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如同雨點一般不停落在楚風流的背上,發出“咚咚”的沉悶聲響,不禁讓人覺的心驚膽戰。
看那碗口一般粗細的刑棒,每一根都是由獨特的硬木所制成,足足有十斤重,再加上兩個身強力壯的行刑人,光是看着就覺得疼了,更别提砸在活生生的人身上了。
不少人看到這慘烈的行刑畫面,都忍不住将頭轉過去不忍再看。
可即便是在這樣劇烈的疼痛下,那個平日看上去像一個花花公子般不着調的文弱書生,此刻卻愣是咬緊了牙關,雖然臉上滿是痛楚之色,連牙都快咬碎了,但是他始終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就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别提有多硬漢了。
“我說三長老,你們刑堂的人今天是不是沒吃飯啊???怎麽敲個棍子都軟趴趴的沒力氣???”
“打了半天,你們看楚風流那小子連聲叫喚都沒有,這殺威棒打了還有什麽效果呢???”
見狀,楚洪志緊皺着眉頭向着抱怨道。
“不準袒護!!!楚風流現在已經是楚家的罪人了,你們行刑的時候給我鉚足了勁兒打,不準留手,明白了沒有!!!!刑堂的威嚴公正,不容置疑!!!”
三長老鐵青着臉,厲聲囑咐兩個行刑手下道。
“是!是!!”
兩名手下連忙答應,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用盡渾身力氣,再次朝楚風流的背上打去。
這一下,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别提楚風流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了,他那脆弱的身闆兒,哪裏接受的了這種嚴厲的酷刑,很快,痛苦的呻吟聲就從牙齒縫裏擠了出來。
見狀,楚靈均和秦柯都痛苦的轉過臉去,手捂着眼睛,不忍再看,但是淚水卻止不住的從手掌的縫隙中流出。
而在場唯一知道楚風流是清白的大長老臉色也是慘白無比,死死握住拐杖不停顫抖。
看着前途無量的後輩受此酷刑,大長老簡直是心如刀絞。
這九千億是他讓楚風流轉的,印章也是他親手交給楚風流去辦的,明明楚風流什麽錯都沒有,但是現在爲了給他這個老家夥頂鍋,遭罪的卻隻有楚風流一個人,這合适嗎?這公平嗎???
“哈哈哈,楚風流,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怎麽樣,這頓闆子吃的愉快嗎???”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貪污的錢給拿交出來,這樣還能少受一些痛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懂嗎???否則,哼哼,後面還有幾十種比這慘烈百倍的酷刑等着招待你了!!!”
見到楚風流痛苦的樣子,楚洪志肆意的大笑起來,今晚他真的是非常開心,一直以來與自己的爲敵的死敵終于栽在了自己手裏,遭受非人的折磨,他心裏别提有多高興了。
“哼,楚洪志,你以爲我傻嗎???要是聽你的把錢交出去,我恐怕立馬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但隻要錢在我手上一天,你沒套問出來之前,就一天不敢殺我……”
“你不是本事大嗎,能查到我在國内的賬戶信息,有本事你繼續去查我把這錢轉到國外的哪裏去了……”
楚風流雖然身體已經虛弱,但是神智還算清醒,艱難擡頭不屑的對楚洪志嘲笑道。
這九千億又并不在楚風流自己手上,而是他轉給楚世雄的,但是楚風流爲了掩蓋這一事實,把整個鍋給攬了下來,假裝錢還在自己的手上,隻有這樣,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而且,錢隻要一到了國外,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想要追查到跨國轉賬的信息難于登天,因爲每個國家的金融系統不一樣,不管他楚洪志在龍國有再大的能耐,但是想要命令其他國家的銀行去追查這筆巨款,還是挺困難的,所以楚洪志永遠查不到這九千億的具體去向。
“哼,我爲什麽非要到去國外查,隻要繼續折磨你,讓你自己吐露出贓款的去向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把拆指甲,老虎凳,各種酷刑都給你來上一遍,你還能不開口!!!???”
“給我狠狠打!!!”
楚洪志惱羞成怒道,他也沒想到楚風流竟是如此的硬氣,即便貪污的事情敗露了,也還是不肯把錢款的去向拿吐露出來。
“夠了,楚風流,你松口吧!隻要将你之前貪污的錢如數歸還楚家,念在你爲楚家效力二十餘年的份上,我隻将你逐出楚家,保你一條性命,以我楚天正的名義發誓!!!”
楚天正緊皺着眉頭出聲道,面容上寫滿了憂愁和不舍。
别的不說,楚風流和他兒子楚世雄一樣,都是一起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長大的,他也把楚風流都當做兒子一樣培養,雖說今天楚風流犯下無法挽回的大錯,但楚天正還是舍不得看到繼續受此酷刑。
“你傻嗎,老頭子,這九千億可是我拼了命才換來的,現在交出去了,我下半輩子的着落怎麽辦???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楚風流輕聲哼道,看上去是擺明了不會把這錢拿交出來了。
“流叔他怎麽會這樣……爲了錢不要命了這怎麽好……”
看到楚風流死活不開口的倔強樣子,一直在旁觀看的楚靈均心簡直疼得都快碎了,兩行明亮的眼淚簌簌而下。
即便楚風流一直聲稱自己是在利用她,但是溫柔的楚靈均内心深處,也一直還是把楚風流當做家人來對待。
她絕對不信楚風流剛才的話是發自内心的真話,因爲一個隻會利用她的人,是無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對她說“大小姐,你一定要做一個合格的家主。”這樣的話來的。
與楚靈均同樣想法的人還有秦柯,盡管平時她再怎麽嫌棄楚風流,但是終究愛大于恨,眼看着心上人遭受如此酷刑,她也早已泣不成聲。
而葉星刻隻能默默看着兩個女人流淚,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感受着自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