是偏遠州的家夥,野蠻,粗鄙。
他強壓怒火,咬着牙道,“今次我們來這裏隻是順路跟着靳兄而來”
景陽想将靳侯給扯進來,話還沒說完擦覺到不對勁。
扭頭一看,靳侯已經退到一丈開外,和他拉開了距離。
景陽心裏更氣了。
你一個結丹九層的家夥怕什麽?
和他打啊。
看到靳侯退到一旁,沒打算幫他,景陽心裏更慌。
他再次将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我來自中州景家”
“那又如何?”呂少卿繼續挖着耳朵,“哇,好大的威風,我好怕怕。”
敖家,簡家的家夥我都收拾了,還會怕你景家?
雖然是在說害怕,但任何人都能夠聽得出呂少卿根本沒把所謂景家放在眼裏。
靳侯的眼睛悄然眯起來。
這個呂少卿有何底氣?
居然敢連中州景家都不放在眼裏?
他不知道景家是中州的五家三派中的五家之一嗎?
實力驚人,絕非是淩霄派能夠抵擋得住。
就連他靳侯也得對他們客客氣氣。
“你到底要怎麽樣?”
景陽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這個混蛋不景家、公孫家放在眼裏。
再繼續客氣低頭隻會被人笑話。
呂少卿很直接,“收拾你,還能怎麽樣?”
“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呂少卿揮揮手,仙火球術使出。
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