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看着我的眼神充滿殺意,卻又透着一股無可奈何。
楊老大沒發話,他倆不敢造次。
楊老大帶頭撤退,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
王思蕊剛跟上去,楊老大突然停下腳步,冷冷看着她:“你留下!”
王思蕊楞道:“楊大哥,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楊老大不屑地看着她:“沒什麽意思,我不想要你而已,今天你能背叛别人,明天或許就能背叛我。”
他沖我冷笑道:“還是你小子留着吧!”
大手一揮,衆人徑直離去。
王思蕊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看着她那副呆子的模樣,我心中冷笑連連。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報應!
“你剛才說,要我怎麽着?”
趙詩詩上前幾步,“啪啪”給了王思蕊幾個大嘴巴子。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作勢還要動手。
我湊上去拉住她,柔聲道:“不用管她,我們先回山洞。”
對于今天的事,得先捋清楚。
我要知道王思蕊是怎麽跟徐成威那些人混到一起。
趙詩詩又是怎麽被追殺的!
“行,我聽你的。”
趙詩詩一甩頭發,跟我回了山洞。
至于王思蕊,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陳碩,詩詩,你們回來了。”
朱清清起身招呼我們過去坐下。
烤架上有一些小魚小蝦。
她把烤好的魚蝦遞給我們,滿臉笑意:“快吃,先填飽肚子。”
我接過來,遞給趙詩詩一串,大口吃了起來。
她咬了兩口,氣的直咬牙,索性把烤串往烤架上一放。
“詩詩,怎麽了?”
朱清清察覺到不對勁,好奇地問道。
“氣飽了,吃不下!”
趙詩詩咬牙切齒,一顆淚水無聲滾落,看樣子是受夠了委屈。
我擔憂道:“詩詩,他們應該沒對你做什麽吧?”
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如果徐成威那幫雜碎敢占趙詩詩便宜,我絕對要拿着露露去跟他們同歸于盡!
“我沒事,沒有人碰我。”
趙詩詩哽咽道:“就是想起來窩火!王思蕊那個王八蛋,暗算我,太憋屈了。”
不用我們問,趙詩詩就竹筒倒豆子,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之前我讓趙詩詩暗中尾随王思蕊,這一跟,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蠢女人居然私通外敵!
她找到了徐成威,跟着對方去了楊老大的基地。
趙詩詩本想回來說明情況,結果被幾個人擋住了去路。
要不是手裏有熱武器,胡亂開了幾槍吓退那幾個家夥,趁亂逃跑,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此刻正在氣頭上。
要不怎麽說王思蕊是個傻叉子呢。
估計她是在洞外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在這種節骨眼上,居然沖進來撞槍口。
“我錯了,班長,對不起!”
她一進來就跪下道歉。
趙詩詩根本不領情。
如果換做我是她,肯定會先出去找一些物資,帶回來賠禮道歉。
其次,說成自己是去竊取情報而已,一切都是故意在楊老大他們面前演戲,要不然趙詩詩早就死在那邊了。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别!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滾蛋。”
趙詩詩冷着臉道:“否則,我一定把你活活折磨成瘋子!”
王思蕊見趙詩詩這邊心意已決,眼珠子一轉,跑到角落裏的宋嘉欣身邊。
見狀,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她也就這點小聰明了。
“宋姨,我錯了,我給您磕頭!”
王思蕊拼命賣慘:“宋姨,求您收留我,我現在哪也去不了,隻能跟在您身邊了。”
“我願意給您做女兒!”
最後一句,很有殺傷力。
我明顯看到宋嘉欣的表情松動了一下。
她注視着王思蕊良久,最後長歎一聲。
“起來吧。”
宋嘉欣把王思蕊從地上扶了起來,拉着她走向我們。
所有人别過頭去,看都不看她倆。
“陳碩,思蕊這次是真知錯了。”
宋嘉欣就事論事:“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她會改過自新的。”
趙詩詩怒不可遏,無動于衷。
朱清清冷笑地看着宋嘉欣,嘲諷道:“你都自身難保,當什麽出頭鳥?”
我沒說話,隻是盯着王思蕊的腦門。
這傻子,剛才是真磕啊!
隔着不遠,我聽到幾聲清脆的聲音。
那是額頭撞的,用了力才這樣的。
“嘶!怎麽流這麽多血?”
朱清清也發現了王思蕊的不對勁。
她忙伸手拍了拍趙詩詩。
後者扭頭望去,眼神中充滿驚訝。
我知道,趙詩詩心底裏是個善良的女子。
于是趁機開口:“詩詩,要不這樣,給王思蕊最後一次機會。”
“留下來可以,不過待遇跟張妍妍她們一樣,做苦丁,拾柴打水找食物!”
王思蕊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宋嘉欣推了她一把。
“謝謝,謝謝你們還願意收留我!”
王思蕊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隻是眼底深處的不甘,逃不過我的眼睛。
趙詩詩冷冷說道:“便宜你了!”
稍作整頓,我們商量了一下該如何應對楊老大他們。
到了中午的時候,王思蕊,李沁她們結伴出去找食物。
幾人走遠後,我笑眯眯地走到洞口伸出。
拐角的另一邊,藏着之前帶回來的軍用罐頭。
“來來來,加熱一下。”
每人分了一個罐頭,放在火上烤。
我,宋嘉欣,趙詩詩,朱清清。
現在四個人相當于團隊的高層。
宋嘉欣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笑着接受了。
将四個罐頭挨個加熱好,我們大快朵頤。
正吃得開心,幾道腳步聲響起。
王思蕊她們抱柴地抱柴,裝水的裝水,還有兩個手機抓着幾條拇指大小的小魚。
我心說真是廢物啊。
王思蕊見我們吃得正香,怨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們這是吃獨食!”
“我們出去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了幾條小魚。”
“而且……你們明明有吃的,卻不拿出來,非得讓我們去幹粗活,嗚嗚嗚!”
說着說着,她委屈地抹眼淚。
李沁幾人也悲傷地低着頭。
這幾個人在團隊裏,跟階下囚沒什麽區别。
“啧啧,嬌生慣養的公主,你要知道,你現在不再是溫室裏的花朵了。”
朱清清沒好氣地指責道:“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還有臉裝可憐。”
“要是換做我們出去,收獲起碼是你們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