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騎在摩托車上的拉風男人,此時則直接在寒月這一劍之下,身首異處,脖頸斷面鮮血狂噴,好不凄厲。
雲楓看也不看死在摩托上的這具屍體,依舊腳步穩健,走向那斑駁的古堡。
這島上的人顯然不少,不過更多都集中在古堡之内。
雲楓一路走向古堡,其間遭遇了很多巡邏攔路的,都被寒月一把長劍擋了下來,所有敢對雲楓出手的,均在寒月劍下,化作了亡魂。
很快,雲楓抵達了古堡大門前,輕輕摁了一下門鈴。
随着門鈴響起,不多時,一個老管家打扮模樣的人,從裏面拉開了門,面色陰沉如同鍋底,看着雲楓,夾槍帶棒說道:
“您是哪裏來的?”
“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一路殺進來,怕是連命都不要了!”
外面的情況,明顯早就引起了裏面之人的注意。
但雲楓一路走來的腳步,仿佛一尊不可阻擋的魔神,不論古堡之中派出的人手實力有多麽強大,都無法阻攔他哪怕半分。
雲楓冷笑着看了那老管家一眼,說道:
“我來找人。”
“你隻要别礙我事兒,我自然也不會要你的命。”
“勸你還是機靈點兒。”
老管家沉默片刻,眯着眼睛拉開了大門,說道:
“既然你如此粗魯蠻橫,待會兒死在這裏,可不能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進來吧。”
雲楓淡淡一笑,閑庭信步般走入了古堡之内。
進來一看,雲楓卻是眼神微微一凝。
這古堡之内卻是張燈結彩,一副即将舉行盛大典禮的模樣,地上還鋪着紅色的地毯。
入口處,則是挂着一張巨大的婚紗照,其上的女子,雲楓認識。
不是自己的九師姐嶽寶兒,又是何人?
而在九師姐的婚紗照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的照片,穿着筆挺的西裝,滿頭金發梳得一絲不苟。
說實話,這男人挺帥的,面容很立體,眼窩深陷,笑容有些邪魅。
一看到這張照片,雲楓身後的三名女弟子,頓時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這張照片,當真是把死作到了極緻。
熟知自家師父脾氣的三位女弟子,這一刻仿佛看到的根本不是照片,而是化作屍山血海的島嶼。
芙蕾雅站在雲楓背後,小聲提醒道:
“師父……這照片……是P的!”
“九師伯的頭……都沒P正!”
仔細看去,的确能看到,嶽寶兒的頭,和那婚紗身體之間,有微小的錯位,明顯是從另一個照片上扣下來的圖像,覆蓋在了這個婚紗照原本的臉上。
而旁邊那帥氣金發男人,明顯也是P上去的。
以雲楓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這照片有大問題。
他也壓根兒不相信,自家九師姐可能和别人偷偷結婚。
雲楓嗤笑了一聲,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滿是冷然的殺意。
“早不作死,晚不作死,偏偏挑我來的時候作死。”
“也罷,我就成全你們。”
雲楓手裏的瑤池騰龍劍,緩緩擡起,指向一旁的老管家,冷冷問道:
“我九師姐,嶽寶兒在哪裏?”
老管家察覺到騰龍劍上透骨的殺意,卻是面不改色,淡淡說道:
“小子,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小玩具。”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現在挑釁的,是你這輩子都無法戰勝的敵人。”
雖然目睹了雲楓一路殺進來的舉動,但老管家依舊十分自信,似乎根本不将雲楓放在眼中。
雲楓呵呵一笑,說道:
“當真可笑。”
“也罷,既然你們敢給我師姐擺個婚禮現場出來,就别怪我拆了你這破房子!”
雲楓說罷,一劍揮出,純金色的劍光呼嘯而出,直接向老管家劈斬而去!
這一劍,不光要斬他的命,也要順帶劈碎他身後這面牆壁!
老管家面色一變,瞳孔驟縮!
雖然十分自信,但他的确從這一劍上,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恐怖殺傷力!
老管家立刻擡起了自己的手臂,手腕處佩戴的一條寶石手串,驟然閃爍出了炫目的神光!
雲楓一見之下,便知道這神光是屬于一位神靈的。
這神靈的神力倒是頗爲精純,應該是一尊相當強大的神靈,雖然和雲楓此前見過的玉藻前之流無法相提并論,但也能在神靈之中算作中上。
隻可惜,在雲楓的騰龍劍面前,這道神光,不值一提!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雲楓冷冷一笑,絲毫沒有追加攻擊的意思。
這一劍,足夠了!
下一刻,銳利無比的劍芒,斬落在了寶石散發出的神光之上!
噗嗤!
一聲輕響,如同泡沫破裂。
那神光,幾乎毫無阻滞地被瑤池騰龍劍的劍光斬開。
進而被斬開的,便是那老管家的身體。
旋即,劍光沒入了老管家背後,斑駁古堡的内牆之上。
瞬間,牆體在威能内斂的劍光之下,驟然被斬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老管家面色震驚無比,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漸漸擴大的血線傷痕,難以置信低聲呢喃道:
“怎麽……可能……”
“我在神靈的賜福下,是無敵的……”
“你……怎麽可能……殺得了我?”
雲楓冷冷一笑,說道:
“我九師姐在瑤池宗護符的保護下,也是無敵的。”
“不照樣被你們帶到了這裏來?”
“區區一道神光,也敢自稱無敵。”
“當真是可笑!”
聽着雲楓的話,老管家在絕望而驚恐的眼神之中,上半身斷裂,跌在了地上,下半身卻還兀自站在原地。
雲楓冷峻的目光,在古堡寬闊的大廳之中掃視,冷淡說道:
“你們是準備就這樣看着,還是準備出手?”
“快點吧,我等不及了。”
随着雲楓的目光,古堡大廳陰影之中,緩緩浮現出了十數道陰影一般的身影。
剛剛進來的時候,雲楓就察覺到了他們的所在。
這些人似乎直接就想要對雲楓發動攻擊,隻可惜,雲楓渾身氣勢圓融,這些人左右徘徊了很長時間,愣是沒有找到一絲可以突襲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