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我沒事,我的元神與神識已經徹底晉升煉虛期,滅神風暴依舊同時升華。”
陳浔微微一笑,一隻手放在它頭上,“上天的賜福,本座已全盤收下,你的肉身恐怕現在比本座差了七分。”
“哞?!哞哞?!”
大黑牛瞳孔大睜,它真信了,噴出一口長長的鼻息,“哞~~”
“不過因爲元神強行突破,我的仙道現在還是化神後期,但已無瓶頸,可直接晉升煉虛期,水到渠成即可。”
“這裏的五行之氣可是比我們小界域還磅礴了不知幾何,我們的仙道也可以更爲完善。”
陳浔眼神中帶着無與倫比的輕松,“但是三千大世界的雷劫恐怕相當恐怖,老牛你按部就班的修煉,等待本體修爲到達巅峰再突破。”
“當時有界域壁壘,本座隻是讨巧了,現在這裏可沒有,莫要冒險,煉虛的感悟我們已經足夠,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他眼中帶着肯定與信任,後者也是重重點頭,陳浔說什麽,它就信什麽,互相之間從未有過懷疑,是世間最爲信任的家人。
“浔哥,這裏的天地靈氣太磅礴了,如果我們界域的靈氣是一條小溪,那這裏就是大河呀。”
小赤的焰光神識觀察周圍已久,它站起來手舞足蹈的比劃,“這裏的靈氣堪比那些千年靈藥了都,若是放到天斷...”
它瞳孔一縮,連忙閉嘴,怎麽說着說着嘴又開始瓢了,還好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鶴在一旁點頭附和,她對靈氣很是敏感,這裏的靈氣簡直濃郁得不可思議,甚至五行之氣都不知磅礴了多少倍,對她自身的能力大有好處。
她心裏想到,如果大哥和二哥去與同境界的修仙者鬥法,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的法力斷絕,甚至可以跟他們鬥到天荒地老。
“不可大意,按照剛才本座的觀察,這裏很可能存在仙門,有生靈的地方就必然會有争鬥。”
陳浔雙眼微眯,渾身都在散發睿智的光芒,“而且我們對三千大世界毫不熟悉,甚至這是哪都不知道。”
“哞?”
“老牛,降臨之時,我晃眼間像是看見了靈脈,至少也是七八品的,必有宗門占據,甚至在我們乾國足以掀起大戰。”
陳浔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分析,“以這裏的靈氣濃度來看,煉氣期突破瓶頸應該毫無問題,根本不需要熬,強者恐怕很多。”
他說完給小鶴與小赤遞過去了幾十本沒寫過字的小冊子。
此時,大黑牛、小鶴、小赤,蹲坐成一排,眼中帶着無比認真,寫寫畫畫,開始聽陳浔道祖講道。
“我們當前要務,找到本地人,了解這個世界,融入這個大世。”
陳浔站在他們前方,‘揮斥方遒,氣吞萬裏如虎’,“甚至我們所在的這片大陸,很可能隻是一座島嶼!”
“剛才本座神識探視,這周圍隻有一些築基期怪鳥,連靈獸都沒有,很是詭異。”
“也有可能是到了什麽大勢力的禁地中,一切都是未知,但必須做好完整計劃。”
他說到此處一頓,一揮手,地面一株靈草立刻出現在手中,看根莖紋路,至少也是五百年的年份。
“你們看此靈藥,長得就很别緻,一看就很是不凡,而且完全沒受過摧殘踩踏。”
“證明這裏的陸地環境被保存得相當完好,甚至可能是大世宗門弟子的曆練之地。”
陳浔雙眼露出精光,像是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這株沒見過的靈藥自然也就放到了他的儲物戒裏。
“哞~~”
“大哥說的真好。”
“浔哥,您是幹大事的!”
他們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在小冊子上奮筆疾書,對這片大陸的認知,一下就變得清晰起來。
“所以我們現在不着急,當前要事,小赤你準備突破化神,本座爲你護法。”
陳浔看了看左右,開始安排起來,“小鶴你用本體的能力來畫出這的地圖,老牛爲小鶴護法,布置傳送陣。”
“是,大哥。”小鶴雙眼微亮,揮動小手,一股黑白之芒閃爍,無數枝條從這棵古樹延伸而去。
而且所過之處,動靜幾乎沒有,像是完全融入了這片古林中,徹底變成了她的眼睛。
至于能延伸多遠,那就和她的神識強度有關,終歸還是有極限。
“哞~~”大黑牛輕叫一聲,五道元神迅速遁開,跟随小鶴的氣息而去。
他們都已不是修仙界小白,現在能力滔天,哪怕是在陌生環境那也能如魚得水,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小赤看到牛哥與鶴姐催動法力後,也高喊道:“沒問題,浔哥。”
“小赤,你的神識沒有被穢血侵染過,心魔大劫絕不會像我們那樣恐怖。”
陳浔朝前走動兩步,話語平和甯靜,“天斷大平原今後自能回去,相信你牛哥,放寬心。”
大黑牛聞言拱了一下小赤,牛尾甩動,眼中滿是肯定。
小赤一怔,威武的面孔看着陳浔與大黑牛,嘿嘿低笑了兩聲,實在沒想到浔哥還能考慮到這個。
它重重點頭,氣勢開始升騰,身軀在開始變得巨大,它毛發狂舞,眼神漸漸變得淩厲深邃。
此時,一股王者氣概不知不覺的從它身上散發。
這裏的靈氣實在太過磅礴,對破境大有好處,靈氣仙道突破和陳浔他們突破完全不一樣。
小赤的血肉在發生驚人異變,尤其是吃過大量朝元赤寶果後,血脈似乎都提升了一個層次。
小鶴的結界死死保護着它,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
小赤漸漸阖上雙眼,靈氣如同潮汐一般湧入,動靜相當大,但是并無天劫降臨。
陳浔他們相視一眼,漸漸化成虛影,來到另一棵古樹之頂,眺眼望去,一片古樹的海洋,分不清東南西北,看不見邊緣。
天宇太過遼闊,雲霧太過高遠,兩輪大日分列天際兩處,散發着淡淡溫暖,太過夢幻與不真實。
他們坐在樹頂,感受着微風輕拂臉頰,還是沒看見一個人或者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