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腳下的土地,感受着空氣中狂暴難以吸收的靈氣。
呂少卿忍不住滿滿的嫌棄。
“這就是旅遊的目的地?”
“也太差了吧?”
在這裏,呂少卿感覺到很壓抑,難受。
“上來吧。”
蕭闖讓呂少卿跳上自己的飛劍,禦劍飛空,迅速趕往裂縫所在。
在飛劍上,呂少卿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荒涼的大地,很奇怪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蕭師伯,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敵人又是誰?”
蕭闖給他的回應隻有一個哼字。
蕭闖心裏很不爽,蕭漪的表現讓他心塞。
他不怪蕭漪,自然而然的便怪到呂少卿頭上。
在蕭闖看來,絕對是呂少卿将他的侄女給教壞了。
要不是場合不合适,他現在就好好教訓呂少卿一頓。
所以,心裏不爽的他懶得和呂少卿說話。
呂少卿見蕭闖沒有回答,沒有問下去,而是靜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而等呂少卿看到巨大裂縫的時候,他露出吃驚的表情。
數百裏,巨大無比的裂縫,無論是誰,第一次見到,的确會讓人無比的震撼。
更讓人震撼的是,裂縫中沖出了無數黑色的東西。
遠遠望去,像是噴湧着黑色的洪水,傾瀉而出,連綿不絕。
随着臨近,呂少卿才看得到那些黑色的是一隻隻醜陋猙獰的怪物。
不斷的從裏面沖出來,如同傾巢而出的螞蟻,密密麻麻,潮水般蜂擁而出。
而在巨大的裂縫前,有着一層白色的屏障。
近乎透明,散發着強烈的白色光芒。
那是一個巨大的陣法。
如同一個罩子,将裂縫罩在裏面,死死的擋住這些怪物,讓它們無法沖出來。
無數的怪物前赴後繼,不畏生死,不斷撞擊。
陣法白光不斷的閃爍,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同時,呂少卿也明白爲何門派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來這裏了。
這些怪物看起來不好惹,而且數量衆多。
它們奮力一擊撞在法陣上,黑色血液飛濺,沒有死的,返回去再次撞擊,直至不能動彈。
慘烈的同時,也讓人感到恐懼。
一旦讓它們突破法陣,沖破到人世間,絕對是一場浩劫。
蕭闖帶着呂少卿降落在木屋之前。
呂少卿從飛劍上跳下來,看到臉色蒼白的韶承。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師父,你沒死?”
韶承二話不說,沖上來對着呂少卿的腦袋來上一巴掌。
罵道,“混賬,說什麽呢?”
哪有見面就詛師父死的?
呂少卿捂着腦袋叫起來,“疼。”
打人的力度不減,看來是沒有什麽大礙了。
呂少卿放下心來。
然後,他怒瞪了計言一眼,“整天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師父吃虧了,你就在一旁看着?”
計言的表情不好看。
他臉上甚至帶着殺氣,看着遠處不斷沖擊陣法的怪物。
語氣冰冷,殺氣騰騰,“我會幫師父報仇。”
韶承卻急忙道,“不可沖動,怪物兇殘狡猾,不能大意。”
“我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
計言搖頭,目光依舊落在那些怪物身上。
眼裏隐藏着殺意,體内潛伏着憤怒。
“如果不是我大意,師父你是不會受傷。”
呂少卿聽得出計言的自責。
問道,“怎麽回事?”
“聽起來,是你拖了後腿?”
對于呂少卿這話,計言沒有反駁,而是點頭,承認,“沒錯,是我拖了後腿。”
呂少卿望向韶承,韶承搖頭,示意無事。
呂少卿随後将目光望向虞昶,還沒有來得及問虞昶是怎麽回事。
一個老者從木屋中走出來,上下打量了呂少卿一番,問道,“計言小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天才?”
“看起來和你差遠了啊。”
呂少卿和計言兩人的氣質截然相反。
一個嚴肅認真,一個吊兒郎當。
所有人第一眼都會對計言産生好感,而不會對呂少卿有太多的好感。
呂少卿不樂意了,誰和他差遠了?
“哎呀,你這個老頭老眼昏花了吧?”
“沒看到我比他帥嗎?”
韶承吓了一跳,再次狠狠的給他一巴掌。
“混賬,不得無禮,這是祖師。”
韶承心裏慌死了,他忘記了一點。
自己的這個混賬徒弟,就連自己都不給面子,還想着會給别人面子嗎?
他早應該想到這一點,早早給他說清楚才對。
現在好了,晚了。
祖師隻不過是随口一句話,這混賬馬上不服氣,馬上就罵人了。
“祖師?”
呂少卿吓了一跳。
淩霄派還有這麽老的老不死嗎?
不是說早就死光了嗎?
呂少卿目光不爽。
師父這一巴掌比任何時候都大力,被打多幾下會變得和蠢貨師妹差不多。
這都是要怪眼前這個家夥。
祖師又如何,祖師就能夠随口胡說八道啊。
我哪裏比不上大師兄半點了?
還差遠了。
柯洪嘿嘿一笑,盯着呂少卿,“小子,我剛才說的話,你似乎不服氣?”
當然不服氣了,指着計言,呂少卿梗着脖子道,“我哪裏比他差遠了?”
“别以爲你是祖師就可以随口胡說啊。”
“祖師,更得公平公正的說話,要不然如何讓後輩信服?”
虞昶已經無語扶額,這混蛋小子。
他還不清楚面的是什麽人嗎?
韶承更加緊張了,柯洪的身份放在淩霄派這裏,任誰都得叫他一聲祖師。
光憑借着輩分已經穩壓所有淩霄派的人了。
你居然還敢在這裏不服氣?
韶承再次要給呂少卿一巴掌,呂少卿麻溜的閃開,站到計言身邊。
“混賬,你給我放客氣點。”
韶承大罵,“再敢對祖師不客氣,我對你不客氣。”
呂少卿不服氣,嚷着道,“祖師也不能夠睜眼說瞎話啊,我”
計言打斷呂少卿,對着他道了一句,“祖師境界是化神期。”
呂少卿表情一僵,一個呼吸後,馬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對着柯洪道,“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