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呂少卿淡然受之,“彼此,彼此,同卑鄙,同卑鄙。”
宣雲心吐血,你隔這同喜呢。
我那叫聰明好不好?
論卑鄙,誰能比得過你?
宣雲心才不想要卑鄙這個詞,她舉起顫抖的手,對着呂少卿大罵,“騙子,混蛋,你居然敢說身後沒人。”
那麽大的一個計言,你敢說沒人?
“是沒有人啊,”呂少卿理直氣壯,不承認自己說謊,“我身後的确沒人,他一直在我頭上。”
這叫身後沒人,天上有人。
宣雲心隻恨自己的目光不能殺人。
該死的,她早就應該想得到,這混蛋是在玩文字遊戲。
目光不能夠殺人,隻能夠嘴上罵人。
“騙子,混蛋,你是個該死的家夥。”
宣雲心越生氣,呂少卿就越高興。
誰讓你之前給我找麻煩。
要不是我聰明過人,反應靈敏,我現在就成了齊州男人的公敵。
鹹魚生日一去不複返。
看着宣雲心,呂少卿笑眯眯的道,“來,大聲點,罵得再大聲一點。”
“你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宣雲心氣得體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傷勢又有惡化的迹象。
她努力的控制着,深吸幾口氣,讓自己穩定下來。
計言和邬穆的戰鬥還在繼續,戰鬥的餘波讓他們感受到元嬰之間的恐怖。
她看了一眼呂少卿。
呂少卿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
如同注視着戀人一般。
看到呂少卿的表情,宣雲心好不容易稍微平靜的胸口再次起伏。
太可恨。
看到呂少卿,她心裏就有一股打人,殺人的沖動。
她出道到現在,天賦無雙,拜入點星派,憑借着自己的努力,成爲點星派的出色弟子。
她的美貌,不但得到點星派的年輕弟子,就連燕州的那些男人也是對她極力追捧。
她的智慧,也得到了了點星派上下的肯定。
她出道以來,從未吃過如此之大的虧。
在樹林裏的遭遇,是她這輩子的恥辱。
從秘境返回之後,她一直在想着報仇。
今次來到齊州,隻是想過來看看,看是否找到那個讓她恨之入骨,恨得牙癢癢的混蛋。
她的運氣太好了,來到淩霄城,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她做夢都想殺了的混蛋。
她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她利用天機者,想要通過夏語這件事來惡心一下呂少卿。
卻不曾想搬起了是否砸了自己的腳。
也因此讓呂少卿起了懷疑,從而在尋找她的蹤迹。
可笑的是,她當時還以爲呂少卿是要在演戲,将戲演到底。
現在看來,呂少卿早就猜得到她的下落,所謂的演戲,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
她咬着牙,不服氣的問,“你是故意要跟着古長老離開淩霄城?”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呂少卿大大方方承認,“沒錯,當時我還在想着用什麽借口能夠讓你們捎我一段。”
“沒想到啊,古列那老家夥貼心的邀請我上船。說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謝謝呢。”
死得太快了,沒來得及說謝謝。
宣雲心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口發疼。
古列會逼呂少卿上船,真正的原因在她宣雲心,是她作了錯誤的判斷。
宣雲心還有一個問題,“你既然猜得到我在船上,在淩霄城爲什麽不出手?”
她問完後,看到呂少卿再一次露出關愛白癡的目光。
她胸口起伏得更加厲害了,罵道,“閉上你那臭眼睛,你那是什麽眼神?”
“看白癡的眼神。”呂少卿如實回答,沒有掩飾對宣雲心的鄙視。
“還說智多星,腦子還留在點星派吧?沒帶出來吧?”
“你們來參加大典,在淩霄城找你們麻煩,我嫌命長啊?”
“掌門對我一肚子怨氣,我哪裏還敢惹他?”
“再說了,在淩霄城找你們麻煩,不好動手宰了你們啊。”
後面一句沒有掩飾,赤裸裸的殺意,讓宣雲心裏發寒。
這個混蛋,我果然沒有看錯。
是一個狠心的大混蛋。
我不應該小觑他。
宣雲心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了。
落到這個地步,想想主要原因還是她的錯誤判斷。
現在她已經無法動彈,呂少卿也好不到哪裏去。
兩人能夠做的就是等,等到計言和邬穆分出勝負。
計言赢,她宣雲心死。
計言輸,她宣雲心活。
沒有第二條路。
看到宣雲心閉上了眼睛,呂少卿好奇了。
“怎麽了?累了嗎?别啊,我們久别重逢,不好好交流一番怎麽能行?”
“秘境一别之後,我很想念你。”
說着,目光落在宣雲心帶着的儲物戒指上,兩眼放光,“你儲物戒指,補好貨了嗎?”
這話一出,宣雲心壓制不住體内的傷勢和怒火了。
被活活氣得吐血。
“噗!”
宣雲心連續吐幾口鮮血,才感覺好受點。
太可恨,太可惡了。
宣雲心發誓,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恨可惡的人。
“哎呀,你怎麽吐血了?”
呂少卿滿懷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宣雲心又想吐血,她甚至有點恨自己爲什麽沒有吐到呂少卿臉上。
我什麽樣子,你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不是你,我會這樣?
她憤恨的盯着呂少卿,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你等着,等到邬師叔回來,我一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對于她這一番話,呂少卿不以爲然,“你以爲那個老家夥能打得過我大師兄?”
“做夢也不要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呂少卿對計言有十足的信心。
連呂少卿都能夠給邬穆來上一下,這樣的元嬰,呂少卿願意稱之爲水貨元嬰。
不過是元嬰二層境界,怎麽可能是計言的對手?
“話說,你也很卑鄙,安排了龍池真人三小強,還叫來了邬穆這個老頭,也太壞了。”
宣雲心不想說話,你他麽的好到哪裏去?
就在這時候,遠處恐怖的氣息忽然消失,戰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