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銀針直接刺了出去,落點正是自家師父剛剛所說的“心窩,一寸三分”!
眼下雖然不是個安靜的環境,沒有讓芙蕾雅慢慢找穴的機會。
但正如雲楓剛剛所說,現在是嚴刑逼供,又不是給人治病,紮一針找不到地方,多來幾次不就行了?
雲楓背着雙手,笑眯眯站在旁邊,不斷給芙蕾雅矯正方向。
“再往左上方一點……”
“深一點兒,太淺了。”
“你腦子裏就想,他背後有一隻蒼蠅,你現在要從前面把針刺下去,戳死他背後的蒼蠅!”
“對喽!剛剛這一針力道很好,但是位置還是不夠精準,拔出來重刺一遍。”
雖然芙蕾雅的位置找的不太準,但連刺了三下的銀針,卻已經造成了實打實的劇痛。
被砍了一條腿,不斷在地上哀嚎求饒的安德烈,這下子直接爆哭出聲,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緻恐懼的事情,殺豬一般哀嚎道:
“别殺我!求求你們了!”
“饒命啊!饒命啊!!!”
“别在這樣對我了!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全說!全說啊!!!”
雲楓直接一枚金針刺出,落入了安德烈的喉嚨之中。
雖然西方人的經脈和東方人有些不一樣,但大體還是相似的。
這一針,直接封了安德烈的口竅,令他所有的哀嚎和哭喊,全部被封死在了裏面,半分都傳不出來。
雲楓笑眯眯說道:
“現在還不能招哦~”
“嚴刑逼供的階段還沒結束。”
“如果你現在招了,我去哪裏找你這麽好的大體老師來教學生呢?”
“總不能去大街上随便找吧?”
雖然雲楓總體上一點兒不心疼西方人,不過随機挑選一個倒黴蛋回來受芙蕾雅的折磨,還是太不人道了一些。
好不容易一入住酒店,就有這麽好的教材送上門來,雲楓自然要珍惜。
這貨如果直接招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教導芙蕾雅的好機會?
被封了口竅的安德烈:“???”
他臉上爬滿了極緻的驚恐和絕望。
來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地步。
這女人,明明就隻是一個暗影議會叛逃的殺手罷了!
雖然絕對算不上是弱者,但也絕對不應該太強才對!
可是……
自己現在,到底是在面對什麽樣的存在?!
一旁的寒月和嶽婉清,看着眼前這一幕,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都覺得有些牙酸。
慘,太慘了!
這貨也太倒黴了吧……
封了口竅之後,雲楓繼續教導芙蕾雅第二脈折磨人的手段。
“對,刺這裏,用力!”
“這個穴位不能刺太深,否則痛感反而不夠強,隻能刺五分!”
“對喽!這個穴位主要起到的就是一個放大器的作用,隻要這個穴位你刺得足夠精準,前面幾個穴位的痛感,會在這個穴位,被放大十倍!”
芙蕾雅一邊根據雲楓的指教,連連刺出手中的金針。
一邊使勁兒點頭!
她之前就已經在第二脈上有了長足的積累和學習,現在被雲楓一教,立刻感覺很多知識,開始在自己腦中融會貫通!
原來很多想都沒想過的禁區,在雲楓的手把手教導之下,快速被點亮!
自己之前學到的,原來隻是滄海一粟。
第二脈的應用範圍和空間,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救人和殺人,本質上沒什麽區别……
順則救人,逆則殺人。
自家師父很多折磨人的針法,都是脫胎于救人的針法之上的,隻要換一個用法,立刻就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奇醫術!
但在雲楓手裏,卻是如同幽冥的審判,帶來的痛苦,芙蕾雅難以想象。
光是看地上那安德烈痛得死去活來,活去死來,雙目翻白,七竅流血的模樣,芙蕾雅便能想象其中萬一的感受。
當芙蕾雅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刺出了第四十九針的時候,雲楓在旁邊微微點頭說道:
“這就是爲師的得意絕學之一。”
“你雖然學了一遍,但還太過生疏,真正算是刺中了的,不過寥寥三針。”
“剩下還有七針,算是勉強中了。”
“其餘的都差很遠,還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揣摩。”
“倘若有一天,你四十九針全部能刺中正位,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要被你這一手,痛得直接自殺。”
雲楓說着,正色道:
“不過,這也是師父必須要提點你的,這手段不是鬧着玩兒的。”
“一旦超過七針,這人就死定了,就算你将針收了,也無濟于事。”
“過于強烈的痛苦,會摧毀他的神經,一旦七針落下,就是一具屍體了。”
芙蕾雅遲疑問道:
“就連師父也救不回來嗎?”
雲楓淡淡一笑,搖頭說道:
“我是另一碼事。”
“三十六針之前,我都能救回來。”
“一旦超過三十六針,我也救不了了。”
“不過,就算三十六針之前,将第二脈真正修通透了的修者還能救回來,也非常困難,需要消耗極多的精力和手段、藥物。”
“完全得不償失。”
“所以,這手段你隻能用在确定要殺掉的目标身上。”
“更不能對身邊的親人朋友使用,明白嗎?”
芙蕾雅連連點頭,正色說道:
“師父,弟子明白!”
雲楓這才颔首,目光看向痛得不成人形,偏偏一聲呻吟都無法發出的安德烈,淡淡笑道:
“至于這家夥……别看他現在面部表情如此扭曲,看起來和疼死了一樣。”
“實則得益于你很多針都是偏的,所以他現在也隻是疼。”
“還沒到必死的程度。”
雲楓說着,用腳碾了碾安德烈的臉,冷然說道:
“死胖子,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
“待會兒我把你的口竅解開,你不準亂叫,也不準求饒。”
“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
“隻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就能離開了。”
“如若不然……”
雲楓手中,瑤池騰龍劍抵在了安德烈的喉嚨上,冷笑說道:
“我一劍砍了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