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哪怕是核心弟子,不經允許,絕對不能夠進入這裏。
就連親傳弟子,也要經過師父的允許。
平日這裏的大門是緊閉的,很少會開啓。
掌門和長老們議事,也隻是随便找個地方蹲着說一說,讨論讨論就完事了。
議事大殿遇到了大事才會啓用。
今天的大典算是一件大事,因而這裏已經打開了大門。
呂少卿站在門口這裏,看這裏一眼議事大殿。
上面是議事大殿一塊牌匾,一塵不染,四個大字露出淡淡的威壓。
不用懷疑,這塊牌匾算得上是一件法器,而且品階還不低。
蕭漪隻看了一眼,便感覺到眼睛刺疼,她忍不住叫了一聲,急忙避開目光,不敢直視。
呂少卿提醒一下,道,“保持心境平靜,便不會有事。”
蕭漪聞言,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心情,再擡頭。
她驚訝起來,“真的沒事了,二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淩霄派某位祖師留在這裏裝比的筆迹,見不得别人比他拽,你越拽,他就越要收拾你。”
呂少卿的話剛落,虞昶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混蛋小子,有你這樣說祖師的嗎?”
“給我滾進來。”
呂少卿和蕭漪急忙進入大殿。
進入大殿後,呂少卿掃了一眼,陸濟、司瑤、姬彭越、蕭闖四峰峰主都在了。
他們身後站着他們各自的親傳弟子。
呂少卿揮揮手,朝着衆人打招呼,“大家早啊。”
“哦,掌門,也早。”
虞昶坐在上面,面無表情的道,“今天是好日子,别逼我收拾你。”
呂少卿趕緊問一句,“我師父呢?”
我的靠山還沒有行嗎?
虞昶眼裏閃過一絲無奈,計言還在閉關中,到現在都沒有結束的迹象。
但偏偏的,還不能夠叫醒他。
這種閉關參悟可遇不可求。
哪怕大典不舉辦也要讓計言繼續參悟下去。
主角不在,舉辦的大典注定會失色不少。
呂少卿一聽自己的靠山還沒行,連忙端正态度,拉着蕭漪站到屬于天禦峰的位置。
低眉順眼,一言不發。
偏偏的,虞昶就是盯上了他。
問道,“計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參悟,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麽辦?”
低調點,師父不在,少說少錯。
呂少卿叮囑自己一番後,表現得謙虛無比,“掌門,你和長老們決定就好了。”
“作爲弟子的我,堅決擁護掌門和長老們的任何決議。”
虞昶沒好氣的道,“你少給我在這裏整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想個辦法。”
呂少卿繼續保持低調,搖頭道,“掌門,你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小小弟子,那能夠想到什麽辦法。”
“有英明神武的掌門和諸位長老在,還輪不到我來說話。”
然而呂少卿越是這樣子,虞昶和其他人就越覺得呂少卿有辦法。
司瑤笑着道,“少卿啊,你有什麽想法,你盡管說吧。”
“不用拘謹。”
我這不是拘謹,我是怕啊。
“司瑤師伯,你說笑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蕭闖哼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你沒有辦法?”
看到自己的侄女整天跟着呂少卿,蕭闖心裏别提有多别扭了。
這就好像是一位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整天跟着一個小混混的那種感覺。
氣得他數次都想狠狠收拾呂少卿一頓。
“蕭師伯,冤枉啊,什麽叫我一肚子壞水,我爲人正直得很。”
“大家平時對我誤解太深了,不過這也不怪大家,畢竟我太低調了。”
呂少卿态度十分謙虛,讓其他人忍不住側目。
這不像呂少卿平時的爲人。
特别是蕭漪,滿頭問号,很不解,二師兄今天吃錯藥了?
今天這麽乖?
至于其他淩霄派弟子則看着呂少卿和掌門、長老們談笑風生,眼裏閃過一絲羨慕。
這種膽量和氣場可不是誰都有。
而虞昶卻非要他說一個辦法,“廢話少說,今天一定要你說出一個辦法來。”
呂少卿臉上露出爲難之色,我都這麽低調了,爲什麽還要我說呢?
唉,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
沒辦法,低調也壓蓋不住我的才華了。
于是乎,呂少卿隻能夠開口了。
“掌門,要不然,讓他們留下禮物,回去就得了?”
“大家都是修士,要修煉,時間很寶貴,就不浪費他們時間了。”
你這也好意思叫辦法?
衆人都十分無語了。
來了這裏屁股都沒坐熱,就趕人走。
而且還要人将禮物留下來?
淩霄派雖然窮了點,但也不至于窮到這個地步。
真正要做了。
淩霄派還要不要混了?
還要不要面子了?
虞昶忍不住了,你是别派的奸細吧,出這樣的主意。
他怒噴,“你是不是沒睡醒?”
“浪費時間?你也好意思說不浪費時間?”
“在這裏這麽多人中,就你沒資格說不浪費時間。”
還是罵一罵舒服。
對着這個小混蛋,不罵不舒服。
呂少卿急忙露出笑容,師父不在,掌門說什麽就是什麽。
“掌門說得對,我說錯了,我檢讨。”
虞昶還想噴一噴這個家夥,但無奈呂少卿态度十分端正。
他想多罵幾句,但是看到呂少卿這樣子,他又罵不出口。
這時,他弟子項玉宸進來禀報。
“師父,雙月谷和歸元閣的人到了。”
虞昶的目光從呂少卿身上移開,讓呂少卿心裏松了口氣。
師父不在,太麻煩了。
随時要防備掌門找借口收拾自己。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還是繼續低調吧。
沒有師父幫自己擋着,屁股随時會開花。
元嬰後期了不起啊。
然而,就在呂少卿松口氣的時候,虞昶卻開口給他任務了。
“少卿,你跟着司瑤師伯去招呼雙月谷的人。”
“其他人随我去會會歸元閣的那幫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