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赤電狼腿,出鍋!”
陳浔自制了個廚師帽,相當高,手中提着大鍋,“老牛,端走!”
香味撲鼻而來,各種奇怪的調料都加在上面。
“哞哞~~!”
大黑牛站在一旁,也戴着個廚師帽,接過陳浔給的大盤子。
周圍還站着幾位雜役弟子,一臉笑意,眼中還帶着尊重。
這位前輩剛來夥房幾天,但是那菜肴的美味,深受那些女仙子們的誇贊。
而且他爲人相當和善,在夥房内從不按資排輩,大家都叫他浔哥。
而且那頭黑牛靈獸也毫無兇性,大家經常坐一塊吹牛。
“浔哥,你這調料跟我們有些不一樣啊。”
一位雜役弟子咽下了一口唾沫,“好香。”
其餘幾人都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要有這手藝,每月怎麽也能多些靈石。
陳浔哈哈大笑,還在起鍋燒油:“祖傳技藝啊,小子們。”
“浔哥不是這裏的人嗎?”
“當然,我們從安運國來的,離這遠着呢。”
“安運國?那應該很遠,都沒有聽說過。”
“遠的很,管源,你怎麽來這的。”
陳浔瞥過頭來,看着一個瘦小的煉氣期六層雜役弟子,“你們都是從城中來的嗎?”
“哞?”大黑牛已經将菜交給别人,回來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蹲坐在一旁。
“是啊浔哥,我們幾人都是從一個村莊出來的。”
管源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五系雜靈根,隻能來打雜了。”
“能居住在城中的人,誰會來九宮山打雜啊。”
一個小胖子咋咋呼呼的在一旁附和,“浔哥,你太高看我們了。”
“小胖子,閉嘴。”
陳浔拿起鍋鏟舞動,嗤笑一聲,“本來今晚還想給你們加餐的....”
“浔哥!!”
“哥!!!”
“哞~~!”
幾人突然低吼一聲,大黑牛也哞哞的參與其中,它也想吃。
這妖獸肉對煉氣期的氣血之力可是大補,甚至能稍微增快修爲的精進。
“先幹活兒,晚上有你們好果子吃。”
陳浔惦着大鍋,不斷撒着自己的秘制調料,幾個雜役弟子眼睛都看直了。
夜晚時分,幾個雜役弟子守在陳浔與大黑牛的茅屋外。
陳浔端着幾盤肉笑呵呵的走來:“來,小子們,剩了點肉,便宜你們了。”
“謝謝浔哥。”幾人望眼欲穿,不斷低頭感謝。
那小胖子吼的聲音最大,這樣的築基前輩他們可從來沒遇見過。
“哞哞~”大黑牛也跟他們坐到了一塊,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幾人吃着吃着就那麽聊開了。
從每月拿多少靈石,然後寄回家多少靈石,再說到下山準備娶個仙子當媳婦兒。
無所不聊,陳浔也是帶着微笑,默默的聽着,想起了當年在小山村的日子。
但心态終歸還是有些不一樣了,說不清,道不明。
大黑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斷哞哞哞的參與,但是那幾人也不明白什麽意思。
他們也是尴尬的看着這頭築基靈獸,小心翼翼的猜起了謎語。
日子也終于過得安穩下來,陳浔與大黑牛每日都在夥房内做飯端菜,廣受仙子們的好評。
但夜晚時分,也會鬼鬼祟祟的出動,探查各峰動向。
不過到處都是禁制與陣法,弄得大黑牛頭疼不已,隻能慢慢研究。
他們還在茅草屋的地下深處開了個洞府,已是輕車熟路,用來作爲培育靈藥之地。
還着手準備挖一條深邃的地道,通往護山大陣之外,超出大陣壓制地底的範圍,力求跑路時不被陣法壓制住。
九宮山的靈氣之濃郁,遠超五蘊宗,宗門還直接有築基丹兌換,但是雜役弟子沒機會。
他們也打探到一個重要消息,九宮山内,有一處秘境,名爲聽雪谷,那裏常年大雪,氣候異常。
乃是元嬰老祖坐鎮之地,聞名修仙界的‘五氣墨靈花’就生長在内。
但這次探索北境到底留守了多少位元嬰老祖,誰也不知道,就連各方勢力互相之間也不知曉。
一成不變的日子就那麽一天天過去,陳浔與大黑牛根本不慌,樂在其中。
體驗各種平凡的生活,也是他們的樂趣之一。
更何況陳浔一直就喜歡做飯,要不是‘浔味小吃’影響了百姓生活,最後還被青天大老爺給拘了。
他能和大黑牛一直開下去,四處流浪賣串....
“老牛,出鍋咯!”
“哞哞~~!”
“浔哥,牛哥,交給我們來!”
夥房内,每天飯點都會傳來大吼聲,熱火朝天。
在外人看來,他們每日的路線就是夥房,茅草屋,就隻在這兩個地方,與世無争。
孤獨,自由,一念之間,歲月流轉,遍經冷暖,又是百年春秋。
陳浔與大黑牛交了相當多的朋友,整個夥房不管是廚子還是雜役弟子,全部稱兄道弟。
誰不對這樣的前輩、道友心生好感,這夥房内也沒什麽好算計的,都是拿月錢賣份苦力。
柳鸢最後的話也一直被陳浔放在心底,不再規避任何人,用真正豁達樂觀的心态面對一切。
有時候雜役弟子下山,陳浔與大黑牛也跟着去送送,拿些土特産送上。
有雜役弟子壽終正寝,他們也會去做做法事,吹唢呐,搖鈴铛。
看得夥房的人心中也是相當高興,自己的後事還有人準備,誰不希望有這樣的道友。
今日,陳浔與大黑牛正躺坐在茅草屋外曬太陽,休假。
“老牛,本座的斧法用來切菜也是相當利索啊。”
“哞~”
大黑牛噴出一口鼻息,正在喝養生茶,看看遠處的風景。
“咱們這一路走來,他娘的,精彩,哈哈哈...”
陳浔吹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養生茶,一本小冊子突然飄在了他眼前。
“容本座看看。”
“哞哞~”
大黑牛惬意的半閉着眼,享受的時光就得和大哥一起回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