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地面,坑坑窪窪,被怪物的血液滋出無數個小坑,冒着白煙,散發着刺鼻的氣味。
由此可見怪物黑色血液腐蝕性的恐怖。
呂少卿皺眉,“惡心死了。”
找了一圈,地面上散落着怪物的碎片,血肉,鱗甲,骨頭等散落一地。
呂少卿撿起一塊麟甲,有三根手指合起來大小,上面布滿了裂痕。
輕輕用力,便支離破碎。
呂少卿搖頭,這些鱗甲看起來防禦力還不錯。
不過爲了抵禦計言的攻擊,已經耗光了其靈性,失去了用處。
怪物剩下有幾根骨頭看起來還算有點樣子。
呂少卿看到上面纏繞着黑色的血液就覺得惡心,遠遠的用靈力試探了一下,像患上了骨質疏松,清脆無比。
呂少卿歎了口氣,罵道,“可惡,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嗎?”
他剛罵完,視線落在角落裏,看到了一枚尖刺。
呂少卿記得這是怪物背後的尖刺。
伸手一招,将這枚尖刺拿到手中。
長短約有半丈,握在手裏,有種陰冷的感覺,讓人不舒服。
手上用力,發現堅固無比。
呂少卿來興趣了,也許不至于空手而歸?
呂少卿再用其它的辦法試試這枚尖刺。
火燒,劍砍都沒有辦法讓這枚尖刺受損。
光滑的表面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呂少卿大喜,看起來還不錯。
他是結丹九層,全力一劍都不能夠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迹,足以看得出其堅固。
再試試尖刺的銳利,無論是樹木,還是石頭,就連他拿出一件二品法器也也防不住尖刺。
“總算不至于空手而歸。”
呂少卿心裏滿是欣喜。
雖然不知道怪物是什麽來曆,但這枚尖刺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
否則不可能在計言劍下保存下來。
呂少卿再搜尋一番,确定沒有其它的東西後才返回來。
返回來的呂少卿對計言道,“下次下手輕點,馬德,好東西都被你劈沒了。”
韶承喝了一聲,趁機教導這個财迷徒弟,提醒他道,“你懂什麽,對付這些怪物,不盡全力怎麽行?”
這些怪物防禦力驚人,生命力頑強。
對付他們,絕對不能夠留有餘力,否則吃虧倒黴的隻會是自己。
呂少卿聞言,深深的歎了口氣,目光惋惜的的看着裂縫那邊。
在那裏也有好幾隻元嬰怪物隕落,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留下了。
可惜啊。
看到呂少卿滿臉可惜的表情,韶承更氣了,在祖師面前能不能收斂一下?
能不能收起你那貪财的模樣?
看到師父惡狠狠的瞪着自己,讓自己注意點形象。
呂少卿歎了口氣,唉,怪不得師門這麽窮。
這些長輩們都不懂得廢物利用。
那些怪物身上有可用的東西,卻沒有這個打算廢物利用。
祖山柯洪目光精明,看着呂少卿的樣子便知道他在心裏打什麽主意。
柯洪慈祥的笑着,“小子,你是不是覺得這些怪物身上有可用的寶貝?”
呂少卿點頭,沒有否認。
這不是明擺的嘛,結丹期以下的怪物沒有可利用的東西,但元嬰期上好歹有點吧。
柯洪卻搖頭,“這些怪物來曆不明,翻遍了門派的藏書也沒能找到有關的記錄。”
“它們的血液具有腐蝕性,還能夠污染大地,十分不祥。”
“所以,哪怕知道它們身上有些東西可以能用,我們都不敢,唯恐爲自己招來禍患。”
“你小子,剛才屁颠屁颠的去,是不是找到了什麽好東西?”
呂少卿明白,但同時他也第一時間露出警惕的表情。
“祖師,你要幹什麽?”
“這可是我撿到的,你身爲長輩,别想着搶啊。”
管你什麽不祥,反正已經落入了我口袋,誰也别想從我口袋拿走。
韶承氣得心口痛。
祖師的話你還聽不明白嗎?
他怒道,“拿出來,這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你給自己帶來了麻煩,怎麽辦?”
“你不是最讨厭麻煩的嗎?”
計言在旁邊道了一句,“祖師都無法确定。”
祖師那不過是猜測,這對呂少卿來說是值得冒險的。
計言這是在提醒韶承,沒有确定的事情,呂少卿怎麽可能會因爲猜測而放棄手中的東西呢。
呂少卿深以爲然,“沒錯,又不是一定。”
如果說是一定,他二話不說,馬上丢了。
但是這不是沒有确定的事情,怎麽可能丢了手中的寶貝呢。
柯洪看到警惕的呂少卿,不禁啞然失笑。
這小子。
他沒有硬是要呂少卿将東西交出來。
招來禍患不過是先輩們的猜測,眼前這個小輩特别護食。
光靠祖師身份根本沒用。
算了,随他吧。
柯洪搖搖頭,接着回到了正題,他問呂少卿,“小子,你打算什麽時候進去修補大陣了。”
呂少卿看了一眼天上的裂縫,隔着這麽遠,依舊能夠看到無數的紅點,那是怪物的眼睛。
呂少卿給了柯洪一個白眼,“祖師,還有一隻連掌門都打不過的怪物,我哪裏敢進去。”
元嬰九層境界,吹口氣就能夠滅了他呂少卿。
在這個情況進入,不是嫌命長是什麽?
“祖師,你得讓掌門他們加把勁,滅了那個元嬰怪物,這樣我才能夠心無旁骛修補大陣。”
修補大陣不是一時半會,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定。
呂少卿他還沒有看過大陣的受損情況,對大陣的情況不了解。
虞昶的表情不怎麽好看。
那隻怪物的确是壓着他打。
他不服氣的道,“那隻怪物雖然厲害,但是我能夠拖住他。”
“拖住他?”
呂少卿驚叫起來,“掌門,萬一失手了呢?萬一失手了,你可就失去一個可愛帥氣的門人弟子,你舍得?”
“你就不怕一輩子活在内疚當中嗎?”
面對着呂少卿,真的沒辦法好好說話,虞昶大罵,“混蛋,能不能說點好的?”
不一掌拍死你,我才内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