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目光,卻讓他感覺到如同萬劍穿心。
這個該死的家夥。
吳天縱心裏大恨。
呂少卿隻是一句話,便讓他成爲衆矢之的,将衆人的仇恨給拉滿。
一百枚下品靈石,看似不多,但對于一些散修來說也彌足珍貴。
呂少卿沒有點名,但大家都知道呂少卿說的是誰。
不少人刀了吳天縱這些歸元閣弟子的心都有了。
一百枚下品靈石也是靈石啊。
吳天縱被衆人的目光盯着,心裏受不了。
他怒視呂少卿,惡狠狠的道,“你是在故意針對我們歸元閣嗎?”
呂少卿心裏不屑,大派弟子就是這個尿性。
遇到了難以處理的事情,便會将自己背後的宗門擡出來,吓唬别人。
可惜,歸元閣的名字擡出來,也許會吓得住别人,但吓不住呂少卿。
張從龍他都敢怼,别說你一個吳天縱。
更何況!
呂少卿盯着吳天縱,第一次見面的事情還沒有和你算呢。
于是乎,呂少卿很誠實的點頭,承認,“是啊,就是針對你們歸元閣,你何我何?”
一句奈我何,打臉力度瞬間拉滿。
剛才吳天縱也是用這句話來問呂少卿,現在被呂少卿還回來。
吳天縱覺得胸口很難受,有吐血的沖動。
這個家夥真該死。
“好啊,”吳天縱咬着牙,故意大聲的道,“現在都還沒有開始,你就要針對我們歸元閣,是不是因爲我們歸元閣弟子這幾天與你們淩霄派弟子有沖突?”
“你舉辦的比武大會真正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你會不會又針對其他人呢?”
吳天縱再次試圖挑起大家的情緒,引導大家站在他這邊。
吳天縱的話有幾分效果,不少人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沒錯,大家都知道呂少卿這邊舉辦比武大會,實際上是爲了給他們淩霄派弟子緩解壓力。
有了這種性質目的在前,很難讓人不擔心吳天縱所說的話。
呂少卿沒有絲毫的在意,他道,“告訴你,你們歸元閣的人想要參加今次比武大會,必須要每人繳納五百枚下品靈石才能夠參加,否則别想參加。”
吳天縱瞪大眼睛,你他麽的赤裸裸的搶劫嗎?
看到吳天縱想要說話,呂少卿喝道,“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不允許你們歸元閣的人參加,同時其他人報名費上漲到五百枚下品靈石,你試試。”
小樣,張從龍都鬥不過我,你以爲你可以嗎?
吳天縱第一時間将要噴出來的話給吞回肚子裏。
他不敢冒這個險,惹了衆怒,歸元閣也保不住他。
同時周圍有人忍不住了,“你别說話了。”
“對啊,你他麽的閉嘴吧,别害了我們。”
“歸元閣做事霸道,淩霄派的人就看你不順眼,又怎麽滴?”
“閉嘴吧,歸元閣的家夥”
看到周圍的人開始不滿自己,吳天縱牙齒都快咬碎了。
但他再怎麽憤怒,面對這種局面,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師兄,我們怎麽辦?”
有人低聲問吳天縱。
吳天縱看了一眼周圍,周圍的人目光多數帶着對自己的不滿,甚至,他在歸元閣弟子中也看到了這種目光。
他繼續待在這裏也沒用了,隻能夠示意離開這裏。
他甚至都不敢說話,隻能低聲傳音。
看着吳天縱等人要離開了,呂少卿拍拍手,繼續道,“諸位,沒有辦法,對不起啊。”
“歸元閣那幫孫子欺人太甚,隻能夠收取一點報名費了”
氣得離開的吳天縱想要沖回來,轟死呂少卿這個家夥。
剛才不點名,現在還點上名了。
吳天縱等衆人離開一段距離後,吳天縱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
将這堵牆打出一個窟窿,他恨聲道,“該死的家夥,我和他沒完。”
“吳師兄,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去禀報大師兄,看大師兄如何做決定。”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吳天縱也知道他們歸元閣必須要派人參加。
不說計言的那個修煉心得的玉簡,但是面子上就必須要參加。
否則被人說害怕不敢參加。
“真是該死的家夥。”
吳天縱心裏對呂少卿恨之入骨,該死的門派之恥。
就在吳天縱心裏大恨之際,忽然一股威壓襲來。
跟在吳天縱身邊的同門師弟們,悶哼一聲,全都暈死過去了。
接着一抹紅影出現在吳天縱視線中,空中開始彌漫着一股誘人的香氣。
吳天中大驚,心裏警惕拉滿,大喝一聲,“誰?”
“不用緊張。”來人是一個妙齡少女,一身紅衣,身材曼妙,誘惑至極。
光是看身材,足以讓許多人爲之而瘋狂。
不過當吳天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心裏忍不住道了一句可惜。
樣貌平平,毫不起眼,和她的誘惑的身材完全不搭配。
看到這張臉,原本因爲身材而生的瘋狂會消退大半。
“你是何人?”吳天縱因爲此人的外貌心裏不自覺的生出輕視。
不過紅衣少女氣息散發出來的時候,他心裏的輕視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畏懼。
這種實力,可以一掌将他給滅了。
急忙習慣性的将自己的靠山擡出來。
“前,前輩,晚輩乃歸元閣弟子”
紅衣少女輕笑一聲,笑聲充滿了誘惑,落在吳天縱耳中,他心裏禁不住生出一股邪火。
“我知道你是歸元閣弟子,我來找你是想問幾句話。”
吳天縱知道眼前少女的實力比自己強大得多,至少是結丹期高手,隻有築基期實力的他不敢大意,也不敢冒犯。
哪怕心裏有股邪火,她也得壓下去,态度恭敬,“前輩有什麽要問的,盡管開口。”
紅衣少女很滿意吳天縱的态度。
“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吳天縱。”
“你就是吳天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