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暈機而虛弱的傑特牢牢拉住了葉星刻。
他最了解葉星刻的性格了:“阿星,不要殺人,這裏是大龍國。”
葉星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
“還殺人,又開始裝逼了,吓唬老子呢?”
“一張紙被撕了就這樣哭唧唧的,還殺人?”
“騙人也先去回爐重造,好好學兩年再來吧!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吳忠哈哈大笑,繼續得意洋洋的對二人嘲諷。
他知道,他離完成愛麗絲的任務不遠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離作死同樣也不遠了。
吳忠憑着這裏有着楚式集團的三十幾個真槍實彈的保镖在這裏。
就算葉星刻他們兩個惱羞成怒,想動手,吳忠也根本不怕出什麽事。
吳忠悄悄撇了一眼愛麗絲。
看見愛麗絲對他撕毀契約的行爲沒有一絲阻止的意思。
心頭不由得暗喜,看來這次的出頭應該是做對了。
吳忠瞧着愛麗絲火爆的身材,一想到這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
今晚即将成爲自己的玩物。
他的心就瘋狂激動起來。
可是他哪裏知道愛麗絲心裏想的什麽呢?
此時愛麗絲心裏想的就是借着吳忠的手,來摧毀這次契約的簽訂。
不管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殺手K。
她都不會讓有着如此豐富殺人經驗的危險人物,去當大小姐的貼身保镖。
而吳忠,隻不過被她拿着當槍使罷了。
胖子傑特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拖着虛弱的身子。
趴下身子,一張一張,拾着被撕毀的契約碎片,臉上寫滿了執着。
葉星刻神色冰冷。
瞬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寒顫,感覺氣溫似乎降了好幾度。
戰神怒了。
葉星刻對着面前的吳忠冷冷道:“愚蠢的男人!”
“讓我來告訴你這一紙契約代表的是什麽吧!”
“什麽?”
吳忠一怔,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這代表的是我們皇家騎士團的尊嚴!這代表的是皇家騎士團的驕傲!”
“我們兵團的人,每次執行任務時,都會毫無保留地執行雇主的任務,除非自己死亡,否則絕對不會放棄任務!”
葉星刻一字一頓鄭重地說道。
“爲了兵團的信用,不知道多少名優秀的傭兵,用生命去扞衛了這一紙尊嚴!”
“這是我們傭兵眼裏最神聖的東西,絕對,絕對不容侵犯!”
“而你,卻将它撕毀,玷污了這份神聖!也玷污了我們的尊嚴!”
愛麗絲看着鄭重其事的葉星刻。
又看了看哪怕已經十分虛弱,卻還趴在地上倔強撿着紙片的胖子傑特。
心中大爲震動。
她知道,隻有心中有着絕對信仰的人才會有這樣表情。
不妙啊……
愛麗絲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來……
“我說的,你明白了嗎?”
葉星刻淡淡道。
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葉星刻,吳忠有些緊張。
但在愛麗絲面前,他絕對不能慫!
男人尤其是喜歡死要面子活受罪。
“什麽明不明白,不就是一堆破廢紙嗎!”
“網上要多少有多少,你裝什麽逼呢!!”
“把這撕了又怎麽樣?打印一份要多少錢?我雙倍給你!”
吳忠強忍着心中的害怕,故作牛逼,掏出一張鈔票,扔在地上。
“不用找了,這是大爺我賞你的……”
葉星刻絲毫不爲所動,像看着小醜一樣看着吳忠。
“是不是裝逼,你等會就知道了。”
“說吧,你是選擇要一隻腿,還是要一隻手。”
此時的葉星刻,臉上完全沒有之前那種陽光的表情。
一股濃重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隻有身經百戰,經曆過修羅場的人才有的氣勢。
這股殺氣一旦顯現出來。
是愛麗絲和吳忠這種,平日裏隻會坐在辦公室裏養尊處優的人,根本承受不住的。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麽!”
這時,吳忠是真的害怕了。
他發現面前這個消瘦的男人是想來真的了。
而且渾身上下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們快點上!趕快上,打死他!”
在本能求生欲的作用下,吳忠連忙指揮他帶來的三十多個保镖。
“吳總,這不太好吧……”
保镖頭子有些猶豫。
畢竟葉星刻還沒有動手,他們是正經的保镖,又不是打手。
“叫你們上你們就上,出事了我負責!”
眼見吳忠如此安排,保镖頭子隻得讓旁邊的人,上去控制住葉星刻。
隻見平地突然刮起一陣風,站在原地的葉星刻忽然消失不見。
再一眨眼,葉星刻已經到了吳忠面前。
消瘦的身體居然僅用單手,就拎着吳忠脫離了地面。
“既然你自己不願意選,那麽我來幫你選吧!”
“你是用的右手撕毀的契約,那就把你的右手留下吧!”
被葉星刻緊緊揪着領子,吳忠張大了嘴,呼吸很不順暢。
他如同困獸一般大聲咆哮道:“我可是楚式集團的人!你知道得罪楚式集團的下場是什麽嗎!”
“你個廢物敢動我?快把我放下來,我不追究你的責……”
吳忠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死死鉗住。
“陰陽流·拆骨手!”
葉星刻右手輕輕發力。
瞬間就将吳忠的右手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随即像丢垃圾一樣,丢到了地下,鮮血灑滿了一地。
葉星刻臉色冰冷:“你是楚家的人又怎麽樣!”
“你侮辱了我,侮辱了我們皇家騎士團,就必須給我付出代價!皇家騎士團的尊嚴絕對不容亵渎!”
“啊啊啊啊啊啊!!!!!”
吳忠痛苦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在機場回蕩。
沒想到葉星刻居然根本一點都不顧及楚家的面子。
絲毫沒有慣着吳忠,直接就給了他嚴厲的制裁。
“住手!”
保镖頭子見狀,一聲大喝。
眼見事态失控,周圍的保镖瞬間掏出了槍。
三十幾把手槍齊刷刷地對準了葉星刻。
“想動手?”
葉星刻冷冷面朝着衆人,高傲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就憑這些小手槍,根本沒有資格跟他叫闆。
他可是從中州東部槍林彈雨中生存下來的男人。
愛麗絲吓得臉色蒼白,完全沒有一絲血色。
事态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這種血腥的場面哪是她這個溫室中的女仆所能承受的。
“你個混蛋,天殺的東西,啊啊啊,我的手!!!!!”
吳忠痛苦的在地上滿地打滾。
怎麽都想不到,爲了讨好愛麗絲怎麽會變成成這種下場呢?
“哼,是你自找的!”
對這個目中無人的中層領導,葉星刻完全沒有一絲憐憫。
“我草尼瑪的,野蠻人,你個野種,你不是人養的!”
“怪物!你媽根本沒有好好教育你!我艹尼瑪!!!”
劇烈的疼痛之下,吳忠憤憤的把他能從小到大能想到的所有髒話,一下子全都罵了出來。
“野種……不是人養的……你媽沒有好好教育你……”
聽到這些傷人的髒話,葉星刻心裏突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