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妖族怎麽會伴生在他們身旁,你隻要問,那回答也隻有一個,我祖上有仙人,你有麽,那天狐伴生有問題嗎?!
正欲離去的歲穗與鶴之看見幼家前來,他們也是不由頓步,眼中閃過訝異之色,沒想到她們竟然來了,這五行道祖的人脈竟有如此廣博?
幼家可是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桃李滿天下,德高望重之輩,就是他們年輕之時也曾在幼家先賢坐下聽道數年,有些傳道之情在内。
兩人默默相視一眼,還是回家吧,過多關注這五蘊宗恐怕隻會一次被一次戲耍,這位五行道祖的性子明顯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仙道,也更不在乎自己的壽命。
兩人隻是一瞬間眼神交彙就明白了各自的意思,不再多做停留,他們在君家待不了多少年就要前往域外戰場,事很多,沒五行道祖這麽閑。
……
玉竹山脈外圍。
幼沅笑靥如花,左手拿着一個護目鏡,右手拿着一張被風吹得有些破舊的宣紙,上面寫着:暫不營業,遊山玩水去了,諸位道友,天地之大,山水再相逢!
不過看其那龍飛鳳舞的字迹,還真與那山門上的題字有幾分神似。
很明顯,幼沅把當初陳浔與大黑牛的鋪子外那張紙揭下來收藏了,相當調皮,畢竟敢學着陳浔調笑大黑牛的就這小家夥。
她看着那婦人笑道:“娘親,沒錯的,已确定再三。”
就她們兩人交談時,她們座下的天狐也開始用眼神交談起來,怎麽這山脈中不僅有太古兇獸,還有大妖的氣息。
雖然被大陣屏蔽了氣息,但它們的天賦神通可不弱,有沒有味兒,它們用鼻子一聞就知道!
現在古妖庭的聚居地可不在太乙大世界,甚至此方大世界根本就沒有大妖一族的存在,這人族五蘊宗哪去撿來的大妖......
就在它們默默思考時,兩道訝異的呼喊聲傳來:
“咦,幼沅妹妹。”
“嗯?小妹!”
一位束發的青衫男子與一位墨發披散的男子同時開口,看其氣質一位溫潤如玉,一位霸氣外露,正是整合碧穹林海六大聖地的陳硯書與陳霸天。
他們看向婦人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尊敬,拱手道:“羲和夫人。”
“硯書哥,霸天哥。”幼沅眼中露出喜色,拿着護目鏡招手,這下更确定了浔老就在此處,五行道祖就是他!
不過她曾經也問過兩人,後者一問三不知,什麽也不說,也因爲此事,她與陳硯書和陳霸天冷戰了許久。
還是金寶大哥從其他天域弄回了不少奇異之物才把她哄好。
但陳硯書與陳霸天也是有苦說不出,陳家的家規之嚴厲,老爺子與牛祖動辄打罵,完全就沒享受到仙人長輩的福澤,反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最後還得給老爺子與牛祖出贍養費養老...
一說就是把他們拉扯大不容易,而且還傳授了太多仙法,耗費了所有家當。
這些行蹤的大隐秘之事,老爺子沒開口,他們哪敢随意訴說,隻能支支吾吾的隐瞞,也不是他們故意的,家規不可破。
羲和夫人朝着兩人微笑點頭,眼中帶着柔和溫暖之色,這兩個孩子她認識,整合六大聖地,她在背後也出了一份力。
“倒是叨擾你們了。”羲和夫人颔首,輕柔的發絲在風中緩緩拂動,“若是道祖不允,我們這就離去,絕不打擾仙宗盛事。”
“這...”陳霸天眼中帶上了些爲難之色。
老爺子早已發話,這些來者皆是不懷好心之輩,我們在東海幻境内釣魚,不僅要釣海靈,更要釣這些外來人。
咬鈎者,給他講道理,若是聽不懂,本道祖這數百年來也練了一些拳腳...
陳硯書倒是淡定許多,平靜拱手:“羲和夫人,您稍歇片刻,我這就去通報老爺子。”
“呵呵,勞煩硯書了。”羲和夫人笑容漸深,五行道祖之名,她早已如雷貫耳,曾經更是在蠻荒天域見證過成仙異象。
聞言,幼沅神色變得活潑了許多,什麽威壓蓋世的五行道祖,他在自己心中就是那位給自己做木工,喂自己吃瓜子的浔老。
此情此景已被不少強者看見,内心暗罵,這大世修仙界果然還是看背景啊,自己一介散修就不被待見,别人仙宮一來,竟還有陳家人親自通報!
他們暗道一聲晦氣,隻能怨自己祖宗不争氣,你們爲何沒有成仙呢?!
此時,陳硯書與陳霸天的後面還跟着一位行将就木的天尊老者,他沉默寡言,也是聖地之人,參與了黑衣人行事。
不過他的儲物戒依舊還裝着上百套衣物,從這位行徑上來看,自然是那位‘天劫修士’——沈仕。
他當初感念上天,明悟何爲順天而行,将築基期的陳硯書與陳霸天收入門下後,自此‘天道氣運’一發不可收拾,走上了通天大道!
沈仕如今已成六大聖地的太上長老,再無人敢讓他跑腿,再被莫名其妙的被雷劈。
但這些年來他依舊還是忘不掉當初的天劫陰影,時常獨自琢磨,當初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得罪了上蒼。
“哎,如此問題,恐此生難解。”
這句話已成爲沈仕搖頭歎息的口頭禅,聽得别人一頭霧水,這位沈天尊走火入魔了不成?!
而那推薦陳硯書與陳霸天入聖地的如棠也混得不錯,已是一方大乘尊者,總管六大聖地采購資源之事,深得陳硯書之心,已是他心腹。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時,玉竹山脈突然争鳴,一道威壓浩瀚的聲音滾滾而來:
“幼沅小家夥,還待在外面做什麽。”
“浔老!!!”幼沅大喜驚呼,雙眼都變得璀璨了起來,負有淡淡神光。
這一幕讓羲和夫人都不由爲之側目,倒是許多沒再見到這孩子打心底的高興,看來這位浔老真的對她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