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感覺,這隻是因爲搖光境和洞明境之間的巨大差距導緻的。
畢竟自己雖然已經半步踏入了搖光境,卻終究沒能真正貫通第二條奇經八脈。
但今日親眼見到師父和雲楓的交手,烈陽戰神才終于明白,彼此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天差地别!
寒月願意拜雲楓爲師,當真不是豬油蒙心,而是真的在投身武道正途啊!
羅紅衣的感受,則比烈陽戰神更加直觀。
也因此,她愈發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青年的深邃。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個青年和自己過招,是不是連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
面對羅紅衣滿含期待的目光,雲楓淡淡道:
“你的年紀太大,已經超過了瑤池宗收徒的極限。”
“你想拜入瑤池,唯一的選擇,是成爲第一脈的劍侍。”
“不過劍侍的标準極高,你需要從我大師父手中走出三招,才算合格。”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拜師了,你現在的修行,雖然不得法,但很正。”
“才能依靠普通功法,進入搖光境。”
“這很難得。”
羅紅衣歎息道:
“我整日隐居山中,餐風飲露,吃野果,喝泉水,多年不食葷腥,勤修不辍,才有了今日的一點點成就。”
“但和先生您比起來,不值一提。”
羅紅衣對雲楓的稱呼,直接從“小子”變成了“先生”。
武道一途,達者爲師。
雖然雲楓年紀比她小很多,但羅紅衣是打心底裏尊敬這位擁有極強境界的武者。
聽到羅紅衣的話,雲楓這才了然。
怪不得她沒有古武傍身,也能進入搖光境了。
原來是以古法修行的,縱然功法很普通,卻也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雲楓和九位師姐,也都過着類似的生活,不過肉還是吃的。
“當今世道下,你這樣的武者,算是鳳毛麟角了。”
“精神可嘉,我是佩服的。”
雲楓點頭道:
“傳你一套白鳳拳,自己悟吧。”
說罷,雲楓信手拈來,将白鳳拳十二式在羅紅衣和烈陽戰神面前演示了一次。
羅紅衣和烈陽戰神神色震撼至極,呆呆看着雲楓,身軀劇烈顫抖着!
一生醉心武學的他們,自然能明白,雲楓随手演練的這套拳法,究竟有多麽強大!
“白鳳拳……白鳳拳……”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古武傳承???”
羅紅衣驚聲問道,聲音中滿是戰栗!
一生求而不得的古武,竟然在雲楓手中,堂而皇之傳給了自己!
她苦心孤詣,以普通功法修至搖光境,因此越發能體會到,古武的珍貴和不凡之處!
别說完整的古武,就算是殘缺的古武,在而今的神州大地上,都是羅紅衣這種散修難以企及的!
噗通!
羅紅衣直接跪在了雲楓面前,眼中流下淚來,顫聲道:
“再造之恩……不知如何相報……”
來之前,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如此收獲。
而今,卻隻想爲了雲楓赴湯蹈火,粉身碎骨!
雲楓轉身,向天香集團後門折返,淡淡道:
“白鳳拳,不可外傳。”
“不可作惡。”
“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斬你。”
就在雲楓走到後門門口的時候,背後的烈陽戰神,才終于回過神來。
噗通!
他同樣雙膝跪地,對着雲楓重重磕了三個頭,大聲道:
“雲楓先生……”
“懇請您,收我爲徒!”
“我……我和寒月一樣大……年紀夠的……”
雲楓呵呵一笑,也不回頭,淡然道:
“瑤池宗隻收女人。”
“隻收處子。”
“隻收二十五歲以下。”
“你年紀雖然夠,但是個男的,還不是處,收不了。”
烈陽戰神瞬間呆住。
“可是……你……”
他看着雲楓淡然出塵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隻收女人?
雲楓也是個女人?
雲楓推門進去,隻留下淡漠的聲音在周圍回蕩:
“我是例外。”
“你和你妹妹不一樣,你天資比她差些,還破了童身,就算入了瑤池宗,後續的修行也幾乎無路可走。”
“好好習練白鳳拳吧,練到極處,也足以讓你貫通全部奇經八脈。”
目送雲楓消失在視野中,羅紅衣久久才回過神來,拉着身旁的烈陽戰神起身,歎道:
“寒月能拜他爲師……”
“是天賜的福緣……”
“你我能練習這套古武,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隻是要記住雲楓先生的話,不可外傳,不可作惡……”
羅紅衣臉上,滿是敬仰和鄭重之色。
烈陽戰神目光呆滞,緩緩點頭。
他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麽做……
但他知道,一個淡然出塵的白色身影,已經深深刻在了自己心中,這輩子都抹不掉了……
“逍遙王讓我來海城,竟然是這樣一場天賜福緣嗎……”烈陽戰神呢喃自語,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神州王爺……
他一開始以爲,這次來海城,是巴結讨好逍遙王的好機會。
後來見識了雲楓的強大,又感覺逍遙王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可此時此刻……
若不是逍遙王和雲楓有天大仇怨,烈陽戰神甚至想去認逍遙王當個幹爹!
一套完整的古武傳承啊,完整的!
别說在神州,就算是那些隐世不出的古武世家,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家裏能多一條古武傳承呢?
烈陽戰神緊接着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寒月……
她成功拜師雲楓,入了瑤池宗,又會擁有多大的福緣?
這雲楓能随手送出一條完整的古武傳承……
那麽其身負的瑤池宗的真正傳承,又會高深到何種程度?
“雲楓到底會教寒月些什麽本領啊?”
烈陽心中癢癢的,甚至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嫉妒自己的親妹妹了……
……
千山小區,雲楓的1078别墅中。
芙蕾雅剛剛洗過澡,躺在床上,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旁邊盤膝修行的寒月,幽怨問道:
“你說……”
“我到底要怎麽做,師父才肯來寵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