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團枯葉突然落在了他們前方,什麽也看不清,詭異異常。
“哼,煉氣八層,也敢在這裝神弄鬼!”紫雲宗女子嬌喝道,一劍指向他們,“既然看見了,也留你們不得。”
陳浔平靜如水,沒有說任何廢話,看向那隻還在撲騰的小鳥,眼中流露出殺氣,身軀猛然加速,正好将它抓在手中,徒手捏爆了那隻矽谷鳥,滿手綻血。
這速度快得根本讓人反應不及,三人大怒,竟然在她們眼前将矽谷鳥給殺了!
“放肆!”
“找死!”
“哪來的野人!”
三位女子目光森寒,手中法力流轉,朝三個方向斬來。
陳浔眼眸深邃,大黑牛擋在了他前方,身子穩穩站立,一個牛蹄推出,一圈圈火光如同波紋蕩漾,突然變成無數火圈。
轟!
一道道巨形的火球從火圈中湧出,伴随着狂暴的法力不斷呼嘯而下,頓時一片火海滔天而起。
就在火海頓起之時,她們臉色狂變,露出無法置信的驚駭。
“這……這是什麽?!”
一股生死危機,刹那間在三人心中滋生,并快速彌漫了全身,化作了腦海中此刻的嗡鳴巨響。
火海中響起三位女子的凄厲喊叫,眼中露出強烈至極的恐懼,她們的法力在被侵蝕,她們不斷在被火海吞噬,甚至提不起半點反抗的能力。
“啊!!!”火海中響起三名女子的驚聲慘叫,又慢慢變得奄奄一息,最後火海将她們最後一絲聲音吞沒。
“老牛,幹活兒。”
陳浔看向周圍,禦劍而起,站在半空中,“不過她們這儲物袋的質量是真不行。”
這儲物袋根本扛不住他們的法力,每次都是破碎在須彌空間中,裏面的東西也随之不見。
不過儲物袋之上還有儲物戒,他看見那些大人物手指上都戴着,但是現在他們還接觸不到這等寶物。
“哞。”大黑牛點頭,牛蹄掐起水靈決,無數水汽飄散空中,化爲陣陣水霧迅速将火海吞沒,這幾年他們已經将水靈決修行到第三層,毫無瓶頸。
陳浔與大黑牛毀屍滅迹,卷起三位丹鼎宗弟子的儲物袋扭頭就走,一點多餘的時間也未浪費。
“老牛,你可别膨脹,咱們能打得過幾人,能打得過成百上千修士嗎?”
陳浔與大黑牛快速穿梭在古樹間,他繼續說道,“萬事小心爲上,絕不出風頭,也絕不成衆矢之的。”
“哞!”大黑牛認真應道,它确實有點膨脹,不過它最聽陳浔的話,連忙把這些感覺壓下,不斷自我檢讨。
他們在一參天古樹上停下,已經離剛才的地方很遠。
周圍滿是茂密的枝葉,他們一頭栽了進去,與周圍環境融爲一體,黑溜溜的眼睛不斷探查周圍的風吹草動。
“果然有地圖。”
陳浔雙眼一亮,從三人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模一樣的地圖,比五蘊宗的地圖詳細太多。
大黑牛也拿起了一張地圖,眼睛也是越睜越大,裏面不僅标記了各處地點,竟然還有各處靈藥生長之地也在内。
“老牛,那處應該是碧魂湖,地圖上有介紹。”
陳浔仔細說道,修仙的最大的好處就是五識清明,這麽昏暗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咱們大概是在這。”
他在地圖畫了一個小圈,他們果然還在外圍,三大築基主味靈藥還被标記了大紅點,在南鬥山深處。
“哞~”大黑牛點頭,腦子終于有點清晰了。
“那些十大仙門的弟子應該都在往這三處趕,他們肯定比我們快。”
陳浔沉吟道,目露思索,“咱們先别去第一梯隊搶,那裏肯定争奪慘烈,我們先把輔味靈藥湊齊。”
他不斷指着各處地點,腦海中的路線也越來越清晰。
“哞~哞~”大黑牛不斷點着頭,這裏滿是崇山峻嶺,繁密的古樹叢林交錯,走錯一步那都是天差地别。
“這些靈石與靈藥咱們留下,再留下一個儲物袋,其他法器與功法毀掉。”
陳浔探查了三人的儲物袋,雖然眼熱無比,但絕不能留下一點後患,這可是十大仙門。
“哞。”大黑牛應道,眼中倒沒有任何可惜,本來就不是他們的。
而他們前來時早已準備好如何逃脫探查,那便是讓大黑牛一口吞下個儲物袋,再用萬物精元遮過,回到藥谷内最後用反刍吐出。
“竟然有四百多塊下品靈石,不愧是十大仙門弟子。”
陳浔贊道,連忙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老牛,咱們的隐藏手段也太少了些,她們竟然帶着探查型的靈獸,這樣的人可能還不少。”
“哞。”大黑牛重重噴出一口鼻息,這确實大出他們所料,因爲根本沒見識過。
“呵呵,老牛,我豈能沒有後手!”
陳浔冷笑一聲,本來以爲入了宗門後已經用不到,往儲物袋一拍,“九星谷,五塊下品靈石,《斂息決》!”
大黑牛渾身一股驚悚感油然而生,它癡癡的看着陳浔,大哥,牛逼!!
他們也已經發現,除了功法之類的法訣,他們修行這些小法術簡直是手到擒來,悟性極強。
“銷髒,跑路,換地方,咱們修煉一手《斂息決》去。”
“哞!”
兩人行動迅速,大黑牛一口吞下一個儲物袋,将其餘兩個儲物袋直接用法術銷毀,絲毫沒有留下痕迹,消失在這無邊黑暗中。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像是演練了無數遍,将悍匪手法發揮得淋漓盡緻。
半月之後,某處古樹樹幹上的樹洞中,一人一牛盤膝而坐,行将就木,連一點呼吸聲都沒有。
枯葉上時不時有毒蟲毒蛇爬動,但是依然沒發現竟然是兩個活物,他們真正的融入了南鬥山中。
“老牛,行動。”
“哞~”
一人一牛緩緩睜眼,氣若遊絲,周身響起火光,噼裏啪啦的聲音不斷,身上的枯葉卻完全沒受到一點灼燒。
兩團枯葉從樹洞中竄出,往某個方向直行而去,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一處大河。
半日之後,到了,一人一牛又拿出了另一套‘吉利服’披在身上。