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将三個扶桑人摞在一起,坐在上面,等了十分鍾。
嘎吱!
一聲急刹車,從門外響起。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傳來,伴随着兩個驚怒的聲音:
“城主!您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接下來的商務合作,就不需要再談了!”
“說好的三十個億的投資,也一筆勾銷!”
“我們扶桑海外商會需要一個解釋,否則我們就直接撤資!關停在海城的所有企業,你知道海城會有多少人随之失業嗎?”
烈陽戰神冷冷一笑:
“你們還是先想想,怎麽活下來再說錢的事情吧。”
“有錢沒命,再多都等于零!”
一步跨入扶桑海外商會破碎的大門,烈陽戰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三人肉墊上的雲楓。
雲楓似笑非笑看了烈陽戰神一眼,點頭道:
“不錯,來得很快。”
烈陽戰神丢下左右手的會長和總領事,直接跪在了雲楓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拜見雲楓先生。”
“雖然先生不收我入門,但我願意以師禮侍奉先生!”
雲楓坦然受了烈陽戰神的跪拜,雖然他的确沒收烈陽爲徒,卻也真的傳授了烈陽一套白鳳拳。
算是有半分師徒情誼在。
當然,這純是因爲寒月不穿衣服時候太過好看,以及羅紅衣的确是個可塑之才,而烈陽當時正好在旁邊。
否則到了下輩子,烈陽戰神都别想從雲楓手中得到半分好處。
扶桑海外商會總領事和會長看着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大腦一時間都徹底死機了……
這個看起來過分年輕的男人……
竟然是海城城主的師父???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閣下,敢問大鬧我扶桑海外商會,是有什麽事情嗎?”會長深吸口氣問道。
被雲楓坐在屁股底下的一個人,此時仿佛找到了救星,開口大喊道:
“會長!這小子太過嚣張,把我們所有人都打了一遍!”
“他……他還把副會長大人打死了!”
聽到這話,會長和總領事面色驟變!
副會長?
那可是商會上下,最強的戰力,沒有之一!
“什麽?閣下……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在我商會中殺人?”
“閣下可知道,我們商會是有特殊保護條例的!”
“您這樣,已經觸犯了條例,我們能直接将您反殺!”
“副會長的屍體呢?”
“不論這個狂徒的身份到底是什麽,我定要爲他讨個公道!”
被雲楓坐在屁股底下的人,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指着那面糊滿了血迹的牆壁,哭喪着說道:
“副會長……”
“在牆上糊着……”
會長和總領事的目光,順着看向了那面牆壁。
這幅血肉潑墨山水畫,實在太過渾然天成了一些,以至于兩人先前根本沒有注意到其存在……
兩人瞻仰了副會長遺容整整一分鍾,終于對雲楓的實力,産生了較爲清晰的認知。
大宗師!
這是一位神州武道大宗師!!!
兩人的目光在雲楓身上打量,心中均是顫抖。
這個大宗師……年紀也太小了吧?
如此年輕,再過幾年,豈不又是一個洞明境戰神?
可惡啊!這神州,爲何總是人才輩出?
再這樣下去,我扶桑還有什麽發展空間可言?
會長深吸口氣,換上了一副笑臉,谄媚道:
“這位閣下,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在下連日三川,和您的徒弟是好朋友!”
“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
“還請您明示,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雲楓哂然一笑,點頭道:
“行,既然你們和我的徒弟是好朋友,那你們兩個,也跪在地上,一樣給我磕三個頭。”
“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否則……”
雲楓指了指商會中剩下的白牆,若有所指笑道:
“這裏還有兩堵白牆呢。”
兩人聽到這話,氣得齊齊打了個哆嗦!
他是徒弟他給你磕頭!
我們兩個是徒弟嗎?憑什麽給你磕頭?還磕三個?
這種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殺人,還逼人磕頭,一點兒道理都不講,簡直太可惡了吧?
他們兩個卻不知道。
雲楓根本不是來講道理的。
他是來報仇的。
磕頭隻是個開始。
雲楓估計,随着自己不斷挖掘,這兩個扶桑人最後的下場,不會比周淼好太多。
可生氣歸生氣。
扶桑人向來主打一個能屈能伸,擁有非常靈活的道德标準。
會長和總領事,下一秒就裝出了歡天喜地的模樣,點頭道:
“沒問題!我們非常樂意能給您這樣的強者獻上自己的尊敬!”
兩人磕了三個頭之後,整個扶桑海外商會中,鴉雀無聲。
那些扶桑人,看向會長和總領事的眼神都變了!
充滿了審視和鄙夷的目光!
你們可是扶桑人!你們現在代表的,就是扶桑的臉面!
竟然給一個神州人磕頭?
我扶桑還要不要臉了???
總領事和會長也感覺到了這些目光,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還是會長臉皮更厚,幹笑道:
“正所謂入鄉随俗,我們現在既然在神州土地上,自然應該尊重神州的禮節……”
“哈哈哈……”
對于這種硬找的台階,場間所有扶桑人都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
雲楓淡笑一聲,直接拆台道:
“看來,兩位對我神州的禮節,不是很清楚。”
“舔鞋底也是重要的禮節之一,來,舔一個我看看。”
雲楓說着,擡起了自己的鞋底。
會長和總領事面色齊齊一變!
總領事氣憤至極,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雲楓的鼻子罵道:
“喂!你有點過分了!”
“即便是一位年輕的神州武道宗師,也不能如此粗魯吧?”
“你們神州号稱禮儀之邦,這就是你們的禮儀嗎?嗯?我一定要請媒體的朋友來,狠狠曝光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年輕人!”
雲楓呵呵一笑,探手抓住了總領事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一面白牆之前。
轟!
一拳打出,血肉伴随骨茬兒橫飛,糊了滿滿一牆。
現在,扶桑海外商會的牆上,擁有了兩幅血肉潑墨畫。
“七年前,你們搶了我的東西。”
“現在跟我說禮儀?”
“不好意思,對于強盜,我隻有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