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顯看到這個野人的胸部正在不斷地起伏着,同時喉嚨裏還發出了嗚嗚嗚咽咽痛苦的叫聲。
見我已經到達了現場,野人首領二話不說就沖着旁邊拿火把他族人叽裏咕噜地下達命令。
這個族人當即就要把火把丢到木架子上。
還好我即使看到這一幕,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那家夥的胳膊。
“停下!”
我大喊一聲,趕緊用另一隻手對着野人首領比畫着。
我指着木架子上的病人,讓他趕緊把人家給放下來,我會找人幫他看病。
好在首領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并且他是絕對信任我的,立刻叫來族人将木架子上的病人擡了下來。
出發前我就叫上了陳嵩,他畢竟是個動物學家,會給動物看病。
雖然他并不是給人看病的醫生,但人也是動物,我覺得這裏面還是會有共通的地方的。
就比如普通醫生也可以臨時充當受益。
我将陳嵩叫上前來對他說道。
“陳教授,你趕快看看這個家夥到底得了什麽病,他還有沒有救。”
陳嵩看着旁邊衆多野人對我無比恭敬的樣子,眼神顯得有些怪異和好奇。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兩聲淡淡的說道。
“你先别管那麽多,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會對我這麽好,總之你不用擔心,他們是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
“而且他們之前還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不能見死不救。”
明白了我的意思,陳嵩立刻上前查看。
結果沒過多久他的神色就顯得有些古怪。
我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這是什麽表情,這家夥到底怎麽了?”
陳嵩有些哭笑不得地對我說道。
“陳碩,這家夥根本就沒得什麽重病,隻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我猜測這些野人根本就沒有什麽衛生意識,更沒有發展出醫學,這家夥應該是連續拉了幾天肚子虛脫了,被人誤以爲是不行了。”
一聽這話我連忙對野人首領比劃着,告訴他這個族人還有救。
聽了我的話首領頓時大喜過望,當即就沖着我和陳嵩跪了下來,連帶的還有旁邊的衆多族人。
他口中叽裏咕噜地不停說着,應該是在懇求我救救他的族人。
這不是巧了,我基地裏才剛剛弄出了一些治療拉肚子的藥物,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我立刻找人吩咐,派人返回基地把剛剛做成不久的藥給拿了過來。
那個野人吃下藥後沒過多久,就在其他族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坐了起來,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之外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
看到這一幕,衆多野人根本不需要他們首領在說些什麽,又再次跪在地上對我頂禮膜拜。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瞻仰自己的神明一般。
這一刻就連我自己都感到有那麽一絲恍惚,仿佛我真的成爲了這座荒島的無冕之王一樣。
我以前畢竟隻是個普通人,哪裏受到過這種待遇,難免心中會感到有些飄飄然。
不過我很快就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叫野人首領趕快弄些清水過來,再往裏加些鹽巴給病人喝下。
隻有多多補充鹽分和電解質,這個野人才可以盡快好起來。
不一會兒野人首領就找到了我,他沖我比劃着,告訴了我一個之前從未聽過的消息。
原來在這座島上他們還有一片祖地,那裏是這些野人發源的地方,也是他們真正的大本營。
我之前見過的那些營地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老巢。
聽到這個消息我大爲驚訝,也對這些引人的來源有些好奇。
于是我接受了野人首領的邀請,帶着衆人前往他們的祖地參觀。
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了一片山谷前。
結果剛剛進入山谷,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龐大而又精緻的雕像,很難想象這些野人竟然能做出如此精緻的東西。
而最令我震驚的還不是這個雕像的工藝水平。
這竟然是我父親的雕像!
我頓時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雕像。
我父親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如果他還活着,我也不可能跟着我媽改嫁,我的童年也就不至于這麽灰暗,每天都要受到王思蕊欺負了。
我媽也就不用被那個負心漢辜負了。
我的拳頭不禁微微攥緊,盯着面前的雕像久久不能自語。
這一刻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我的父親會不會沒死?
想到這兒,我立刻找了野人首領向他詢問這個雕像的來源。
野人首領十分恭敬地告訴我,他正是看到了我身上的那個胎記,所以才認出了我的身份,從而對我無比信服,并且無條件地給我提供幫助。
因爲我的父親曾經是他們這群野人的頭領,當他們渡過了很多難關,并且幫助他們向前發展了一大步。
如今這些野人已經告别了最原始的茹毛飲血,不但掌握了火,還會制作一些較爲複雜的工具。
這些都是我父親的功勞。
在我們交談間我扯開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身上的胎記,野人首領的眼神立刻變得無比虔誠。
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在心裏暗暗地想到。
沒想到這些幫了我這麽久的野人,竟然和我的父親有着如此深的關系。
這時我當即追問道。
“那我父親現在爲什麽不在你們這,他後來去了什麽地方?”
“他還活着嗎?”
看完我的手勢,野人首領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告訴我,我的父親可能還活着,隻是他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麽地方。
不過首領說自從我父親離開之後,他也一直在帶領着自己的族群尋找我父親的蹤影,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而已。
現在聽說我想要尋找自己的親人,他當即向我保證,一定會發動族人加大力度進行搜索。
對此我很是感激,當然我也不會完全隻靠這些野人幫我找人。
那畢竟是我自己的父親,我要親自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