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一股鋒芒刺人的氣息便席卷整個廣場。
所有人都有種被有一柄鋒芒的長劍正對着的感覺。
稍有異動,便會被洞穿,萬劍穿心。
“計言!”
“是計言!”
下面的人紛紛驚呼起來。
“計言出關了。”
“他,他來了”
“計言公子,哇哇,真帥,啊啊”
虞昶等人臉上露出喜色,今次大典的主角總算來了。
再不來,另外一個人就會成爲主角了。
到時候淩霄派的面子會被丢盡。
其他淩霄派弟子也是心裏大定。
他們的大師兄來了,下面誰來挑戰都不怕了。
不像某個人。
計言落在廣場上。
看到計言來了,張從龍停止了攻擊,他萬分警惕的盯着計言,忌憚無比。
計言落下來,看了一眼已經被打得坑坑窪窪的廣場,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望向呂少卿,“你又想幹什麽?”
對于自己的師弟,計言比誰都清楚。
别看張從龍很厲害,實際上,張從龍不是呂少卿的對手。
呂少卿心裏松了口氣,總算來了。
計言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感受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輕易說認輸不打。
再打下去,他的實力沒辦法隐藏了。
在場的有不少老狐狸,他瞞不了多久。
呂少卿罵罵咧咧,不給計言好臉色,“閉個毛關,搞得我和師妹要爲你受過。”
“這裏交給你了。”
呂少卿沒有廢話,轉身就走。
“你别走,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張從龍開口,“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霸道十足。
他心裏始終有種預感,呂少卿還在隐藏着實力。
他希望繼續打下去,将呂少卿真正的實力逼出來。
看看這個可惡的家夥到底有多強。
然而,呂少卿回頭像看着白癡一樣看着他。
最後,輕輕的拍了拍屁股,挑釁道,“來啊,打我啊。”
想到剛才張從龍的可惡,他指着張從龍大罵,“蠢貨!”
“你現在能夠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大師兄這輩子沒道侶。”
呂少卿這話一出,下面馬上有人不滿意。
他瞬間成爲了衆多女修士的公敵。
“你憑什麽拿計言公子的幸福來開玩笑?”
“你這個混蛋。”
“果然是門派之恥!”
“啊啊,混蛋啊,不準拿我計言公子的幸福開玩笑。”
很多女修士在抗議,指責呂少卿這種無恥的行爲。
計言一輩子沒道侶,這不是在說她們這些女修士沒機會嗎?
“張從龍公子,幫幫忙,一劍劈死那個混蛋。”
“你傻啊,張從龍,不要插手,别亂來。”
“對,對,别亂來”
呂少卿一臉壞笑望向計言,取笑道,“哈,真受歡迎啊。”
面對下面女修士的熱情,計言面無表情,對着呂少卿吐了一個字,“滾!”
呂少卿還在嘿嘿直笑,“看上哪個,我幫你去提親。”
“锵!”
古樸長劍出鞘。
呂少卿果斷轉身離開。
他邊走邊拍着自己的屁股。
張從龍雙眼噴火,呂少卿這是故意在挑釁他。
“找死!”
張從龍大怒,哪怕計言在眼前,他也要出手。
“去死!”
他憤怒的劈出一道淩厲劍氣,在空氣中發出爆裂之聲,直沖呂少卿而去。
呂少卿頭也不回,慢悠悠的離開廣場。
沒有将身後的劍氣放在眼内。
就在劍氣要碰到呂少卿的時候,計言背後長劍入鞘,發出清脆的聲音。
淩厲的劍氣如同遭受到了天敵襲擊,一擊斃命,瞬間消散無形。
張從龍心裏大驚,他死死的盯着計言,眼裏露出了不甘。
隻是單憑長劍入鞘的聲音便化解了他最強的一擊。
看着眼前雲淡風輕,俊朗飄逸的計言,張從龍心裏生出一個念頭。
計言更強了。
是啊,能不強嗎?
已經領悟到第三重劍意境界的計言,比起他張從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更别說,計言現在的境界是元嬰期。
光是實力境界就已經碾壓他了。
計言看了張從龍一眼,淡淡說道,“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張從龍心裏苦澀,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計言的對手。
他心裏不甘。
他之前還能夠和計言相争,現在卻被計言遠遠的甩在後面。
“我,不服。”
張從龍死盯着計言,“我要挑戰你。”
“我要讓你知道我張從龍不比你弱。”
計言還是平靜如水,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其他人。
看到計言又像以前那樣将自己無視,張從龍更加憤怒了。
他長劍指着計言,怒喝,“你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的師弟也敗在我手中了,馬上就輪到你。”
計言的目光落在張從龍身上,皺眉。
對着張從龍一指。
一股強大靈力襲來,張從龍臉色驟變,大喝一聲。
他的臉色通紅,體内靈力瘋狂運轉起來,拼命抵擋。
鮮血從嘴角滲出來,體内的靈力幾乎消耗大半,才将計言的攻擊化解。
“再來!”
張從龍幹脆主動對計言出劍。
哪怕他知道自己不是計言的對手,也要讓計言知道。
他張從龍不會輕易認輸,不會向他計言低頭。
長劍鋒芒,璀璨如日的劍氣凝聚,蘊藏着無比恐怖的力量朝着計言籠罩而去。
計言站着沒有動彈,不過對于張從龍這一劍,他也出劍了。
“锵!”
長劍出鞘,寒光四射,劍意逼人。
古樸長劍在空中嗡的一聲,如同潛龍升天,一聲龍吟,天地爲之顫抖。
一股無敵劍意落下,如同要劈開虛空,斬斷世間,天地崩壞。
張從龍沒來得及反應,便狂噴鮮血,倒飛回去。
在這股無敵的劍意面前,張從龍手中的長劍嗡嗡作響,和主人一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咔嚓”一聲。
最後長劍承受不住壓力,應聲而碎,節節斷裂。
本命佩劍被毀,張從龍再遭重擊。
不過!
等到令人恐懼的劍意散去,不少修士驚呼。
“張從龍,他,他居然還能站着。”
“這”
“不愧爲齊州第二人。”
張從龍傷痕累累,渾身鮮血,手握斷劍劍柄,身形依舊堅挺,站在計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