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群特種兵,他們準備得太充足了。
有了這些東西,何愁過不了冬?
之前我們離開之後,李長明他們應該是直接打道回府了。
他要是知道山洞裏藏着這麽多好東西,估計得後悔的拍大腿。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了!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将所有東西轉移回軍事基地,就藏在我房間裏!
趙詩詩和朱清清看着我把一箱箱東西搬回來,驚訝的合不攏嘴。
“陳碩,上哪兒弄的這些物資,太厲害了!”
趙詩詩激動之下,當着朱清清的面親了我一口。
順勢一把将她摟住,我調皮道:“你猜?”
她撅起小嘴:“小孩才猜,我是大人了!”
朱清清在一旁酸道:“行了你倆,我不愛吃狗糧,别一天到晚喂我吃這玩意!”
“這些物資,是從山洞裏搞來的吧?”
“是不是楊老大他們留着準備過冬的,結果被你一鍋端了”
我沖朱清清挑起大拇指,直誇她聰明。
交代兩人幾句後,我再次返回山洞附近,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這一等,等到太陽落山,都沒等回楊老大他們。
這夥人很謹慎,我在他們的地盤蹦跶了一個下午,東西都給清空了,愣是一個人沒出現。
估計楊老大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那點人手少得可憐,而且基本上全是傷員!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我慢慢悠悠往回走。
路上碰到幾具屍體,估計是王思蕊沒埋好,下雨給沖了出來。
靈機一動,我找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慘的家夥,把他的上衣扒下來換上了。
路上碰上一條眼鏡王蛇,擡手就是一顆花生米,直接爆頭。
然後開始往身上糊血。
距離基地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我故意弓着腰,拖着腿走路,裝作一副受傷很重的樣子。
“那小子到底什麽時候回來?不會是死在外邊了吧?”
隔着不遠,萬老根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你……你才死外邊了!”
我故意說話大喘氣,還用力咳嗽了幾聲,就好像快要虛脫的樣子。
“陳碩!”
趙詩詩見狀,立刻沖了過來一把扶住我。
“咦!你身上弄的什麽血,怎麽一大股腥味?”
她壓低聲音,咬着耳朵問道。
我狡黠一笑:“你猜。”
趙詩詩從背後給了我一拳,萬老根他們根本看不到。
“嗚嗚嗚,陳碩,快跟我進去,看看傷到哪兒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心疼死我了!”
“你下次不許這麽沖動了,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是楊老大他們的對手!”
距離萬老根他們越來越近,趙詩詩開始秀起了演技。
朱清清也湊了上來,兩女一左一右扶着我,哭天喊地,就好像我真出什麽事兒了。
“啧!老弟,你這是怎麽整的?”
萬老根虛情假意地關心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老哥替你報仇!”
我心中冷笑,你别落井下石,我就阿彌陀佛了。
嘴上卻道:“哎,老根哥,算了吧,咱們不是楊老大他們的對手!”
接着,我按照事先跟趙詩詩她們商量好的,開始演戲。
“回到基地後,我怎麽都想不通,憑什麽讓楊老大他們給跑了?”
“所以我就帶上家夥,一個人偷偷殺了個回馬槍。”
“可沒想到他們的人太過于團結,好幾個人沖上來堵我槍口,愣是被他們抓起來暴打了一頓。”
“楊老大還把我吊起來,說要活生生折磨死我,還好我命大,關鍵時刻一頭狗熊沖了進來,估計是之前那頭狗熊的對象,複仇來了。”
“楊老大他們被吓跑了,我當場裝死,狗熊上來嗅了嗅我,就追楊老大他們去了,這才逃過一劫。”
講完故事,我一個勁跟萬老根哭訴自己命苦。
趙詩詩和朱清清憋得面紅耳赤,想笑又不敢笑,還要故意裝作悲痛的樣子,臉上神色十分複雜。
估計萬老根心裏樂開了花,巴不得我被弄死才好。
可他場面話說得很好聽:“這個楊老大,太過分了!别讓我逮到他!”
“陳老弟你放心,我們強強聯手,遲早能抓到他們那幫人,到時候你想怎麽出氣,就怎麽出氣!”
我故意沒理會他。
“詩詩,扶我回去休息,我快不行了。”
趙詩詩和朱清清架着我往裏走,女生們紛紛湊了上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敬佩。
一箭雙雕,這場戲就是演給他們看的,攘外安内!
“陳老弟,别急呀。”
萬老根帶着人擋住我的去路,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事兒?熊皮我們可是扒下來,給你送過來了。”
我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出。
我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麽關系?他們眼裏隻有意義。
不過,有人會替我發言。
“你們别太過分了!”
宋嘉欣尖叫道:“難道在你們眼裏,物資就那麽重要?陳碩都快沒命了!”
“再說了,我們有自己的規章制度,物資是大家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她一帶頭,這才連王思蕊和李沁她們都幫我說話。
女生們有的拿着熱武器,有的拿着露露,有的掏出刀子,總之就兩字:“不服!”
萬老根嘴角抽了抽。
我故意啞着嗓子說道:“大家都不要沖動,我們要講信用。”
給了朱清清一個眼神,她立刻會意,進入基地拿出來三把熱武器和一顆露露。
“這完全不夠啊,才三分之一!”
萬老根不依不饒。
我裝作氣急敗壞:“萬老根,你特麽的别得寸進尺!”
“大家合夥,雖然沒有把事辦成,但我殺了個回馬槍,也盡力了!”
“現在老子被打成這個鳥樣,你還張口閉口的要東西,就給三分之一,多了沒有!”
萬老根也怒了,他火冒三丈:“你自己要跑回去找死,關我屁事!”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物資珍貴,情義無價,見好就收吧,萬老闆!”
“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被我拍出的血迹,指着我鼻子冷哼道:“會長早就料到你小子不會守規矩,這筆賬先給你記上!”
他放下狠話,帶着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