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劍意第三重境界,也就這樣。”
張從龍語氣不屑,雖然很厲害,但是我不是還沒有倒下嗎?
你計言的實力,也就這樣了。
計言沒有動手,張從龍什麽狀态,他已經十分清楚了。
能夠吃了他一擊,還能夠站着的,也算不錯了。
“我張從龍,結丹九層,能夠擋得住你元嬰大能的一擊。”
“說明你和你師弟一樣,就靠着一張嘴。”
我師弟?
計言臉色變得古怪,輕聲問了一句,“你以爲他剛才真的敗給你了?”
張從龍愣住了,目光落在呂少卿身上。
察覺到張從龍的目光,呂少卿回頭,怒瞪着他,“看什麽看?沒看到我受傷嗎?”
說完後還揉了揉他的身上的傷口。
張從龍看到後,僅存的信念被擊潰,再也控制不住體内的傷勢了。
再噴一口鮮血,倒了。
今次是徹底的倒了,昏過去。
因爲張從龍發現,他的劍氣在呂少卿身上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所謂的鮮血,都是呂少卿自己弄出來的。
這也是爲什麽他一直感覺到奇怪。
現在他才算明白過來。
從頭到尾,呂少卿還是在隐藏着實力,一直在戲弄着他。
什麽打赢計言兩師弟,隻是他自己自以爲是的笑話。
呂少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無恥和可怕。
計言給他的是肉體上的傷害,呂少卿給他的是精神上的打擊。
他使出了全力,呂少卿還是将他當小醜一樣在戲弄。
肉體和精神都遭到了嚴重的傷害,即便他是張從龍,他也扛不住了。
“唉,唉,”呂少卿指着張從龍,大喊起來,“歸元閣的孫子,還不趕緊上來帶他下去?”
呂少卿的話剛落,一道人影出現在廣場上。
似乎是在配合着呂少卿。
看到這個人,所有人沉默了。
臧紹忍不住捂臉,不忍直視。
來人正是歸元閣的長老,蒼正初。
蒼正初的表情難看到極點。
張從龍對歸元閣十分重要,不能夠出現半點差錯。
蒼正初今次來淩霄派,主要任務是保護好張從龍,以免出現意外。
張從龍在計言面前敗了,還昏過去了。
這還得了?
萬一計言對張從龍下死手呢?
爲了以防萬一,蒼正初急忙沖上來。
然而他剛出現,呂少卿那番話也剛好說完。
巧合得不能再巧合。
如果可以,蒼正初想去将呂少卿的嘴撕了,再甩他一百個大耳光子。
誰是孫子?
但這個時候,他最好的做法就是裝着什麽都聽不到。
他陰沉着臉,将張從龍帶下去。
這一刻起,偌大的舞台,隻有計言一個主角在。
計言站在廣場上,身姿挺拔,身形修長,隻是站在那裏,什麽也不做,就已經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所有人都在看着計言。
有嫉妒,有怨恨,也有驚歎,有崇拜,各種不一的目光落在計言身上。
齊州年輕一代中第一人,劍道天才,元嬰大能,淩霄派大師兄等等各種稱号。
計言目光平靜而深邃,終于,過了良久,計言緩緩開口,對着衆人拱拱手。
“諸位前來參加淩霄派大典,計言在此表示感謝。”
不少修士紛紛站起來,遙遙回禮。
傻子都能夠知道,這樣的計言未來前途無量,誰敢得罪他?
和他打好關系,對自己有着天大的好處。
更有甚者,剛才呂少卿的話給了他們一個提醒。
計言現在還是單身狗一個,要是能夠讓自己的女兒、姐姐妹妹什麽的成爲計言的道侶,好處大到不可想象。
計言這邊客氣完後,他沒說多餘的廢話。
他表情嚴肅起來,身上的氣息猛然一變。
如同一把鋒芒出鞘的利劍,他對着衆人道,“當然,有賜教的,大可上來。”
“我來領教領教。”
此話一出,沒有人說話。
傻子才會上去。
你計言什麽實力?
就算是和你同境界的都不一定能夠打赢你。
結丹期、築基期的修士上去,就算再多人也是送人頭送經驗,自取其辱而已。
無論是對淩霄派有敵意的,還是沒有敵意的勢力都沉默了。
即便是歸元閣,也不敢出聲。
大家的腦子都沒有毛病,誰也不敢上去。
之前是因爲計言不在這裏,所以他們敢讓小輩出來,想着讓淩霄派丢丢臉。
現在計言出來了,計言也是屬于小輩,同輩中,誰打得過他?
萬一日後計言打着切磋的旗号上門,誰受得了?
呂少卿回來後,剛坐下來,就看到下面的人沉默,不敢應戰。
忍不住罵道,“一群慫貨,上啊,怕什麽?”
“歸元閣的孫子呢?繼續上啊。”
“馬德”
呂少卿很生氣。
他之前用自爆法器擊敗杜靖,再一半威脅一半勸說,想着讓下面的人不要派人上來和他打了。
卻被張從龍給打亂了。
逼得他不得不與張從龍對戰,被迫露出了大半實力。
要不是計言及時趕到,他肯定要暴露全部的實力。
一旦他暴露了全部的實力,日後他當鹹魚的日子将會一去不複返。
現在下面的那群家夥,計言隻是一句話,就沒人敢出聲。
“欺軟怕硬的東西。”
呂少卿沒好氣的罵着。
蕭漪不知死活湊過來,笑嘻嘻的道,“二師兄,按你的意思,你是軟的,大師兄是硬的嗎?”
計言出關了,大師兄回來了。
我不用被二師兄欺負了。
蕭漪的心裏美到不得了。
“你活膩了是不是?”
呂少卿戳着蕭漪的腦袋,惡狠狠的道,“别以爲你現在受傷了,我就不收拾你。”
“混蛋,你要是給力點,嘎了杜靖的腰子,哪裏還用我上場?”
“我怎麽有你這麽廢物的師妹啊。”
蕭漪抱着腦袋急忙轉移話題,“二師兄,你看,掌門是不是在向師父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